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如泪眼朦胧,“我也想有一个像您这样的好父亲,但我大概运气不好,没有这个福分。可是如今这个福分来了,松如求您,成全我和广白,让我和广白好好孝敬您。”敖闰被一番高帽子戴下来,经过了一开始的茫然、无措到吃惊暗喜,如今更是喜不自胜,摸了摸胡子,做作地清了清嗓子:“广白真是这么说的?”松如含泪点头。敖闰更开心了。小姑娘如今年龄不过和若安一般大,泪眼朦胧诉说自己对父亲的渴望时,敖闰早就心疼和心软了。又见松如含着眼泪一脸期待地看着他,立马将之前口口声声说的话抛到脑后了。转头看向辰烨:“帝君,既然这两孩子两情相悦,我这做长辈的也不好阻拦。您看?”一番神奇的操作下来,在场的人都傻眼了。糖葫芦睁开了假寐的眼睛,张着嘴巴瞪大了眼睛,一脸吃惊地看着变脸比女魔头还快的敖闰。怎么这就同意了。若安简直没眼看父亲,您就算心软,软的也太快了。广白嘴角扬起一抹计谋得逞的笑。君旻倒是对这个结局意料之中,毕竟他外公本来就心软,又是大舅舅亲自设下的局,他不入都难。他看到广白对松如做的小动作了。倒是缘衣心里冷笑,真是十万年如一日蠢,到现在还是那么心软,松如没得过父爱关你什么事,三两句被别人忽悠地路都找不着了,将来被别人卖了都不知道。辰烨手指在衣袍下轻轻敲打,看着跪在那里的两人,眼里兴味愈浓,想到那个用死换心上人存活的凤凰,突然就想换个法子惩罚这巴蛇族的后裔了。有情人终成敌人想必很有意思。面上却是面不改色,“当年巴蛇族造反,后战败而逃,带走炼妖壶,此事虽与你无关,但你也算是得了巴蛇族的庇护,这惩罚你还是的受的。”巴蛇(五)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但松如却无言反驳,的确若不是巴蛇族后裔的身份,她可能都不会出生。广白紧紧握住松如的手,悄悄捏了她一下示意她安心,神色自若对辰烨帝君道:“帝君,广百愿和松如一起受罚,她是我的妻子,我和她理应共患难。”若安脸色微变,想了想,还是没有说话。敖闰眼神微凛,劝道:“广白,你可要想好了?”广白眼睛对上敖闰,“我想好了。”敖闰叹了口气,罢了,孩子长大了,他不得不同意凡间的一句话,儿孙自有儿孙福。“既然如此,那就罚你二人下凡历劫十世,尝尝人间的酸甜苦辣吧。至于这炼妖壶,就归还给天界。如此,你二人可有异议?”“我不同意。”广白和松如尚未说话,缘衣清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一听到缘衣的声音,敖闰内心一颤,以为这祖宗要开始作妖了。糖葫芦立马竖起耳朵,随时等着缘衣发难。缘衣看向辰烨:“你怎么惩罚他们我不管,但是这炼妖壶,何来归还一说?说还给天界就还给天界,我不要面子的?”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辰烨轻笑:“这炼妖壶是上古神器,自当归还于天界。”赤丹神色有几分着急,缘衣不动神色示意他安静,突然笑道:“这炼妖壶虽说是上古神器,但也没有谁规定,这上古神器就必须交由天界。松如也算是我半个魔界的人,这炼妖壶按理来说也该归我魔界一半。”归于魔界一半,众人闻言,面面相觑,这炼妖壶如何能归于魔界一半,难不成还要将炼妖壶一分为二使用不成?“我对炼妖壶不感兴趣,”缘衣轻哼,“但是这使用炼妖壶的权力,我魔界得有一半。”辰烨微蹙的额头渐渐舒展,“原来你是想用炼妖壶,你可以直接说,倒也不用浪费周章。”君旻薄唇轻抿,心里明白,缘衣是帮赤丹要的。果然赤丹起身道:“在下想恳请姑娘启动炼妖壶帮忙修复一人的元神。”赤丹话一出,松如有一瞬间的呆愣,皱眉道:“实在不是我不帮你,只是这事情我无能为力。