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着别动。”
范无救不知道这漫山的花海里会藏着什么,原地不动兴许是最安全的。
他曾经进过一个像这样的煞。
在那个煞里,街上是追逐嬉戏的孩童,檐下是晒太阳的长须翁和白发妪,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雕栏玉砌,画楼高歌,来往言笑,市井昂然。
范无救以为自己是回到了家乡,可他只是和人打了个招呼的功夫,满城的亲朋乡邻尽化厉鬼,一个一个排着队地往他身上扑,每个人都巴不得在他身上咬下来一块肉。
他不能保证,脚下杜鹃花海会不会也是这般情形,只能是小心为上。
谢必安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久不使用都快忘了扔在何处的警神鞭召了出来搭在手心,以实际行动向范无救说的“呆着不动”抗议。
他又不是什么柔弱不能自已的小妇人,祸端是他惹的,自然他也要出手来解。
范无救心知拗不过这傻子,便不再多言,脚下挪动,不自觉站在了谢必安的身后。
两人脊背相向,互为后盾。范无救的体温也贴着薄衫传来。那时候的范无救还没有一身的孤寒,呼吸之间带动的身躯微颤,就像琴弦弹拨在谢必安的身上。
只是这一个出神,美好的杜鹃花海终于有了异动。
从谢必安面前的那一朵开始,鲜艳的花儿如被狂风吹散一般,从枝头上脱落,红瓣坠地,忽然变成了血一样的一团殷红。
过耳吹起,激了谢必安一个冷颤。
漫山的杜鹃被阴风吹起,鲜红的花瓣若红雨瓢泼,纷然坠地。
先前落下的已经化为殷红染透泥土,源源不断的后来者继而激荡起血的尘与风,就连谢必安的衣角也沾了红梅。
谢必安再没有分神整理的功夫,因为红花落尽以后,带着嫩绿的枝条开始疯狂地抽长起来,若疯魔一般遮天蔽日。
枝条宛如触手,扭动着要缠上他们的腰身,将他二人困在杜鹃花海里。
“小心!”
范无救一边出声提醒,手却已经握着铩虎镰挥了出去,斩断要向他们二人所在伸过来的一根枝条。
他动作间,肩胛正撞到谢必安的背上。小谢公子就顺着这股力量抽出红鞭挥了出去。
红鞭,红花,红雨,红泥。漫天的红,比山下的点魁盛会还要红火。
鞭尖卷起一根枝条,谢必安轻轻一拽,刚刚还耀武扬威的树枝就被连跟拔起摔在了地上。
与警神鞭一同而至的是厉厉雷声电光,雷电劈在杜鹃花枝上,尚且青绿的叶子就被从枝条上震下,似轻巧的利刃一般,斜斜地插进遍地的红泥里。
“不赖嘛,小谢公子!”
范无救一边砍着疯魔的花枝,还有功夫调侃谢必安。
铩虎镰地府煞器之首的名号不是白来的。一半是因为它的使用者范无救恶名在外,一半是因为它身上也凝着几千几万条的恶煞的命。
玄黑的镰刃不停颤动,震出“呜呜”的声响,仿佛是那些被范无救斩于镰下的恶煞发出的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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