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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ldo;这个世界上竟有不受权利和财富引诱的人啊!&rdo;

&ldo;那只是装摸作样的吧。只要是人,谁不希望拥有权利和富贵呢?摆出不想要的姿态可说是天底下最虚伪的事情了。在我看来,他们只是因为自己得不到手,所以满怀嫉妒罢了。&rdo;

对于平嵨这番粗俗的见解,枫子并没有直接回应,仅仅以肉眼难以捕捉之程度轻微地牵动了一下嘴角而已。停顿了二秒半左右,她以冰冷而自信的声音开口说话。

&ldo;想要引诱那个叫白川的男人上勾,应该还有其他的方法才对,我也会帮忙想个办法。我想,现在还不是使用暴力的时候。我哥那边就麻烦你牢牢地帮我监视着。&rdo;

&ldo;遵命!&rdo;

枫子将视线从平嵨移至墙壁。

&ldo;伸展至海上、天空、地下的西格玛集团。&rdo;

墙壁上所贴的海报写着这样一句标语。在统一为洛可可式的装潢之中,这张海报在负面的意义上大放异彩。

&ldo;海上、天空、地下……最重要的一点竟然遗漏掉了。也罢,现在还不到公开的时候。&rdo;

就在枫子喃喃自语的时候,电话的铃声响起。那是来自于门厅的通报。由于有其他客人来访,平嵨于是匆忙地向枫子小姐告辞。电梯停在一楼的时候,一个身穿轻便西装的年轻人和他擦身而过进入电梯。看着这个面容端正而肤浅的年轻小白脸,平嵨微微地耸了耸肩。对于男女之事,已故的仓桥浩之介比一般人要更好此道,看来枫子也遗传到这个特性。

第四章 圣诞前夕的琐事

1

圣诞节的前一天,也就是圣诞夜当日。

从年尾到新年的这段时间,日本人通常会盛大而无操守地举办数个宗教节庆,其中的第一波就是这个日子。圣诞节为基督教,除夕夜敲钟为佛教,新年参拜为神道教,发红包则为儒教。在这么一段时节里,孩子们最喜爱的宗教是哪一个呢?这个问题颇富饶深意,但答案也许相当简单。

由于学校已经开始放寒假了,所以中辍生多梦在上午的时候也可以外出。白川家和大多数的日本家庭一样,只有圣诞节和情人节的时候,才表现得像个基督教徒。为了购买晚餐的材料而在车站附近的商店街闲逛的多梦,脚步停在大学路的一区。一块商店的看板吸引她的眼神。

&ldo;弦月堂&rdo;

咦,那不就是周先生买下地球仪的商店吗?多梦满心好奇地眺望着橱窗。泛黄的玻璃就像是泛黄的黑白照片一样,令岁月留下视觉化的印象,一不小心把脸凑得太近以致鼻尖沾上了玻璃的灰尘,这个失误和舅舅一模一样。一打开店门,便看见独坐在一隅的老妇人身影,一切都如周先生所描述的一样。多梦调整好呼吸。

&ldo;有人在吗?&rdo;

多梦依照惯例打了声招呼,老妇人只以斜眼一瞥作为回应。看来亲切的招呼并不包括在她所贩卖的商品之内。多梦在店里绕了三圈左右,同时决定该采取之方针。巧妙的外交手腕并不是多梦的拿手伎俩,她只知道如何正面的&ldo;冲突&rdo;而已。冲突,这个字眼似乎有点儿怪异,总而言之就是直爽地去面对。多梦站在老妇人面前报上姓名,告诉她自己的舅舅正是数日前的客人,老妇人的反应仍是一派冷淡。

&ldo;那个地球仪有点儿奇怪呢。&rdo;

&ldo;货既售出,概不退换。&rdo;

老妇人的口气冷到极点。多梦赶紧作了解释,她并非是来要求退货的,而是想知道地球仪为什么会自己转动。

&ldo;地球仪本来就是会动的东西嘛,因为地球本身也在转动呀。大人一走动小孩子也跟着走,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呢?&rdo;

&ldo;不是这样的,我的手并没有碰到它,它就自己动了。而且没有风也会自己动喔!&rdo;

&ldo;唔,这样啊。&rdo;

和地球仪完全相反,老妇人连一微米都没有动。

&ldo;那个地球仪除了在没有风的情况下会自己转动之外,还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呀,小女孩?&rdo;

&ldo;那倒是没有,只是不晓得它为什么会转动而已。你能告诉我吗?&rdo;

老妇人端出架子地咳了一声。

&ldo;我们这间店哪,只贩卖有形的商品而已,无形的东西是不卖的哟。情报这种东西又没有形状,就算是我想卖也没法子卖呀!&rdo;

&ldo;那,如果我想跟你买个东西,你能告诉我地球仪的事情吗?&rdo;

&ldo;得看看你是买什么啰。&rdo;

老妇人以狡猾而自大的眼神盯着多梦,指出了最重要的一点。

&ldo;但是,便宜的东西可不算数喔。&rdo;

&ldo;可是我没那么多钱啊,我们家很穷的,只能依赖失业保险金勉勉强强地过着日子,太贵的东西我实在是买不起呀!&rdo;

这话不全然是捏造出来的谎言,只是实际上也没那么悲惨。周先生将来或许能够写出畅销书来,然而眼前却仅仅是个想要写出畅销书的失业者而已。最后,多梦买了一个古老的青铜笔筒,这确实是个便宜的东西,因此老妇人对于多梦的请求完全没有反应。

&ldo;你也用不着那么沮丧嘛,就算你没勉强地买下什么便宜货,我还是可以免费告诉你一些事情的。&rdo;

&ldo;一些事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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