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他说已经两次了的时候,陈故说“可我昨天没有……”他把江眠放在洗手池上,一边恋恋不舍地用热水冲着江眠脚腕上画的锁链,一边用喑哑的嗓音低声道:“眠眠,现在是补昨天的。”江眠的脚无力地踹了一下花洒连接的金属制的水管,陈故干脆顺势将其代替那已经被冲刷得看不见什么了的画,用微烫的水管缠住了江眠的脚腕。他吻掉江眠眼尾也分不清是水还是眼泪的液体,又转去轻吻所有被他的画笔铺上过色彩的地方。作者有话说:目前是脚踝这种地方,因为做不了什么,平时接触的也就是袜子哪怕和陈故在一起后,陈故也经常揪着这里反复亲过,甚至还上嘴咬过,那也算是比较娇嫩的地方。所以从浴室里出来后,江眠的脚腕留下了一圈鲜明的印子,他倒是不觉得疼,所以当时第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还是第二天早上去洗漱时穿鞋才发现的。江眠沉默了下。见他停顿,陈故望过来:“怎么了?”江眠不是很想说话,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陈故一脸无辜,绕过床走到他跟前,低声问:“不舒服?”他昨天是不小心……但他清理干净了。陈故说着,就冲江眠伸出了手,要去摸江眠的肚子,被江眠抓住了手,示意他自己看。陈故垂眼扫了一下。他昨天不是没有注意到,但他以为今天就会消掉了,没想到还在。陈故舔了舔自己的臼齿,在江眠面前单膝跪下,捧起了他的脚。江眠以为他是要看自己有没有伤到,刚想说不疼,就看着陈故在那上面吻了一下。江眠的身体瞬间绷直。再然后……他们错过了早饭,还差一点错过中饭。江眠默默在心里计数,今天的两次已经用过一次了。但他觉得就陈故这样,多半没法遵守约定,他倒要看看陈故还有什么借口。江眠脚踝上一时半会消不掉的红痕,确实让某人有点失控。江眠不知道他是又想到了什么,但他也不是很想知道。反正陈故的脑袋里,就没有正常的想法。等到下午在沙发上虚度了光阴后,江眠由着陈故给他擦身体,有点困倦:“今天不去夜跑了。”昨天他们也没能去。陈故低笑了声,说好。再然后江眠就睡着了。陈故捏了捏江眠的脸,虽然累,但江眠的觉还是有些浅的。他有些不耐地轻唔了声,只是稍微偏头避开了陈故的手,并没有别的动作,含糊着说了句:“陈故,别闹。”他微哑的嗓音里带着的无奈和宠溺,让陈故勾起了唇,给江眠再擦过一遍后,就拿了被子给江眠盖上。他倒是想要直接翻身上去挤着和江眠一块睡,但他还有事情要做。当天晚上,江眠望着抱着自己明显情动了的陈故,不动声色地退了退,提醒他:“今天已经两次了。”陈故埋首在他的颈窝里,一只手还贴合着江眠脚踝上的痕迹,不肯松手:“眠眠。”他可怜兮兮道:“可我犯病了,这样,我预支行不行?”江眠:“……”他就说,陈故不可能做得到。他伸手捏了一下陈故的后颈,其实陈故在接触上比江眠的反应要大太多,皮肤饥渴症会放大他的感官好几倍,江眠也是无意中发现,陈故被碰后颈就会像是被拎起来的猫一样,不受控制地往后仰头。陈故抬起头看他,没有半点情绪,全是温柔。江眠没有说好不好,行不行,他只是浅浅地勾了下唇,迎上陈故好似带着春水的目光,低头吻住了他,用行动告诉了陈故答案。事实证明,陈故的确不该无视助理的短信,并在之后把助理一块拉黑。在江眠又接了个比较难的民事案件,去法院时,陈故就在附近商场的咖啡店里等他。他本来是想在停车场等的,但江眠让他在咖啡厅里等,顺便点点吃的,等他出来后可以不用等就能吃上了。江眠有点怀念他家的特色下午茶。但是在江眠在法院里的这段时间,陈故对面的座位迎来了个不速之客。陈故扫了陈鸿禹一眼,倒没有起身就走,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表。江眠才进去两分钟,他还有差不多半小时的时间可以解决。陈鸿禹身边没有带塔克洛,也没有带助理,他率先开口:“这么久过去了,还没闹够?”陈故抱着胸,靠在椅子上,语气堪称平静,没有以往的剑拔弩张,也没有不耐的冷淡,但这样的平和,反而让陈鸿禹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陈故说:“你有事吗?”