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伤心的,是安杰路希跟芬姬儿,最受宠的小儿子与小女儿。为了奥达隆的事,安杰路希本来不太高兴,但是当芬姬儿握住他的手,一同哀伤哭泣时,那一点点小事,当场烟消云散。
国葬式结束,安杰路希带著低落的情绪,红肿的双眼,安安静静跟在奥达隆身后。
奥达隆领著路来到马车旁,伸手打开车门,让在一旁。&ldo;我想你需要一个红眼睛的同伴。&rdo;
顺著他手指的方向,有一团白色毛球,本来无精打采软趴在椅垫上。忽然发现车门被打开,长耳朵一竖,转头看见安杰路希,蹦跳著冲了出来。
&ldo;白雪!我好想你!&rdo;安杰路希叫了一声,一人一兔激动地拥抱在一起,四只眼睛都是红的。
&ldo;白雪?&rdo;奥达隆骇异莫名。&ldo;你不能取一个更恰当的名字吗?像是麻烦、愚蠢、笨蛋之类的。&rdo;
他轻蔑的神情显然伤害了兔子的心灵,衣袖立刻遭遇兔爪的猛烈攻击,安杰路希摸了摸白色毛头,称赞:&ldo;真聪明,认得出谁是坏人。&rdo;
&ldo;你不在的时候,这只好色的兔子只愿意给菲莉丝抱,还重重咬了试图乱摸的卡雷姆一口。当时,皮丁诺太太也说了跟你类似的话。&rdo;
&ldo;真的?&rdo;才离开七天,这些名字却令安杰路希怀念得要命。&ldo;卡雷姆没有受很重的伤吧?&rdo;
奥达隆笑了笑:&ldo;他没事,伤在左手食指,还对外宣称是被洁白的樱桃小嘴给咬伤,不知情的人都说他好风流,羡慕得不得了呢!&rdo;
安杰路希不由得绽开一丝笑容,抑郁的心情稍稍抒解。奥达隆终于看见他笑,笑容中掺著淡淡忧伤,心底涌起一股想吻他的冲动。然而凶暴的兔子离得太近,想起卡雷姆的覆辙,勉强压抑下来,上了车座,朝安杰路希伸出手,说:&ldo;上来吧!&rdo;
安杰路希惊讶地望著奥达隆手中的缰绳和马鞭,竟然是要亲自驾车。他从来没坐过车夫旁的位置,新鲜的期待感使他没有发出任何疑问,一手抱好兔子,抓住奥达隆的手臂,很干脆地爬了上去。
一路上,奥达隆专挑风景好的地方走,秋风微凉,干燥的空气舒慡宜人,话题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生活琐事、笨兔子如何添麻烦的事情,每一句话都在哄著他开心。
安杰路希知道奥达隆不轻易这么说话,心里很感动,又为自己的悲伤一时中断而感到内疚,还有对未来的一层不安笼罩著。十七年来,恐怕是第一次同时被这么多不同的情绪包围著。
第36章
国葬结束的当晚,大司祭受到大王子的召唤,黑夜中匆匆从神殿赶到王宫。
大王子背著双手,在谒见厅来回踱著,皮靴的声音被厚重地毯吸收,散发出沈闷无言的焦躁。焦躁的源头来自他的亢奋,一个偶尔想到的好点子,那令他难以成眠。
大司祭一抵达,鞠躬行礼的背脊尚未完全伸直,王子便迫不及待:&ldo;戴冠式的日期必须决定!事关米卢斯所有百姓的福祉,拖延的情况是不被允许的。&rdo;他实质上已经是米卢斯的国王,只欠缺一个正式的名称与恰当的仪式,他专注进行的目标也是在此。
&ldo;当然的当然的。根据星象的配合,我们列出了几个适当的日子,请殿下挑选。&rdo;
如果没有猜到王子传召的意图,大司祭这几十年的岁月等同于白活。他早有准备,展开携来的一卷纸,岂料王子手一挥,看都不看。
&ldo;日期我已经选定!收获月的第七天,就在那一天举行戴冠式。&rdo;
大司祭展开纸卷的手硬生生停下,为大王子的决定,也为日期本身惊讶。&ldo;收获月的第七日……那……那……那一天是……&rdo;
&ldo;是啊,受神的恩赐所诞生的绿翡翠殿下的生日不是吗?&rdo;大王子毫不掩饰话语中的反讽恶意:&ldo;我的么弟出生之时,来自神殿的赞颂,你应该记得比我清楚。那么美好的日子,难道不适合新王的诞生?&rdo;
汗珠悄悄从大司祭半秃的额上冒出。每一位王家子弟出生时都有祝福,谁不是出生在最吉祥的时日呢?当年的大司祭不过就是对绿翡翠殿下赞美得比较过火,说穿了也是揣测先王的宠爱,多拍几下马屁,没有必要耿耿于怀吧?
&ldo;当天的惯例活动,请问殿下想怎么处理?&rdo;
为庆祝绿翡翠王子诞生所举办的工艺祭,十七年不曾间断,一向是米卢斯重要的庆典之一。
&ldo;我那备受宠爱的么弟已经不是王子,嗯……好像也不再备受宠爱了嘛?劳师动众的庆祝并不恰当,往后,工艺祭会有一个新的名目,新的日子。今年收获月的第七日,米卢斯只需要一个庆典,属于国王的庆典!&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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