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渡看了看自己提的袋子,觉得买的确实多了,许星洲得留点肚子吃点正经粮食‐‐便在病室里把买的水果零食分了分,只把许星洲最爱吃的那些留下了。
邓奶奶拿着红心番石榴,捏了捏:&ldo;小哥,你买的莲雾‐‐&rdo;
&ldo;‐‐莲雾不行,我家星洲喜欢吃,&rdo;秦渡袋子里好几盒红艳艳的莲雾,他把袋子口一扎,礼貌地道:&ldo;您吃那个就是了。&rdo;
邓奶奶:&ldo;……&rdo;
世间淅淅沥沥,白雾弥漫。
昏暗的灯光中,秦渡坐在许星洲的床旁,一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往下摸了摸,果不其然摸到了一手的泪水。
她还是在哭。
秦渡抽了纸巾给她擦眼泪,温柔地哄道:&ldo;宝宝,哭什么呀?师兄回来啦。&rdo;
许星洲躺在床上,微微发起抖,闭上了眼睛,泪水骨碌滚了出来。
秦渡:&ldo;……&rdo;
秦渡一颗心都被绞紧了。
许星洲伸手拽住自己的枕头,秦渡心疼得不行,光是看她发病都难受。
于典海医生应当还没下班,秦渡打算让他开点安定,让许星洲先睡过去‐‐她清醒着的模样一看就绝望至极,是个连喘气都觉得痛苦的模样。
秦渡去于典海主任办公室门上敲了敲,于典海那时正准备下班,见到秦渡后先是一愣。
&ldo;情绪又不好?&rdo;于主任一边找药一边问:&ldo;从什么时候开始的?&rdo;
秦渡:&ldo;我下午四点出去买东西,十分钟前回来就这样了。开点药,让她先睡一觉吧。&rdo;
于主任点头,回电脑旁开了临时医嘱‐‐两片舒乐安定,让他拿去给护士。
漫长阴暗的五月末的傍晚,雨声悠长,爬山虎委顿下来。
秦渡接过医嘱,犹豫道:&ldo;……于医生,那个……&rdo;
&ldo;嗯?&rdo;
秦渡沙哑道:&ldo;……能不能回归正常的生活?&rdo;
于主任说:&ldo;这个你不需要担心,她的社会能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要我说的话其实连期末考试都有可能赶得上……期末考试是六月末?&rdo;
&ldo;我不是这个意思,&rdo;秦渡难堪地说:&ldo;医生,能治好吗?&rdo;
于主任思索了好一会儿。
&ldo;这个,我不能保证。&rdo;他诚实地道:&ldo;但是许星洲患者的康复速度是很快的。&rdo;
于主任看了看表:&ldo;但是还有一点……也算是希望吧。我认为她有以后不复发的希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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