陈鸿禹本来打好的所有腹稿就在他这句问话中全部消失得一干二净,一个字都蹦不出来。他望着陈故,皱起了眉头。虽然自负又自大,但陈鸿禹也不是什么傻子,之前陈故对他甩冷脸,玩什么给他一根烟的机会,那都是闹,但现在……陈故继续:“没事的话麻烦换一桌,我不拼桌。”陈鸿禹本来还在冷静分析的脑子就被这句话弄炸了,他额角突突,压着脾气:“我是你爹!”“合同你签了。”陈故淡淡道:“你还有什么疑问?”陈鸿禹不可思议:“你玩真的?”他气笑:“陈故,要是没有我你哪有今天,你就因为一次吵架要和我断绝父子关系?真是我太纵着你了是吧?你看看别人家,有哪个当爹的在儿子面前伏小做低的?我这些年对你也不差吧?缺你一分钱了吗?”陈故点点头,没有否认:“你具体花了多少的确算不清了,所以我往你卡上打了三个亿,还有一处房子是上个月才卖出去的,因为跨国账户资金还没有审核完,到了后我会全部打给你。”他眸中没有半点水波:“不够么?”陈鸿禹的耐性又被消磨了三分:“我不是跟你谈钱的事!老子缺你那点钱?!”最后一句话时,陈鸿禹忍不住扬起了点声音,惹得邻桌有人看了他们一眼。陈故稍稍偏头,温和且疏离地向两个小姑娘投去了歉意的目光,他这个举动其实很正常,甚至还可以说是教养不错了,但陈鸿禹却莫名觉得有些刺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陈故就不会对着他露出这样的神色了,哪怕现在他对别人其中还有着明显的疏远感,可他对他没有温和过半分。陈故看向陈鸿禹,真正放下一切后,才觉得有些事真的是他以前太偏激,也有可能是真的长大了,毕竟二十一岁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陈鸿禹是否认可他所喜欢的事业,又是否会跟他说一声对不起,他都无所谓了。“小点声。”陈故示意桌子上贴着的小牌子:“这里禁止大声喧哗。”……他这态度,就像是对待陌生人一样。陈鸿禹有些恍惚地想。他不明白他和陈故之间的关系怎么变成了这样。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陈鸿禹想到了塔克洛前些天又在他耳边提过一句的人,他下意识就问了句:“是因为那个叫江眠的男孩子吗?”陈故的眼神在刹那间就发生了变化,他眸色微冷,暗藏着凌厉,甚至原本称得上闲散的坐姿,都在刹那间变了个味。他肉眼可见地绷直,整个人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就像是被触及了逆鳞的恶龙:“你最好离他远点。”陈鸿禹大概这辈子都没有想过,陈故有一天会为了一个「外人」警告他:“你要是敢在他面前说什么,我和你自己之间最后的体面也没办法维持。”陈鸿禹觉得好笑,他几乎是气极而发出了声冷笑:“陈故,我才是你爹。”陈故提醒他:“合同是在国外签的,是有法律效力的。”陈鸿禹忍无可忍:“那份合同我早就撕掉了!”他压着声音训斥:“就是一次吵架而已,你非要弄到这个地步吗?!”陈故在听到他到现在还认为只是一次吵架而已,就不想与他再说话。他径直起身,跟服务员说了声刚刚点的餐品都打包,又瞥见江眠不知怎么的先出来了。他看向陈鸿禹:“在这等着,不许跟过来。”陈鸿禹不明所以,就见陈故快步朝外面走去。咖啡厅是在商场一楼,落地窗正好能够看见法院门口。只见陈故走到了一个穿着西装但看着年纪不大,而且有些眼熟的青年面前,他习惯性冲青年微微垂首,眉眼间哪还有刚刚瞬间凝起的刀芒模样,温柔得就似一汪温水。“你怎么就出来了?”“碰上机关人员临时开会检阅,我爸又给我发消息说他要来法院递交公司材料,我出来接一下他。”江眠看他,有些不解:“你怎么了吗?”陈故微顿,迟疑了一下后,还是没有瞒着:“陈鸿禹找上来了。”江眠稍怔,有所察觉一般隔着一条马路看了眼那家咖啡厅,他似乎对上了谁的视线,又似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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