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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太阳正盛，操场上的橡胶场地被太阳晒得发烫。

手一摸感觉能被烤熟。

教官让人从矮到高排成五队，两队女生，三队男生。

程灿自觉的向最右边走。

她的身材很高挑，一米六六左右，在人群中无疑是最高的。

佟雨无声地跟在她身后，走了一半就被眼尖的教官逮住，&ldo;这位同学，你往哪里走呢？&rdo;

&ldo;站在这里就好了。&rdo;

佟雨每天坚持喝牛奶，身高依旧没多大长进。只能安慰自己，没事儿，才十五岁，还有十年时间，够她长个儿。

她对着教官笑笑，只好站在偏左侧的位置。

&ldo;先站十五分钟。&rdo;教官在前面吼，&ldo;胳膊贴着腿，两腿伸直，脚并拢。&rdo;

&ldo;如果有事情先打报告，报告完等我批准再动。&rdo;

第一天，很多人不懂规矩，没按教官命令办事，被骂人不在少数，被责罚之人也不在少数。

一下午下来，程灿脸被晒得通红发烫，摸起来都是疼的。

身上后背处发软，流了一身的汗。

走起路来都是一瘸一崴的。

身体素质是真不行。

佟雨比她更糟糕，要不是程灿扶着，估计会干脆倒在地上。

晚上没有军训，吃完晚饭，就回到教室。

黑板前的投影仪打开，白幕布已经被放了下来。

班长和几个男生正在前面鼓捣着，说是放电影看。

程灿和佟雨两人趴在桌上，跟蜗牛一样，半天都不舍得动一下。

正趴着开心，有个男生跑过来，脸有点红，站在她桌前问她，&ldo;程灿，你想看什么电影啊？&rdo;

她奇怪，这还可以选的？不是都已经准备好了吗？而且为什么要来问她？

佟雨抬眼，撑着脑袋，&ldo;她喜欢看泰坦尼克号。&rdo;

她脸上带笑，那个男生更不好意思，&ldo;我们没有下这个。&rdo;

&ldo;那有什么？&rdo;

&ldo;生化危机，生死狙击，星际穿越……&rdo;

好吧，没有一部是她感兴趣的。

她埋下头不说话，祈求片刻宁静。

佟雨对男生挥挥手，&ldo;你们随便放，我们都可以。&rdo;

对方哦了声，明显很失望，回到讲台上，在同学的打趣下，还不时看向程灿的方向。

&ldo;看来他喜欢你。&rdo;

佟雨撑着下巴，百无聊奈地看着上方忽闪忽闪的光亮。

程灿侧趴，&ldo;喜欢我什么，我们甚至没说过话，只认识一天，哦，不，也许还谈不上认识，他甚至不知道我喜欢什么，厌恶什么，那么，他到底喜欢我什么？这张脸？&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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