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清有点意外,&ldo;谁跟你说我今天生日?&rdo;
陆以朝:&ldo;楚星今天生日啊,零点刚过就发了朋友圈,说自己的生日愿望是长到一米八。&rdo;
祁砚清眉眼淡淡的,&ldo;让他许愿又没让他白日做梦。&rdo;
陆以朝笑喷了,搭着祁砚清的肩膀笑得直不起腰。
祁砚清把他推开,顺口问了句:&ldo;要不要一起去网吧。&rdo;
&ldo;你不回家?&rdo;陆以朝看了看时间,&ldo;楚星今天去外省参加演讲比赛,回去就不早了,你这个时间回家也正好。&rdo;
祁砚清皱眉,拉紧衣服下巴缩在围巾里,踩着雪步伐加快,&ldo;我不去招人烦。算了你走吧,别去网吧了。&rdo;
&ldo;去去。&rdo;陆以朝快步上前,笑着说:&ldo;你难得邀请我一次,我不好拒绝。&rdo;
祁砚清:&ldo;鬼邀请你了。&rdo;
网吧,祁砚清在手机响过两次后就关机了。
然后陆以朝的手机就响了,陆以朝看了眼,说:&ldo;楚星打的。我接了。&rdo;
祁砚清猛地把鼠标砸在桌子上,面无表情。
那边不知道在说什么,陆以朝笑着说:&ldo;知道知道,生日快乐。你哥?我没跟你哥在一起,他好像去网吧了。我在哪?我好好学习呢……没啊,谁天天跟他在一起了,我还三张卷子没刷完。&rdo;
电话打完了,陆以朝把祁砚清的鼠标放回原位,&ldo;没出卖你,不气了?&rdo;
祁砚清轻嗤一声,脸色好些了,继续打游戏。
两人熬夜冲大分,祁楚星不在的话,他们几乎不说题外话,就认真打游戏。
快12点的时候,网瘾少年们都在等着刷新数据,外卖小哥推开网吧的门,陆以朝立刻招手去接外卖。
祁砚清泡着面嘴里叼着叉子,&ldo;泡面不香?你还点外卖……&rdo;
他声音猛地停住,看着被撕开的外卖包装袋,里面居然是一个蛋糕。
陆以朝在蛋糕中间插了一支蜡烛,他把蛋糕推过去,看着呆愣的祁砚清,笑着拍了下他的脑袋。
&ldo;祁砚清,生日快乐。&rdo;
灯光低暗烛光跃动,像极了人类的心跳声。
祁砚清看着蛋糕,少见的愣神,然后支吾着说了句:&ldo;谢、谢了。&rdo;
网吧里的人此起彼伏地说着&ldo;生日快乐&rdo;。
蜡烛被吹灭,12点的钟声敲响。
陆以朝说:&ldo;还好赶上了,这个点儿都不做蛋糕了,找了很久。&rdo;
祁砚清面前摆着泡面和蛋糕,&ldo;那我……&rdo;
&ldo;蛋糕你吃完,泡面给我吧。&rdo;陆以朝拿过他的泡面和叉子,埋头大口吃起来,&ldo;给你十分钟,吃完继续上分。&rdo;
那是他给祁砚清过的第一个生日,在十八岁就要结束的那个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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