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头次,见此有些粗犷乡野之气的肤色。就见外边的少年们推攘着他进来,各个笑嘻嘻的。而最末走进的是一女子,她桃腮粉面,正是这欢楼的鸨儿。她规规矩矩一行礼,也不看贺元,对着乐安道:“长公主,您要的都在这儿了,妾就退了。”乐安是熟客,尽管欢楼一振千金,可也包楼带贺元尽兴。包厢门轻轻一拉,少年们站成一排。这些少年啊,各个容颜姣好,身形挺拔,虽不及阮玉貌美,也颇有一番青草初绽滋味儿。此时,贺元才突然有一种进花楼感。乐安还洋洋得意,“晓得你厌胡奴,虽胡奴貌美,我可没叫来,这些都是楼里顶有名的干净人。”少年们自觉围住乐安,跪在软毯上,服侍她饮酒吃果。乐安被众星捧月,脸上的娇色一点点溢开。那舞剑的少年犹豫片刻,还是往贺元那处去,他也不顾衣襟的酒液,亮着眼望着贺元,“姐姐,可还要饮酒。”贺元见这荒诞一幕,心跳乱了几拍,嗓子也干涩起来。偏得乐安挑眼看向贺元,“表妹,你是怕了?”“哼”贺元不屑道。少年满是期待跪在那,就见葱葱十指从广袖探出,一触他微伏的肌肉,幕笠下娇声启,“去倒吧。”乐安这边的少年们都朝贺元望去。有人撒娇:“姐姐来此,还戴什么幕笠。”“我们欢楼可从不泄露姐姐们的事。”少年音清脆无比,一个接一个,倒想起叽叽喳喳的鸟雀来。还不待乐安发话。贺元就不耐道:“再吵,拔了你们的舌。”这些鸟雀才安安静静起来,老老实实伺候起乐安。乐安笑道:“我表妹脾气可大,你呀可得小心伺候。”圆眼少年听此小心翼翼卖起乖,“姐姐,你叫我圆儿就是。”贺元轻轻一笑,她打量着圆儿,“你眼睛是圆的,可脸不圆,尖尖的。”圆儿也笑,显了梨涡,“脸要圆,姐姐就不喜欢了。”那玉指朝梨涡一按,贺元神色怔忪,“你再笑笑。”圆儿的脸差点笑僵。乐安这边玩乐,一边看着贺元作弄少年,尖了嗓音,“元表妹和圆儿,倒是有缘。”贺元才收回手,她脸色突地沉下,自饮起酒,对圆儿道:“你去,再舞剑来。”壁挂的饰剑被圆儿轻巧取下,他在另边嬉笑中仔仔细细舞着剑。那几个少年又开了口,“圆儿可是我们这儿剑舞头名呢。”“可怜圆儿为了舞剑,锦袍都穿不得。”他一身布衣短打,在这群花团锦绣的少年中却是另类。贺元朝圆儿砸着樱桃,笑开,“好看着,像少侠。”圆儿脸红脖子也红了开,起了一身薄汗,衬着略深的肤色泛了亮。他窘迫的收起剑,“姐姐,我去沐浴。”乐安酒都笑吐半口,“这傻小子,表妹又不睡你。”圆儿难堪道:“有,有汗。”贺元一瞥,微蹙眉,“快去吧。”圆儿忙往外走,乐安见此,微张了嘴,“你真要。”“你说呢。”贺元轻飘飘一句话,乐安脸色百变,“你不怕他。”贺元冷哼道:“我要想,他哪管得着。”乐安唇角含笑,“是了,你脾气大,他只敢纵着。”又站起,“那你尽兴,我下去玩玩。”台下,正唱起了戏,男旦男生,咿咿呀呀。贺元懒得与乐安解释。包厢的香气越来越浓,贺元头涨欲裂,起身往里走。里间布色艳丽,旖旎不已。正是一晌贪欢的好地。贺元往椅上坐下,轻轻揉着头,睡意渐涌。她微伏在案,闭了眼。也不知多久,从包厢外传来一声,“姐姐。”贺元半睁开眼,“圆儿。”她正想让他去唤乐安来,她要归府。那步子声响越大,走她身后,一把拽起了她,“好姐姐。”