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得到生命的鸽子于空中绕了一圈,然后像是被什么牵扯着般,飞落较远的草丛处。
果陀伸出手掌,轻轻抓着鸽身,半闭双目,静静&ldo;阅读&rdo;鸽子内的讯息。
&ldo;嗯,因为贤人石出现的关系,令零七号写了在原来历史中没有的第二封信吗?&rdo;女孩喃喃道。同一时间,&ldo;原来历史&rdo;的回忆及&ldo;被改写历史&rdo;的信的内容,在脑中同时出现,一如同时自左右耳传来的立体声。
零七号坐在沙发上,一看就知道是勉强支撑回来的,而且已油尽灯枯,只剩一口气。
&ldo;抱歉,零七号,我……来迟了,我……已尽快赶来。&rdo;
&ldo;不要紧,你肯来,我已很感谢……善后的工作就麻烦你了。&rdo;
沉默。
&ldo;为什么?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rdo;
&ldo;为什么不?零六……我的同伴啊,&ldo;生命&rdo;有时只是指自己的命,有时却指其它东西。我很高兴遇上我的丈夫,很高兴有了孩子,他们令我的时间再次流动,有了他们,我才真正活过。
&ldo;拜托你,用你的幻象制造我离开的&ldo;虚伪事实&rdo;,好埋葬这一切。这样我丈夫,以及孩子未来等都不会有什么……危险及麻烦。&rdo;
&ldo;好吧,我理解了,虽然我认为为了人类做这么多东西,实在有够不理性。现在你除了虚无外,什么也得不到。&rdo;
&ldo;不是的,零六号,我得到了&ldo;人的身分&rdo;,我们不是人类,但可以努力成为人。我会死,但我在孩子中活着,如此传承又传承,这才是生命,零六……不,姐姐啊,我愿你终有一天会明白。
&ldo;零六……不,姐姐啊,希望你终有一天能明白。&rdo;
信件结束,回忆也是。
果陀睁开双目。
零七号,你最后的那个眼神……那个该死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前方屋子的大门倏地打开,这个时空中的零七号步出。
然后,女人忽地止步,回头望向屋内,低低又轻轻的道:&ldo;好好睡喔,妈……妈妈很快就回来的喔,我的乖乖,阿海,要等妈妈回来喔。&rdo;
再然后,因为仍是初春,天气犹带寒,女人‐‐零七号,又或是宁夕映,给自己围上围巾,好不让人轻易看到自己的表情。
&ldo;吼!&rdo;
吸血鬼粗鲁的抓起黑猫,将整只猫提起,咆哮道:&ldo;我给你三秒钟!告、诉、我你在说谎!就如你一直在黑暗女神‐‐我女朋友岱莉雅的事上骗我一样!&rdo;
&ldo;你还是发现了吗……&rdo;雯妮莎深吸口气,道:&ldo;不过在这件事上,就算你给我三万年,我的答案都一样:阿海,你是&ldo;小女孩&rdo;之子。当年你母亲临死前拜托果陀,制造&ldo;虚伪事实&rdo;,令所有人以为她没死,只是和情夫离家出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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