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桓一拍腿,急匆匆落下一句“日后再见”就跑了。林言同愣住,这侍郎怎么这么随心所欲?俩人还是表兄弟,也太截然不同了些。沈桓一走,包厢内又安静下来,李知竢放下杯子,抿抿嘴,渐渐散开了些威仪,“林寺丞与娘子相识很多年了?”娘子?姓氏都不唤了?林言同这辈子最灵光乍现的一刻出现了,旁人不知,但林言同是知道裴致与太子同一时间处在衡州的,莫非……阿致口中新认识的朋友是殿下!?他想了想,斟酌回答:“臣与娘子,是十年前搬来诏州时相识的。”看李知竢不说话,关乎裴致的事,林言同琢磨琢磨还是问了一句,“殿下和娘子……”李知竢直接开口:“是相识。”李知竢听着林言同慢慢道来。提起幼时的事,林言同眼睛里带了些笑:“幼时臣有些瘦弱,体量也小,当时裴公乞骸骨,诏州大宴,臣与叔伯家兄弟玩闹时占了下风,是娘子跑过来搭救臣一把。臣痛失怙恃,又因在家中念书,没什么朋友,娘子也是刚到诏州,从那日起我二人便成了朋友。后来堂兄看到了娘子与臣制的花灯,一时起了兴趣,争抢时臣不小心伤了手臂,又打破了灯,娘子便决定替臣出气,晚间宴席时扯了块白布搭在身上,站在假山边装鬼,吓得我堂兄哭了一个晚上。”李知竢抿了个笑涡,他看着阿致是明达自在,也静得下心来,但到底灵动的紧。“她……”李知竢想起那日搭救妇人,“是古道热肠的好性子。”“是。”林言同回答,“娘子脾气好,在诏州时,待朋友们都很真诚,也从未有过龉龊。前不久在诏州时听娘子说认识了一位新朋友,原来便是殿下。”“她……提起过?”李知竢按下心头的期待,沉着声问道。“娘子说认识了一位投契的朋友,但并未跟臣提及身份。”林言同瞧了一眼李知竢,成,是比自己好看。好看多了。--------------------柿子:奔走相告相逢=====================到长安时,是八月十三。前一日裴氏一行人是在离长安不远处的官驿歇下的,裴公看着这条熟悉又陌生的路没有多生感慨,只是提醒济兰,明日要面圣,给娘子换上宫装。换了宫装,便也要上妆,这日一早裴致便被济兰叫醒,画眉,描花钿,细细擦匀面脂和胭脂,最后再上口脂,穿的也更复杂些,约莫花了近一个时辰,但没想阿翁花的时间比她更久些。等阿翁从屋子里出来时,祖孙俩面对着面一起笑了,裴致抢先开口:“不愧是我阿翁,丰神俊朗,气度不凡,站在跟您差不多年岁的老翁里,绝对是出类拔萃的一个。”老翁隔空虚点了点她,很是受用,同样夸她:“不愧是我孙女,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站在跟你差不多年岁的娘子里,绝对是艳压群芳的一个。”这祖孙俩一个比一个能夸,高伯和济兰站在旁边偷偷抿着唇笑,裴致接着阿翁的戏演,苦恼地问:“那您说,咱们祖孙俩往长安城里一站,旁人可怎么办啊?”裴公认真想了想,“那就多看两眼,保不齐还能养养眼。”这话裴致实在不好意思接下去了,行了男子的拱手礼,“还是裴公能言善辩,小女子自愧不如。”裴公顺了两下胡子,“阿致啊,你这脸皮儿忒薄,还是得练练。”裴致忍不住笑开,“阿翁,您别逗我笑,看看,一脸的妆呢。”裴公左右看看裴致的脸,心想,成花猫也没什么不好,省得贼惦记。走进明德门,便是长长的朱雀大街,隔着车帘的缝隙裴致看见纵横交错规整有序的里坊,百姓站在沿途的道路上,看着印有裴氏族徽的马车驶向大明宫。因着规矩,裴致没有掀开车帘,老翁一直阖着眼,直到绕过朱雀门,裴公才开口,“阿致,到这是太极宫,旁边向前走两个坊,就是咱们在长安的家。”旧宅位于永兴坊,正在皇城边,又拐了两个弯,马车停了下来,裴公睁开眼睛,理了理袖口的褶皱,听外头通传:“裴公,到丹凤门了。”裴相回京,由太子在大明宫的正门丹凤门迎接,三年前如此,三年后依旧如此。李知竢穿着太子常服候在丹凤门前。仆从先是放了小凳,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一角,婢子扶着裴致下了马车。她今日穿的是山茶花缠枝的宫装,恰如夏日最娇艳的花朵,落在李知竢眼睛里,时隔近三个月未见,一时间竟觉得还不够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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