当年,巴蛇王上战场前,的确把炼化戾气的方法交给下一代族长,也就是我的外公。但是谁想,巴蛇王直接战死,利用炼妖壶炼出神器和修复元神的方法也就此失传了,也就是说,炼妖壶再也无法炼出神器和修复元神了。”赤丹踉跄了几步,本就苍白的脸色在西海夜明珠的衬托下,愈发难看。松如不知赤丹想救的人究竟是谁,但见他这模样,心有不忍,想了想道:“或许,你可以试着找一找神剑龙渊。”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赤丹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神剑龙渊?”松如点头:“世人皆知,炼妖壶可以修复元神,但不知炼妖壶炼出的神器亦可修复元神。只要将元神置于神器中,让其慢慢接受神器灵力的浸染,假以时日,也可修复。只是修复的远远不如炼妖壶快。”赤丹看向松如,“那神剑龙渊现在何处?”松如耸耸肩,转向缘衣,“这得问尊主了,当年巴蛇王是被尊主斩杀的,神剑龙渊也被尊主打下凡间,就此失踪了。”赤丹注视着缘衣。缘衣想了想,好像确实有这件事,“我也不知道他落哪里去了。”是啊,谁知道呢?几万年过去了,沧海桑田,龙渊可能沉于海底,也可能困在某个深山,也有可能大隐隐于市,在某户人家的地底下。刚得到的希望就像海上的霞光,转瞬即逝。然而虽然失望,但是好歹还是有希望的。他面向众人,低声道:“在下有要事缠身,先行告辞。”又对松如行了个大礼,“多有冒犯,还请原谅。今日多谢你的帮助。”缘衣看着赤丹的身影,等他看不见,眼里浮上离墨的背影。她起身,“你的嫁妆我为你备着,等你历劫归来,再来找我讨要吧。”她唤上君旻,“走了。”不曾像赤丹那样走之前与众人打个招呼,态度及其嚣张。君旻回首行了个礼,也跟着缘衣离开了。若安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被缘衣拐走了,气得牙痒痒。见缘衣远去了,辰烨眼中划过一丝暗光,俯视着松如,“既然将炼妖壶归还天界了,你便也该将炼妖壶炼化戾气的法子告知于吾,吾再除掉你关于炼化戾气法子的记忆,你可有异议。”松如有点想笑,是不是上位之人都喜欢问最后一句话,她睨了一眼与广白紧握的手,便是有异议,她又能如何?松如并未多言,直接用秘术传音将口诀告知辰烨,辰烨随即抬手用术消除掉松如的记忆。一系列动作干净利落,明明什么事情都处理好了,若安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一时却也想不明白哪里怪。辰烨收回炼妖壶,“你们自己去过奈何桥,祝你们早日历劫归来。”若安想了想,还是上前道:“帝君,我有些话想与父亲和兄长说,帝君可先行回天界,我随后就跟来。”辰烨此行目的已经达到,以他的性子自然不会管若安的事情,听了若安的话,颔首离开了。若安扶起松如,笑道:“我今日之后可是多了一位嫂嫂了,你们可一定要平安幸福啊。”松如眼睛还有些红肿,闻言脸上漫上一丝红晕,轻声道:“我们会的。”缘衣和辰烨都走了,整个西海的气氛都缓和下来了,广白轻松道:“小妹妹放心,你等我们历劫回来,我们给君旻生个小表弟玩。”松如一下子羞红了脸,若安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广白,“大哥你向来不知轻重,下凡之后可要好好对嫂子。”广白笑的张狂,“那肯定……”“哼。”敖闰后知后觉自己是被儿子套路了,没好气地看着广白,广白摸了摸鼻子,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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