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是,他是我现在的新长官。&rdo;
&ldo;我说的不是长官这件事。&rdo;
&ldo;哦?&rdo;
&ldo;你说过你爱上一个警察,在我看来,这个人要追你应该没什么困难,至少没有我困难。&rdo;
&ldo;不是,不是他!你疯了吗?我……呃,我那天晚上一定喝多了。&rdo;卡雅听见自己发出愚蠢的笑声,感觉血液冲上脖子。
&ldo;哦,呃,&rdo;克隆利说,喝完咖啡,&ldo;我应该去逛逛这个寒冷的大都市了,这里应该有博物馆和酒馆可以去吧。&rdo;
&ldo;对啊,你该好好利用这个机会才对。&rdo;
他扬起一道眉毛,眼角流出泪水,大笑几声。就跟艾文最后的神情一样。
卡雅送他走出警署大门。克隆利跟她握手时,她忍不住说:&ldo;如果你觉得一个人太孤单,可以打电话给我,我看看能不能溜出去。&rdo;
克隆利露出微笑。卡雅的解读是,那是感谢的微笑,感谢她给他机会拒绝她,或至少让他决定要不要打给她。
卡雅搭电梯上六楼,想起克隆利刚刚说的话:&ldo;……要追你应该没什么困难。&rdo;他到底站在门口偷听了多久?
下午一点,卡雅面前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哈利打来的:&ldo;我终于拿到蓝单了,准备好了吗?&rdo;
卡雅感觉心跳加速:&ldo;好了。&rdo;
&ldo;背心呢?&rdo;
&ldo;背心和武器都准备好了。&rdo;
&ldo;武器让戴尔塔小队负责,他们已经在车库外面的车子上待命,我们只要下去就好。你顺便帮我去信箱拿蓝单好吗?&rdo;
&ldo;好。&rdo;
十分钟后,他们坐上戴尔塔小队的十二人座蓝色厢型车,朝西前进,穿过市中心。卡雅聆听哈利说他半小时前打过电话去东尼租的办公室,对方说东尼今天不会进公司,于是他又打电话去东尼在霍门路的住处,东尼接了起来,他立刻挂上电话。哈利特别指定找米兰诺来领导这次的行动。米兰诺是个肤色甚深、身材矮胖的男子,脸上挂着两道浓眉,他的姓氏虽然是米兰诺,身上却一点儿意大利血统也没有。
车子穿过易普森隧道,方形的折射灯光落在八名精英队员的头盔和护面上,他们似乎都处在深深的冥想中。
卡雅和哈利坐在最后一排。哈利身穿黑色夹克,前后都有黄色大字写着&ldo;警察&rdo;,他拿出他的警用左轮手枪,检查是不是所有弹膛都上了子弹。
&ldo;八名戴尔塔小队队员和果汁机,&rdo;卡雅说,她口中的&ldo;果汁机&rdo;指的是在多功能厢型车车顶上旋转的蓝色警示灯,&ldo;这样会不会有点儿太夸张?&rdo;
&ldo;一定要这么夸张,&rdo;哈利说,&ldo;我们有机会进行这次逮捕是媒体促成的,如果我们要吸引他们的注意,一定得搞得比平常还热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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