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了精神卫生中心后,于典海主任带着他们办了入院手续,与他们一起买了些能用上的东西‐‐盆、牙膏牙刷、少许洗漱用品,大多是特供的‐‐他们的病人无法排除伤害自己或他人的倾向,原则上必须院内购买。
然后,于主任带着他们穿过漫漫的、洒满阳光的走廊。
&ldo;病人要离开医院的话,&rdo;在那长长的、落满阳光的走廊之中,于主任对秦渡道:&ldo;绝对不允许私自离开,至少要通知我一声,由我,也就是主治医生来判断情况,判断的权力在我身上。&rdo;
秦渡抱着一大包病号服和生活用品,许星洲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他们身前的阳光金黄灿烂。
于主任直视着秦渡,重复道:&ldo;……判断的权力在我这里。&rdo;
秦渡单手牵着许星洲的手指,与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视线相对。
&ldo;秦先生,您把患者交到我手里,&rdo;那个四十七岁的、行医二十余年的,戴着眼镜的小个子医生说:&ldo;‐‐是因为相信我作为医生的判断和学识,相信我的医德和精诚,相信我的判断,因而愿意将她的健康托付给我。&rdo;
秦渡:&ldo;是的。&rdo;
&ldo;所以,&rdo;于典海笑了笑:&ldo;我学弟告诉我,秦先生您浪惯了,我只希望您别带着患者乱跑。&rdo;
秦渡笑了笑,晃了晃与他的星洲相勾的手指,表示认可。
许星洲抬起头,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尖。
&ldo;我们正经医生,永远不会把保证治好这四个字挂在嘴边,那是莆田系的活儿。&rdo;
于典海推开临床心理科病区的玻璃门。
&ldo;‐‐我们正经医生,&rdo;于典海道:&ldo;考虑的是病人的预后,他们日后的生活质量,他们的复发率和康复率。&rdo;
下一秒,于典海被一个橡皮球砸中了脑袋,那皮球正中他的鼻梁,把他的眼镜砸掉了。
秦渡:&ldo;噗嗤。&rdo;
许星洲:&ldo;……&rdo;
于典海把那个眼镜捡了起来,回头看向这对小情侣。
秦渡:&ldo;我……&rdo;
&ldo;‐‐秦先生,我忘了说了,我们现在没有单间病房,&rdo;于典海打断了他道:&ldo;许星洲患者入院太晚了,近期特殊病人又多,我们近期单间病房完全没有空余。&rdo;
秦渡:&ldo;……&rdo;
谁要住单间啊!许星洲有点开心地说:&ldo;好耶!我最喜欢集体……&rdo;
&ldo;‐‐无论如何,&rdo;秦渡直接摁住了许星洲的头,简直用上了施压的语气:&ldo;无论如何我都要一个单间,不能协调一下?&rdo;
许星洲比他还不爽:&ldo;秦渡你凭什么给我下决定!谁要住单间啊!你要住自己住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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