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是纸钱的烟,迷了她的眼。
&esp;&esp;还是略显无情的话,让她痛了心?
&esp;&esp;说不准,是两个都有吧。
&esp;&esp;顾新月的眼睛很红,却没看到眼泪落下。
&esp;&esp;狄怀英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看着她了,说起上一次,似乎还是在顾新月和郑建功确立关系的那天。
&esp;&esp;狄怀英不知道顾新月在想什么,可他知道,两个人早就该说得一些话,今天总算是到了不得不摊牌的时候了。
&esp;&esp;在另一个人的注视下,顾新月对他问道:“你觉得他可怜吗?”
&esp;&esp;谁?
&esp;&esp;郑建功吧。
&esp;&esp;狄怀英的视线越过顾新月的肩头,看到了那张熟悉的笑脸。
&esp;&esp;他总是这样面对所有人,狄怀英不知道他在高兴些什么。
&esp;&esp;如今连命都没有了,遗像上的笑容难道不讽刺吗?
&esp;&esp;顾新月又问了句:“我在问你,你觉得他可怜吗?”
&esp;&esp;狄怀英摇摇头,没说话。
&esp;&esp;顾新月点头:“对,我也不觉得他可怜。”
&esp;&esp;狄怀英没料到自己会听到这样的回答。
&esp;&esp;顾新月又道:“因为他比你强。”
&esp;&esp;狄怀英蹙眉,对这种略显讽刺的话感到不舒服。
&esp;&esp;比我强?
&esp;&esp;什么比我强?
&esp;&esp;男人的心胸有时候似乎并没有那么宽广,听到这种对比,狄怀英心里很不服气。
&esp;&esp;他稍稍侧过脸,不再去迎顾新月的视线。
&esp;&esp;这是种无声的抗议,可在这个档口,这份“大男子主义”却显得有些幼稚。
&esp;&esp;男人的幼稚。
&esp;&esp;顾新月像是意犹未尽:“你知道他比你强在哪吗?”
&esp;&esp;狄怀英抿嘴,顾新月这种突如其来的咄咄逼人让他毫无准备:“我不想知道。”
&esp;&esp;顾新月冷哼了声,对狄怀英狭隘的理解表示不屑。
&esp;&esp;这声笑,听得很刺耳,像是被什么东西贴在了伸手够不到的地方,格外难受。
&esp;&esp;顾新月一直看着他:“他这一辈子,一直都在坚持一件事,就是追求我。”
&esp;&esp;狄怀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esp;&esp;顾新月眸子一凛:“你知道个屁!”
&esp;&esp;狄怀英被她嘲讽半天,现在又挨了句骂,心里的火已经不是一星半点了。
&esp;&esp;顾新月等得就是狄怀英生气。
&esp;&esp;她对狄怀英那种一直闭口不言,对所有东西视而不见的态度早就忍受不住了。
&esp;&esp;一直以来,两个人之间都心知肚明他们对彼此间的感觉,可是两个人就像是在赌这一口气,没有人愿意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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