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我有事情想对你说。&rdo;
&ldo;你说。&rdo;
&ldo;你能不能……呃……不要生气?&rdo;
他顿了顿,似乎是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地揉了揉我的头发:&ldo;你又闯祸了?这次是把哪个老师给得罪了?&rdo;
&ldo;没有……&rdo;
&ldo;那是打了哪个同学?&rdo;
&ldo;也没有……&rdo;
&ldo;那是什么?&rdo;等了片刻,见我还是默不作声,他叹了口气,&ldo;没关系的,你说吧,我答应你,不生气。&rdo;
我咬了咬嘴唇,一鼓作气说了出口:&ldo;程维,其实……其实我曾经和很多男人上过床。那天……你见到的giulio是我的床伴,在他之前还有一些,我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rdo;
果不其然,程维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但还好,他并没有推开我。
我曾自以为成熟地把&ldo;性&rdo;看作卑劣而随意的东西,将上床看作吃饭一样轻松,而把忠贞视为粪土。然而当我真正遇到那个让我迷失自己的人时,我突然明白了自己以前的想法是多么愚蠢。
性并不是单纯的发泄,更是一种庄重的仪式。可是我明白的太迟,早已肮脏不堪。有时候我站在程维面前,会情不自禁地感到无地自容,仿佛一个丑陋污浊的垃圾,面对干净单纯的神祉。
等待宣判的过程是如此漫长,明明只是短短几秒,我却感觉过了好久好久。然后,我听到程维对我说:&ldo;小霖,我很介意你和别人的过去。……但你能跟我承认,这就足够让我原谅你了,至少你对我是诚实的,不是吗?我不会因此而厌恶你,所以啊,你不用在意,也不要不安,好吗?&rdo;
&ldo;程维……&rdo;
那一瞬间,他的宽容让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强烈愧疚,一向废话很多的我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抱紧他,眼眶红通通的。
他摸着我头发:&ldo;傻瓜,你哭什么?我是那么在乎你……&rdo;
我知道,程维,我也很在乎你,真的。
我紧紧环抱着他的腰,贴着他的胸膛,一声一声听着他具体的心跳。我们就这样相拥了很久,江水拍打着石块遍布的滩岸,碎成晶亮的白沫。
潮声阵阵,浪没过了礁石。
&ldo;哗‐‐&rdo;
堕落成婊子很容易,婊子从良却很难。我不再去任何风月场所,就连普通的gaybar都不再涉足。时间久了,圈子里难免就有吃饱了撑着的人骂我装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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