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的手指敲了下桌面,“你到底是觉得你能啃下这块骨头,还是……只是不想让迦示动弹。”“都有可能。”江森微笑,“就像您说的,我在同辈之中向来出色,自然不愿屈居人下。”李默也笑,眼神森冷,“滚出去。”江森站起身,却又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想和您说一下。”李默抬眼望过去。江森神情镇静,道:“我希望……今天就让亚连搬出一城宅邸,与我同住。我知道原本商量的时间是订婚后,但是眼看着亚连的精神状态一日不如一日,我也不想浪费时间来回在几个城区折腾。”“我倒是不知道仅仅几日,你与亚连竟就重修旧好了。”李默道。江森道:“或许是因为关键问题已经消失了,也或许是因为……她和斐瑞订婚的事,的的确确伤害到了亚连,所以亚连的态度有所好转。不过最重要的是,我觉得我时常来探访亚连,反倒是更容易节外生枝,比如之前的报道。”李默望着江森,平静道:“无所谓,既然订婚这件事已经敲定,当然可以,前提是……安德森家族会不定时派人过去。希望你能照顾好亚连。”江森得到应允,却也并未显出什么其他情绪来,只是点头离开了。李默沉吟许久,手指再次敲击上了桌面。安德森家的宅邸过于陈旧古老,连走廊上的灯都显出几分古朴与昏暗来。红金色调的地毯与墙边的帷幔让江森几乎分不清楚自己有没有踩在实地上,烛光摇曳中,江森从走廊向窗外窥去,看见连绵的漂亮树影,树影之下,繁华的一城城邦高楼林立,高楼之外又是零星散落的庄园宅邸——安德森家族也是其中一座。江森感觉被压得透不过气,他加快了脚步,快步走向亚连的寝室。灯光微醺的走廊,江森路过了一扇又一扇窗,彩色玻璃在夜晚中透出的光亦如霓虹一般。他几乎有一瞬间察觉自己在路过一样的风景。没多时,他终于走到了亚连的寝室,附近的佣人都已经被他的人支开了。这里是绝对安全隐秘的,无人在意的地方。江森打开了门,一瞬,室内的风也室外流通,引起了更大的狂风。他看见帷幔犹如彩色浪潮,波光粼粼,室内每一处都染上了潮湿肮脏的光泽。两周都是帷幔,家具全部撤干净了,只有脚下仍是华贵的毛毯。江森踱步过去,苍白英俊的脸此刻也被这怪异的光染上了那天鹅绒帷幔的光泽,亦或是橘红、亦或是蓝绿。黑白分明的瞳仁却扩散到了极致,他感觉自己的额头与鼻间亦有了汗水,令他喉咙也如砂砾剐蹭,江森觉得自己又迷失在了这条路上。他的脚步越来越快,短短的距离却教他觉得走在无尽的长廊中。“嘎吱——”窗外的风吹动老旧的不知几百年的窗户,发出难听的噪音,他这才从这迷幻中脱出。可是他已经走到了尽头,可惜他竟已走到了尽头,于是窗上那一幕便如此热烈地刺进眼睛里,与帷幔上滑动的色彩一样。陈之微躺在床上,她的黑发像是流动的墨一般,倾泻到白皙的脸上。亚连攀附在她身上,浓烈的玫瑰信息素弥漫在房间之中,红而潋滟的唇在她的脖颈与脸颊之上贴着。她一动不动,亚连倾在她身上,要与她成为密不可分的整体,他的黑发在他耳鬓厮磨之时,一同流入她的黑发的墨中。江森窥见床脚有着一抹白,他缓慢走过去,没有说话,拾起来看了看。……那是亚连的头纱。白色的头纱上浸染着大片的红,那是酒液的味道,应该是订婚宴彩排前夜亚连带来的。头纱上的纹样是极为精致漂亮的玫瑰,暗藏着安德森家族的家徽。窗外,树叶摩挲的声音响起。江森脱下了制服外套,看向亚连,“起来吧,该走了。”亚连紧紧搂着怀里的女人,流着眼泪却又用着恶狠狠的,以一种近乎示威的方式喊道:“滚开!都滚开!不要碰她!”他像是坠入了幻象与现实的梦魇,几乎分不清一切,只是本能地驱赶所有靠近他或是她的人。在江森不为所动后,亚连的眼睛又颤动起来,他瑟缩着想要在她怀里寻找着温暖亦或是依靠,努力地将自己挤得离她更近一些。江森攥紧了手中的白纱,望向她,她平静地沉睡着。窗外并无月光来给她增加清辉,只有房间的帷幔浸染的幻光如浪潮涌来,将她照成光怪陆离又静谧燃烧的模样。亚连痴缠着她,用脸颊却贴她的唇与脸,企图与她成为密不可分的并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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