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太欺负人了。”
魏霁望着她抿唇未语,半晌,他抬手挑开了她蒙着眼睛的缎带。
沈容倾清澈潋滟的杏眸缓缓露了出来,纤长微弯的睫毛在不经意间轻轻颤抖,隔着潮湿的空气,两人久违地对视了一瞬间。
魏霁喉结微微动了动:“我没碰过那个宫女。”
他昨晚根本不在承霄殿,屋子里的人是枫澈,只不过是换了他的衣裳,代替他待在那里。
这次入宫本也是为了查明一些事,魏策想算计他,他便将计就计地留了下来,晚上守卫单薄,正好方便他行事。
只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魏策已经低劣到会用这种伎俩。
酒里事先下过药,然而那个被派来的宫女却没什么胆量。
据枫澈所说,她站在床榻前犹豫不决了许久,到底没胆子将床帐拨开。
那个宫女的胆小倒是救了她自己一命。
床帐里面的人隐约睡着,她却连床榻都不怎么敢靠近。在地毯上脱了衣裳伪造一切,临天亮的时候又偷了架子上额外挂着的外衫,好让人进来时能瞧见她披着他衣服的样子。
魏霁根本未曾在意过这个人的存在,可他现在却怕眼前的这个人当了真。
沈容倾轻抿了下唇:“我知道。”
她移开了视线,望着地上被雨水填满的一处坑洼:“这种事我早就知道了。”
从那个宫女一进门,或者说她跪在她身前行礼的那一刻,沈容倾便觉察出不对劲了。
人们总是会忽略魏霁身上淡淡的草药味但是沈容倾不会。
她嗅觉一向灵敏,又长期与魏霁相处,对那味道格外熟悉。
一个跟魏霁同床共枕过一晚的人,怎么可能连一点气味都没沾染。
更何况据皇后所说,她还披过魏霁的外衣。
所以当那个宫女跪得近了时,沈容倾才会有一瞬间不自然地停顿。前一刻的怀疑,在离近后得到了印证般的确认。
她为以防万一,又依次问了她几个问题。可那个宫女和皇后都坚称她是直接从魏霁的寝殿过来的。也就是说,她中途没换过衣裳,更不曾沐浴。
那个宫女后面所有的话都是在撒谎。她在编一件根本没有发生过的事。
魏霁眼尾微挑:“你早就知道?”
沈容倾侧脸微红,有些不好意思说自己是通过寻找他身上的味道判断的。
她指尖微微动了动:“我……我是看见那个宫女腰间的宫绦了。”
那宫女恐怕是真的以为她看不见,便没怎么在意身上的配饰。
可沈容倾却在她跪倒的那一刻真真切切地看清了。
“宫绦原本不是什么稀奇的物件,可她宫绦上系着的那块玉却并不像是一个守着旧宫殿的宫女可能拥有的。”
承霄殿是魏霁未出宫建府时的住处,如今也算是闲置了很多年了。这样的地方,都是派一些地位低些的宫女太监守着,以他们的出身和月例很难有这样的美玉。
那宫女身上并没有药味,却有另一股散得差不多了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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