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把娘亲的家底都掏空了。”
荀引鹤道:“你要是心疼娘,我的家私还有些,你还回去些。”
江寄月便抿嘴笑,又问道:“你今日和大姑娘谈得怎样?我知道让她放弃并不容易,可是我
实在担心她会彻底走上不归路。”
荀引鹤挽着她的手道:“你的担心原也没错,昨日我本来只是些猜测,没问准她不敢告诉你,现在倒是可以和你说了,她往娘每日喝的素粥里下了毒。”
江寄月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看着荀引鹤:“为什么?和恨你是一样的理由吗?”
荀引鹤不答反问:“你觉得她的恨,有道理吗?”
江寄月道:“我不知道,可如果设身处地,我能理解她,只是娘没有办法吧,如果她真的有能力去反抗父亲,她最该反抗的,该是把你留在身边,可是她连这都没有成功。因而我觉得,大姑娘是否也可以设身处地为他人想想。欸,也不对,她那样的处境,我还要求她保持理智,似乎也有些强人所难了,只是再恨娘,也不到要把她毒死的地步吧。”
江寄月又再次陷入了混乱的境地,她原本的爱恨分明在荀府统统不算数了,这里的很多人总
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让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评判了。
荀引鹤揽着她的肩道:“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不值当的事。我与她说了要把她嫁掉的事,
她并不情愿,可是她这样危险,我也不敢让她继续留在府里了,所以无论如何,婚事都要再两个月后办掉。”
江寄月道:“两个月?她现在连人家都没说好,是不是太着急了些?”
荀引鹤道:“我还嫌慢呢,实在是书信一来一回,路上需得耗费时间,其余的办起来倒是便宜的,所以才定了两个月。”
他这样说,便是已经有了人选,不用江寄月操持了。
江寄月盯着他看。
荀引鹤道:“怎么了?”
江寄月摇摇头,道:“没什么。”
两个月就决定了一个女孩下半生的幸福,荀引鹤根本是在用打发叫花子的态度在打发荀简贞,可恰恰是荀简贞这般危险,江寄月想劝荀引鹤慎重些,负责些,都无从劝起。
果然人总是自私的,明明也很可怜荀简贞,可是一想到她的存在会威胁到荀老太太乃至荀引鹤的生命,江寄月便也会选择沉默。
荀引鹤摸摸江寄月的肚子:“他今天怎样?有闹过你吗?”
江寄月便从方才的纷杂思绪中回过神来:“他还小呢,哪就能闹我了,除了孕吐严重,什么都吃不下外,我还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怀了。”
“这还叫什么感觉都没有?”荀引鹤目光沉了些,望着江寄月仍旧平坦的小肚子,慢慢地把视线移开,轻道,“讨债鬼。”
江寄月道:“什么?”
荀引鹤道:“没什么,你早上就没吃下什么,我出来前让小厨房滚了肉沫粥,回去多少吃点。”
江寄月只好点点头。
但那盅小火慢滚了半个时辰的粥,江寄月也没吃进去多少,全吐了。
荀引鹤在旁听得面皮发青,原本对孩子稀薄的喜欢都是建立在与江寄月的纽带上,如今那点禁不起任何推敲的喜欢早被江寄月吐散了,荀引鹤急躁起来,把大夫叫来。
可是大夫也没有办法,只能想着办法给江寄月开胃,其余的也只能说些等熬过孕初期这样没用的话了,迎着荀引鹤阴沉沉的目光,大夫实在说不下去了。
荀引鹤道:“非得待在娘亲的肚子里折磨她,就不能把孩子剖出来,让他自己长大吗?”
大夫听得毛骨悚然。
江寄月在里间叫他,荀引鹤忙倒了盏茶
送进去了,江寄月用茶水漱完口,荀引鹤又递她蜜饯,江寄月含了,瞪他:“你方才在外面乱说什么?”
荀引鹤道:“原是担心你才随口乱说的,当不得真。”他摸摸江寄月的肚子,“孩子应当没听到吧。”
他的表情太真,江寄月狐疑地看着他,不知该不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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