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凝起,煞力又是一个猛击,把堪堪连着的石壁两半彻底割破,露出后面的半方天地。缝隙不大,够一人挤进去,谢必安打眼看,那头隐隐还有光亮透过来。
谢必安握着被那人挥了几千年的玄黑大镰回首,范无救竟然还此地无银三百两一般晃着自己的两只手:“我可什么没做啊,谢大人!”
你的镰不听你的听谁的,谢必安黑着脸将铩虎镰随意一扔,侧身挤进石壁缝隙。
范无救只得自己捡了铩虎镰,念叨着“老伙计辛苦你了”,而后收了煞器,跟在谢必安的后头一同进去。
……
石壁后方是一个密室。
石室约莫两丈来宽,四壁平整,是被人用心凿刻过的。
光亮就是从石室的东面墙壁上的一个小窗透进来的。小窗的位置有一人多高,光线斜斜穿过,照进幽闭的石室中,浮尘被石头缝里漏进来的风卷起,光与尘交织飞舞,恍若一瀑金泉之水。
远看不真切,谢必安挤进这方寸小天地以后才看见光芒笼罩下另有其物——窗子开的位置恰恰好,光芒恰恰洒落中央,而石室中央是半人高的一块碑一样的物件。
石室方正,石壁平整,小窗也开恰如其分,偏偏这正当中的碑就显得有些过于简单了。
原本谢必安还以为这石头做的房子里,有个石碑也不过分,可这碑不光简单,压根和石头也沾不上边——这只是一块木头,腐烂的被虫子啃食过的陈年木头。
所谓碑铭,不过一方朽木。而朽木的树皮上,刻痕与血迹交织,涂画着潦草的一个字:白。
白,西方色也。这或许是一个姓氏,也或许是一个名字,更是一个代表着死亡的颜色。
“白……”谢必安念叨着伸手要摸上去,范无救见势立即出手阻拦,连根手指头都没捞着,眼看着小谢公子就触到了血书的“白”字上面。
朽木上的血迹如同活了一般游动起来,顺着谢必安的指头往上爬,将小谢公子白皙的手背染上殷红的血色,更有向袖袍深处的手臂攀附的趋势。
而谢必安沾了血气的一只手,已经开始可见地发黑。
范无救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腕子,将跟着血色一起流动的暗黑煞气逼退在谢必安的指尖。
谢必安的脸色随之大变,眉目微皱,似乎是忍耐着极大的痛苦。
与此同时,平整的石壁也响出了惊天的大动静。碎石与灰尘随着响动被震开,石墙之上,显出了别样的石刻图画。
……
“谁知道你手那么快,我紧赶慢赶拦都没拦住,你直接就上手了。”范无救坐在床边,一边数落一边往谢卞的手上拍,似打非打地惩戒着他几千年前的冒失。
谢卞把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好半天才红着脸探出头,小口地喘着气:“……我真的那么莽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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