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这月光苦涩得很,但随着吸食慢慢变得没有那么苦,只有一丝淡淡的苦味,最后一点儿苦味都没有了。
是我的舌头麻木了,还是月光本身没有那么苦了?姥爹没有答案。
在苦味完全消失之后,月光由凝固又变为流动,由流动又变为朦胧。姥爹再吸的时候就感觉到只有空气了。
歪道士没有注意到姥爹的细微动作,他将注意力放在前方。他踮起脚来朝前面看,嘴里嘟囔道:&ldo;他不会把我们的计划告诉那些小鬼了吧?&rdo;
这一踮脚,虽然没有看到什么,但是歪道士听到了老头的说话声:&ldo;就在前面一点点,我给你带了一点别的吃的。你知道的,你那些伙伴嫉妒心太强,让他们看到了不好。&rdo;
姥爹也听到了。
老头的声音有点大,似乎故意提醒姥爹和歪道士--小米就要到了。
歪道士回头欣喜地扯了扯姥爹的衣服,低声说道:&ldo;来了,来了。&rdo;说完,他伸长脖子眯起眼睛看了看姥爹,有些迷惑。
姥爹问道:&ldo;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rdo;
歪道士道:&ldo;现在看你好像跟刚才有点不同。&rdo;
&ldo;哪里不同?&rdo;
&ldo;说不上来。&rdo;
姥爹心里清楚了,以前每次他吸食过阳光或者月光,罗步斋都能感觉出来。看来歪道士也能感受到一些,只是没有罗步斋感受的那么明显罢了。
&ldo;呃,别说这些了,小米马上要到了。&rdo;歪道士掏出一张黄纸符来,&ldo;你也做好准备吧。&rdo;
姥爹抽出一截聻丝儿来。
不一会儿,小米和老头就在对面的山坡上影影绰绰地出现了。
在离姥爹还有五十多米的地方时,小米突然站住了。
老头走了几步,发现小米没有跟上来,回头招手道:&ldo;走啊,下了这个坡就到了。&rdo;
小米淡淡道:&ldo;多谢你这段时间以来对我的照顾。你不用跟我下去,你先走吧,我自己会下去。&rdo;
老头呆住了。
&ldo;我知道他会找你帮忙的,跟了他那么多年,这点我很清楚。何况我的纸人不在你那里,跑到他那里去了。我就知道,他肯定来过你家里,纸人就跟着他走了。&rdo;小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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