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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ldo;啊?可长信大厦奸杀案的嫌疑人不是刚……&rdo;

&ldo;干吗?怕老子卸磨杀驴?没人抢你的功劳!板井路的遗骸身份已经确认了，死者是咱们区委的重要人物。目前这是咱们队的第一要案，市局很重视。&rdo;

我很怀疑石瞻那个案子余波未平，市局可能在考察老白的工作能力。

&ldo;这案子陈，证据缺失严重，你想想办法。需要什么资源随时跟我提，赶紧办。活案子还是死案子，三天之内给我个说法儿。&rdo;

&ldo;没问题。&rdo;

小姜把卷递我的时候说：&ldo;这个死人的尸体身份已经确认了，里面有详细情况。&rdo;

死人的尸体?我还琢磨呢：你语文学成这样小学怎么毕的业啊?

翻卷一看，我才明白：该尸系于板井路北向南施工路段绿化带掘出，完整，呈白骨化，盆骨结构显示其为女性，死亡时间已超过五年。现场发现死者遗物有左手无名指镀银戒指一枚、脖颈处水波纹金项链一条、散落的硬币若干、钥匙一串等。通过对上述遗物的辨认及周边地区失踪人口记录的交叉比对，确认死者为于二○○○年七月经法院定理宣告失踪、二○○五年十二月宣告死亡的原海淀区妇联副主任王纤萍。支持比对结果的，还有王生前左小腿胫骨骨折的病历，与遗骸左小腿骨折愈合接缝处特征吻合。

王的脑后枕骨碎裂，初步怀疑系他杀。现场周围未发现凶器。

总之，这次可以彻底&ldo;宣告死亡&rdo;了。

地区派出所的接警报告显示，一九九九年十二月五日晚十一时许，王的丈夫郝建波报案，说王下班后离开单位，彻夜未归。鉴于失踪人的特殊身份，派出所立即出警，沿王下班回家的路线彻夜搜索，未找到王的踪迹。经调查得知，王于十二月五日晚五点半离开位于中关村大礼堂北的单位，乘公共汽车至火器营下车。按照生活惯例，郝建波五点钟骑自行车从工作单位‐‐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出发，前往火器营车站接王，以期共同返回位于四季青桥东贡南大院的住所。

那是个大风天，郝六点多抵达车站，未见王，等了约半小时后，以为王直接步行往家走了，便骑车回家。沿途没见到人，回家发现王也不在。郝建波匆匆给女儿郝萌热了点饭，再次出门寻找妻子。

王纤萍，这位时年仅三十一岁的母亲，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好家伙!这陈年旧案的不说，尸体就剩了把骨头，凶器找不到，周边地区早已旧貌换新颜，连案发第一现场都确定不了，老白一定是打算玩儿死我。

&ldo;给我去找九九年前后案发地区的地图，越详细越好。&rdo;虽说没头绪，但案子还得一步步查，&ldo;曹伐，你们组去走访了解一下当年周边地区人群居住状况、交通状况、道路状况……反正什么状况我都要知道，晚上向我汇报。&rdo;

曹伐没吭声，闷头带队走了。小姜倒是咕哝了一句：&ldo;地图?哪找九九年的地图去……&rdo;

&ldo;规划局、区建委、交管局、施工队、包工头、居委会、回迁户的大爷大妈……我不管你联系谁，今晚之前把地图给我!对了，帮我联系当年负责调查这案子的民警。还有，我要被害人家庭成员的所有背景资料。二探组归你调配，总之……&rdo;

小姜一脸无奈：&ldo;知道了，今晚之前都得给你。&rdo;

&ldo;彬，跟家吃饭呐?&rdo;

&ldo;正在。什么事?&rdo;

&ldo;是这样……&rdo;

&ldo;蹭饭我欢迎，案子的事别找我。&rdo;

&ldo;兄弟，还是你了解我。头儿给了我一空前绝后的烂摊子，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rdo;

&ldo;我既不是警察，又不拿官饷，没这个义务。再说了，甭管多烂的摊子，你警察搞不明白的，指望我一个律师去破案，开什么玩笑。&rdo;

&ldo;没说指望你来破案，你就当跟哥们儿一起遛遛弯儿。老白给了我三天时间，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是无所谓，他铁定扛雷。你就算不给我面子，好歹也得卖你白叔一个面子吧?要知道，市局现在可……哎哎，你别叹气啊……&rdo;

……

曙光派出所门口，彬见到我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ldo;你这贼厮鸟，真的是迹近无赖。&rdo;

我故意贱兮兮地朝他挤眉弄眼一番：&ldo;这是案卷，韩少过目。&rdo;

彬没接：&ldo;泄露侦查阶段案卷，你这是渎职。&rdo;

&ldo;你原来又不是没看过支队的卷。&rdo;

&ldo;那是在有分局正式授权的情况下，帮我父亲做情况汇总，程序合法。&rdo;

&ldo;我靠!大哥，你就别端着了，这都火烧屁股了……&rdo;

&ldo;等烧到眉毛的时候再说吧。&rdo;

我正待继续纠缠，一位民警从门里探出头来，叫：&ldo;赵馨诚?&rdo;

&ldo;对。&rdo;

&ldo;散会了，周所有请。&rdo;

当年侦办王纤萍失踪案的，就是现任曙光派出所所长周若鸿。此人在海淀公安内部籍籍无名，架子可不小。小姜明明已经事先联系好来了解情况，人家却告诉说&ldo;正在开会，请稍候&rdo;，让我在门口足足罚站了二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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