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每年今晚,滑坡的情形就会重复一次。&rdo;望德厚说,&ldo;和当年一模一样。&rdo;
我的背后开始冒汗,这种情绪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我知道我没有来错。天上已经开始响起了隆隆的雷声,一瞬间狂风大作,黑夜里暴风已经来临。
&ldo;还有一个多小时。&rdo;望德厚说:&ldo;你就见到了,不过我告诉你,会真实发生。&rdo;
我摇头:&ldo;孙拂尘不出现,我不会走。&rdo;
望德厚摆手说:&ldo;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rdo;
我看见街道上的人慢慢游走一阵,和江面上移动过来的影子相互对视。那些人纷纷在江岸上哭嚎,片刻后,天落下倾盆大雨,那些哭嚎的人止住了哭声,离开镇子,向来路走回散去。而那些人影,就慢慢走近镇子里,进入到每个不同的房间。
茶倌又出来了,给我和望德厚倒满茶水,然后说:&ldo;我也要走了。&rdo;
望德厚向他告辞。
&ldo;一百一十七个&rdo;我对望德厚说。
望德厚回答:&ldo;没错,就是这些人,他们当年没有撤离,现在他们每年都要重复一次当年的情形。&rdo;
我站起来,心里震惊,对着望德厚问:&ldo;为什么?&rdo;
望德厚干瘪的说:&ldo;因为你要找的那个姓孙的。&rdo;
还有一个小时,我要离开这里,望德厚已经说的很清楚,我身处的青滩镇是真实存在的,所以滑坡也会真实的发生,甚至在滑坡时候死掉的鬼魂,都会从江底爬出来再一次经历灾难。我决定不打岔了。
望德厚重头开始说起,我也从他的叙述中一点点的了解当时的来由:
孙卫东,也就是是孙拂尘,当年年纪不大,也是二十出头。八十年代有很多水文局和地质局的人在三峡一带到处勘测,当地人也见惯了,孙拂尘就是以这个身份在这里一直活动。孙拂尘做的工作和一般的勘测人员不同,他从来不检测水流,也不地址考察,他就在附近的大小庙宇,和长江里的一些古怪地方转悠。
结果到了滑坡前两天,他突然就跟政府人说,青滩的人要撤离,这两天要出事。镇政府都觉得他是个疯子,一个镇一千三百口人要突然拖家带口的离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一个水文局的工作人员,要求一个镇的居民全部撤离,这不是在开玩笑么。孙拂尘当时见政府的人不看中自己的警告,就向他们显露了自己的另外一个身份,这个身份的级别,可以让镇政府的人十分忌惮。当政府的人打电话证实了孙拂尘的身份后,仍旧在犹豫大规模撤离,毕竟在短短时间内,很多事情无法完成。
县里和镇上的领导向青滩的居民,下达撤离的指示的时候,居民都不肯相信,觉得政府在折腾,每家每户都有养的牲口,山坡上还有橘子树,家里的瓶瓶罐罐……
当政府的撤离行动遇到阻拦,甚至发生了小规模的冲突的时候,镇政府的领导沉不住气了,向孙拂尘确认灾难的真实性。孙拂尘当时已经很恼怒,说自己在来三峡之前,已经在唐山呆了十年。
这句话一说,政府的人就被镇住。于是下达指令,确保镇上居民的人身安全为第一,其他的统统可以忽视。于是一千三百多口人,都将信将疑的离开,如果灾难不会发生,他们的财物也就不会受到损失。于是政府成功的说服镇上的居民撤离。
十二号晚上开始,下大雨,雷暴,天上的闪电一个接一个,打在山顶上,有的还打在长江里。那些居民都附近的安全地带看着自己的家,然后在凌晨三点多,青滩上方的山崩了,居民看到生活了一辈子的家园都被山上落下来的巨大石头和泥土卷入长江。大部分的居民都哭了,对着家园喊:&ldo;我的屋啊,我的屋啊……&rdo;
然后到了天亮,清点人数的事情刚才已经说过。这个时候,镇政府就打算宣传孙拂尘的事迹,孙拂尘制止了。然后孙拂尘就找到了包括望德厚在内的几个端公。
他要做的事情,其实是跟灾后有关。孙拂尘就不停的问端公,西陵峡这一块,到底有什么怪事,有什么山神之类,他好像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忌讳。甚至在中堡岛上到处挖掘,很多端公都被他的做法搞怕了。中堡岛这个地方不一般的,中堡岛按照当地的说法,是船。长江发再大的水,甚至两岸都淹了,中堡岛都不会被淹的,就是因为中堡岛得下方是一个船,那条船还是大禹当年留下来的。谁也不敢再中堡岛上面随便乱挖,兴建土木,上面生活了几千年的居民,都有很多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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