这声调熟悉的贺元浑身冷汗,惶恐至极。“阮,阮玉。”贺元颤着唇喊出。阮玉脸色阴沉,唇角却挂着笑,他拉扯着贺元往榻里丢去,“姐姐,叫我玉儿啊。”幕笠被一把摘落,露出的美人尤物惊惧交加。贺元眼圈红了半,她慌里慌张坐起,喃喃道:“我就是来看看。”阮玉似笑非笑,“姐姐你怕甚,玉儿这不是来服侍你。”贺元强笑道:“不了,咱们回去吧。”阮玉一手轻掐着她奶白的脸颊,“姐姐,你胆子怎么这么大。”一口一个姐姐叫得贺元遍体生寒,偏她还不敢使性。贺元垂着眼讨好道:“阮玉,我错了。”阮玉手移去她纤细的脖颈,“你哪有错,是我的错,让姐姐这样离不得男人的身子旷了这几月。”贺元羞恼浮面。“姐姐,你来这,是睡人,还是被睡呀。”阮玉讥讽笑道。贺元再也忍不住,她一巴掌打去,“滚,给我滚。”阮玉更气,“你还有理了。”却突然起身。贺元坐在榻里,委屈不行,阮玉真不是个东西,男子三妻四妾是常事,她不过想开开眼,睡也没睡,就要被此羞辱。她却不知,这欢楼之阁,处处有着把戏机关,阮玉起身随意翻弄几个抽屉,拿了物事来。贺元还没看清,就被阮玉捉着手脚扣在了榻上。贺元失声尖叫。阮玉弯着唇道歉道:“姐姐对不起,我又胡言乱语,你既是来睡我,那就得让你好好尽兴。”贺元被困在榻里,看他手里的东西一个比一个吓人,眼泪哭得满脸都是,“我不要,那种脏东西,你敢用,我就去死了。”阮玉皱着眉,“不是姐姐想要的吗。”贺元呜咽着,“不要,不要,我错了,我错了。”阮玉哼哼几声。他借此一步步讨着好。“姐姐,你说声欢喜玉儿,我就丢一样,好不好。”贺元朦胧着眼,她挣脱不开手脚,只得委委屈屈应道:“好。”“欢喜玉儿。”“呜呜,欢喜阮玉。”“欢喜”阮玉再没听过这么多句欢喜。手中的东西早被他一气丢尽,他压在她身上,她说一句欢喜,他亲一口她。到后,越亲越下。贺元许久未欢好,他怕疼着她,抹了欢楼的药膏。这一抹,却不得了,气得贺元哭骂他,“你是故意。”阮玉得了乖嘴里从来不晓得饶人,“是姐姐非要来欢楼长见识,哪还怪得了我。”等贺元再醒来,已是在了承金殿里。她被阮玉紧紧搂着,阮玉咬着她的耳垂,“表姐再没得人比你薄情寡义,我在宫里等你几月,饿的很也只拿了手,你转眼就去找新欢,表姐你说你对不对得起我。”贺元哑着嗓,“说得你以前再没碰过旁人似的。”阮玉轻嗤,“那你以前。”两人不说话了。半晌,贺元被阮玉翻了身,他对着她屁股几下拍去,贺元立时哭叫开,不停挣扎,“阮玉,疼,我疼。”阮玉只死死按着她,“你记着,再有下次,我真得锁起你来。”他一口恶狠狠咬在贺元的脖颈。还抱怨道:“下次蒙了你的眼,再不得被你眼泪给骗着,要怎么罚你就怎么罚你。”贺元含着眼泪反咬他一口:“你敢罚我,我就咬死你。”阮玉笑起来,摸她的头,“那你咬死我吧。”贺元再不耐理他,扯着薄被睡去。阮玉脸色渐复了阴沉,他晓得消息时,赶去的路上他一直在想,是锁住了她,还是杀了她。贺元这个人,没心没肺。她记不住恨,也记不住爱。到现在,阮玉都不知道,是他在驯服她,还是她在当他狗一样的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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