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沉的字句抵磨在她唇上发出,暧昧中带着丝丝威胁。她坐在他怀里,几乎立时觉出抵在腿下逐渐发生反应的物事,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厮确实有段时间没碰女人,差点误了其种马的盛名,目下怕是濒临在强忍边缘,难怪最近一直对着她眼冒绿光。李绥绥清晰记得他曾如何蛮横粗暴对她,现在的她吃不消,只余惶惶,当即没再动弹。秦恪的面容带着浓浓倦意,长睫深垂着,整个人像沉湎在梦境中,亲吻有些慵懒甚至飘忽,但也仅限于此,缓慢而绵长地含住她唇瓣轻吮着。李绥绥被他欺负惯了,只当被狗啃,明面忍气吞声,心里却不断腹诽咒骂,可一旦安静顺从着,身体的感官便愈发明显,她面颊渐渐开始泛红,气息跟着有些不匀。当下又暗自寻着理由唾骂,这狗东西不知在多少女人身上千锤百炼,才造就这般娴熟的技艺,应该恶心的。思及此,她有些烦闷地偏了偏头。秦恪微微睁眼,将那双漂亮眸子里盛着的嫌恶一丝不漏尽收眼底,于是问:“难忍?”这还用问!李绥绥气哼哼地还没开口,后脑勺就被一只大手掌住,扑面而来地气息更加炙热,秦恪的漫不经心忽地带进几分攻击性,直接撬开她唇齿,含糊问着:“装一下不行?”为什么要装!李绥绥懵了下,随即舌尖一疼,复又被他拖出发泄似得啮咬舐弄,她吃痛轻“唔”了声,秦恪强势而霸道地摁紧她脑袋,不留半丝退路,只慢慢施压,迫使着将这一吻加深。论吻技,李绥绥仅被秦恪教育过,大半还是被迫的,烂得一塌糊涂,驸马爷的花样认真施展起来,任谁再是不情不愿还是有些上头,便是此刻李绥绥如临大敌,身体本能的也有些头昏脑涨骨软筋绵,当她想发狠咬他时,他却又松下力道温柔缠碾。她恍惚着,迟疑着,唇舌迷迷糊糊地捱着他意乱情迷的折磨挑逗,愈发没了收拾。如果,他们中间没有隔着山重水复的恩怨,她会不会重新抱紧身前的人,给他回应……她闭了闭眼,含糊而沙哑地道:“不要了……”秦恪略一顿,轻轻嗯了声,脑袋重新埋回她颈侧,似困顿无力般,将重量全叠在她肩上,轻轻地喘息着。他这般痛快收手,让李绥绥颇为意外,但无论如何一颗乱跳的心亦稍稍平定。“我是有些疯了……抱歉……”良久,秦恪才忽然开口,声音低哑含混,丝许模糊的哽咽没能压抑住,以至于,话到最后全然没了声音。李绥绥整个人猝然一僵,他方才明明还胡乱跟她笑着说荤话,为何,情绪又瞬间崩塌。她以为他遇上什么好事了,或者,并没有……她失神地盯着车厢顶,幰幔上描着一团精致生动的牡丹,它们在视野中绯然狂怒,从清晰到模糊,厢内熏着松木淡淡的气息,空气好闻而静谧,却让人窒息难受。她慢慢垂下头,眼里已变得干干的,眼睫仍止不住地细微颤栗。她真的。更怕他这样。秦恪不再说话,紧着这样的姿势安安静静的,连呼吸都变得分外轻,像是睡着了。直到马车在饮琼楼停驻两刻钟,山箬将李绥绥更换的衣衫都送了过来,秦恪还是没有动一下,她不知他脚发麻没,反正她屁股有些疼,于是深吸一口气,敛去满脑的杂念,轻轻拍着他的肩唤道:“我饿了,秦恪。”秦恪过了半晌才嗯了一声,脑袋也没抬。李绥绥又推了两下:“我饿得能吃下一头牛了,秦恪!”男人闷在她肩上低笑了声,才慢慢坐直,他好看的侧脸压了一条浅印,神情尚且倦怠,眼里俱是一片惺忪,竟是一副才睡醒的模样。李绥绥沉默片刻,自若正经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昨晚去给我偷牛吃了,大白日的瞌睡成这样。”秦恪没忍住,噗地笑了出声,然后揉乱她头顶的髻:“嗯,是偷了,待会就让你吃上全牛宴。”“那敢情好。”李绥绥扬着一张笑脸,便将他赶下马车开始换衣裳。——一顿饭前半场,亦不知是两人都饿了还是怎的,皆专心吃食没吭声。最后还是秦恪开口简明扼要道:“加岁币之事,黄了,西夏使团即日启程离京。”李绥绥委实意外又震惊,嘴里的吃食还没咽下去就连珠炮般发问:“岁币?那不是小事呢,你怎么做到的?你不是去谈青盐之事么?”“如你所说,青盐开放利弊都有,再谈不过减量、减赋的问题,何时谈都可。”秦恪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又道,“官家和西夏人在意青盐比岁币更甚,我先于扯青盐,再退一步言岁币,他们不是更能接受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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