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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第1页）

&ldo;那不就成了吗?只要还有……&rdo;

&ldo;阿海，你还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吗?有人偷跑进我的办公室，把病毒样本等东西调包，修改计算机数据。

&ldo;那也算了。但对方竟然可以神通广大到影响政府机构运作，随意把相关人员调职、偷换寄往cdc的样本，又或是更恐怖的，迫令其撒谎，这绝不是一个人可以做到的，背后明显有某个组织在动手脚。&rdo;

&ldo;组织?&rdo;银凌海皱起眉头，想了想，决定先把这问题摆一旁，问道：&ldo;那对方为什么独留下照片?&rdo;

&ldo;这正是高明的地方，&rdo;康薇尔冷静的分析道：&ldo;我们手上只剩下照片，没有其它证物，加上数字照相技术如此发达，别人很可能说照片是伪造的，根本不能当成有力的证据，对方用意是警告我们，即使我们知道真相，也拿他们没辙。&rdo;

银凌海沉默不语。

&ldo;你现在明白我害怕的原因了吧?我们像是轻量级的菜鸟挑战重量级拳王，所以最安全的方法是……&rdo;

银凌海猛力一拍桌面，杯子摇晃起来往侧倾斜，在深褐色的液体刚要泻出的瞬间，银凌海一愣，左手随即以超越常人的高速抓着杯身，同时把往外飞的咖啡兜回进杯内。

&ldo;阿海?&rdo;

&ldo;我不会放弃的。&rdo;

&ldo;阿海，你怎么老是不明白?你听我说……&rdo;

&ldo;是你该听我说，凯阿姨，对方如此大费周章的毁灭证据，不正代表我们接近真相了吗?&rdo;

银凌海激动起来，道：&ldo;莫叔曾提醒过我无数次，警察是保护死者权利的人，我们让他们沉冤得雪，让相同的悲剧不再发生，我们是正义和公理的守护者，假如连我们都放弃的话，那一切就完了。

&ldo;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老套没错，可是，无论老套与否，真理永远都是真理，凯阿姨，希望你明白。&rdo;

&ldo;阿海，你……&rdo;

看着呆瞪着自己的康薇尔，银凌海忽地醒觉过来，尴尬万分的道：&ldo;对……对不起，我可能说得太过分……但凯阿姨……我……&rdo;

说罢他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气，彷佛是想把体内的固执召集起来般，道：&ldo;但我答应过莫叔的，我会保护所有无辜的生命，你尽管骂我吧，但我不会放弃的。&rdo;

&ldo;不，是我错了，阿海，你真的长大了。&rdo;

&ldo;凯阿姨，很对不起，我……&rdo;

&ldo;不，我是认真的向你道歉，这次是我错了。&rdo;

&ldo;我……&rdo;

&ldo;你知道吗?&rdo;康薇尔温柔的笑起来，轻声的、带着感情的语气，道：&ldo;刚刚你看着我，说要我讲出答案时，彷佛老莫在教训我。孩子，你不用介意，我看到你体内那来自莫凡的精神。&rdo;

&ldo;凯阿姨……&rdo;

&ldo;既然你决定了，那就继续前进吧，&rdo;康薇尔轻拍银凌海的手，道：&ldo;我会尽可能帮你的。&rdo;

&ldo;对不起，凯阿姨，我……&rdo;

康薇尔先露出思索的表情，再道：&ldo;那我们先讨论这个病毒本身吧。

&ldo;我从有限的数据推测，这种不知名的病毒近似狂犬病病毒，都是从唾液侵入伤口，先在伤口处周围繁殖，待繁殖到一定数量后沿神经向四周内脏及大脑蔓延，影响病人的脑部及其它器官。&rdo;

&ldo;嗯，你是说，那些在幽灵车站的犬只、狗……&rdo;银凌海倏地顿住，想起对方未知此事内情，忙改口道：&ldo;啊，不，我是说，闯入酒店的肯尼，以及跑去打劫帮会的毒虫，都因为受到病毒影响而出现异常行为?&rdo;

康薇尔疑惑的看看他，再道：&ldo;所有生物最大的目的，都是生存及繁殖，我认为病毒也不例外。

&ldo;在生物学上，有所谓傀儡操纵策略（puppetasterstrategy），即一种生物利用别种生物完成自己的生命周期。比如某种在加州沿岸沼泽一带，叫euhaplorchiscaliforniensis的寄生蛭，从鱼鳃中进入花锵鱼体内后，会在其脑部制造某种化学物质，令鱼出现不正常行为，像是经常作夸张摆动等。&rdo;

女法医顿了顿续道：&ldo;大部分行为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增加该物种群体的数目。

&ldo;但根据你的想法，一种病毒竟能以此种&ldo;夸张&rdo;的形式，影响一个人的精神状况，简直闻所未闻。我只能猜想，病毒可能在宿主体内合成毒素分子再放出，刺激宿主的细胞、神经系统等，改变宿主的行为模式。&rdo;

&ldo;又甚至改变宿主的外表?&rdo;银凌海想起面对丹、仓库的匪徒时，他们异常增生的毛发、又或似是被麻痹了的痛觉，问道。

&ldo;外表?你指的是什么?&rdo;康薇尔再皱起眉头。

&ldo;不，没什么，凯阿姨，请你继续。&rdo;

&ldo;唔，阿海，在现阶段，我们不清楚病毒的传染能力及其潜伏期的长短，只知道很可能有一名原始带菌者，即感染源，透过体液等途径，感染了第一批患者，包括第一个的零号带菌者，然后再……&rdo;

&ldo;等等，&rdo;银凌海想了想，打断康薇尔道：&ldo;病毒是会呈层递式传播，那么不就会出现……呃，像中世纪时黑死病般的大瘟疫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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