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责,显然对没有及时发现傅恒郢易感期这件事感到愧疚。宴枢扭头看向郁辛,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半响后缓缓开口道:“傅总不会希望你有这样的想法的。”郁辛当然知道,但是,每当这个时候,这些想法就会不可自抑的自脑海中冒出。“郁先生收到了傅总的那瓶香水了吗?”宴枢忽然说起来这个。“收到了。”郁辛不明所以。“有件事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告诉你。”宴枢说。郁辛愣了下,而后缓缓点了点头,“您说。”“上一次出差,其实傅总是去做了一场手术。”宴枢语气平静。“手术?”郁辛震惊而又茫然,他眼神中闪过几丝慌乱,“为什么会做手术?”郁辛语气急切的询问,他开始想,傅恒郢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自己,又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了制作那瓶信息素味道的香水,他需要从腺体里抽取信息素。”宴枢说,“其实傅总这次易感期,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场手术。”原来如此……他就说,他就说怎么会忽然就易感期了……郁辛眼眶一瞬间红润起来,他知道这个手术,长度六十毫米的针管刺入腺体,还不能打麻药,那该是怎样的疼……郁辛想到这,似乎连自己也跟着一起疼了起来。他缓缓闭上眼睛,心里也清楚傅恒郢为什么会去制作这瓶香水,因为他曾经说过,想闻闻傅恒郢信息素的味道。后悔占据了郁辛整颗心,他不该这样说的,郁辛喉间酸涩,胸口抽着疼。“在术后,我曾和傅总聊过天。”宴枢说到这,语气变得沉重起来,他想起了那天和傅恒郢一起站在窗前的场景,目光沉了沉。宴枢毕业后就跟在傅恒郢身边了,他自身能力强大,按道理来说,哪怕自己创业也会有不低的成就,但他却始终跟在傅恒郢身边没有离开。倒不是他对傅恒郢有什么特别的想法,而是他从心底敬佩傅恒郢。说句实话,宴枢和傅恒郢年龄差距不大,不过一两岁而已,但是宴枢见识过傅恒郢在工作上的魄力,也见识过他在商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模样,便知道了真正的强大是什么。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总裁,是这个世界上真正的强者。但就是这样的一个强者,他遇见了一个beta爱人,还因为爱人,想要割掉自己的腺体。宴枢曾几次想找郁辛说这件事,但都打住了,可今天,他想已经是时机了。“在傅总让我联系研究所之初,其实我曾以为他是要切除腺体。”宴枢回忆着一切,“在得知他只是抽取信息素制作香水的时候,我松了口气。”郁辛听着这话先是心惊肉跳,而后也是松了口气但很快,他的一颗心又随着宴枢的话,揪了起来。“但是术后聊天,我才得知,原来傅总真的曾有这样的打算。”宴枢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他真的想过,要不要切除腺体,成为一个beta就好了。”郁辛几乎失声,他看着宴枢,眼睛睁大,声音微颤,开口道:“他……”“但他没有那样做,他说,如果自己切除腺体,对你而言,负担太重。”宴枢说,“他因你想要切除腺体,也因你放弃。”“郁先生,傅总爱你,从来与性征无关。”宴枢说到这,顿了顿,而后语气严肃的问郁辛,“所以,世俗的言论,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六千第二天!冲冲冲!第39勇敢世俗的言论,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郁辛听着这话,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没有想到过,原来在他想要变成oga的时候,傅恒郢也曾心里偷偷想过切除腺体变成beta。郁辛清楚傅恒郢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大抵也是因为他,因为他在意旁人口中的不相配,和偶尔显露出来的如果自己是oga就好这样的念头。想到这,郁辛一整颗心就揪了起来,傅恒郢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却因为他动了这样的念头。郁辛眼眶热得厉害,酸胀感蔓延至他的整个胸腔,他扭头看向车窗外,看着窗外逐渐后移的景色,缓缓闭上了眼。车渐渐开入僻静的山林,停在一栋独立院落前。郁辛在停车的瞬间就睁开了眼,他一直闭着眼,但大脑却是清醒的。与其说是闭眼小憩,其实更多的是想压抑住流泪的冲动。他跟着宴枢下车,看着眼前的院落,心中有些紧张。这处院子坐落于郊区深山,四际无人,除却山林间鸟叫与横过的风声,几乎是安静无声。宴枢的脚步停在了院门口,他没有再往里面走,“傅总就在里面。”易感期的alpha具有极其强烈的领地意识,当有人踏入他所在的范围内,除伴侣以外,都可能受到无差别攻击。所以宴枢没办法进去。郁辛朝宴枢轻轻点了点头,而后伸手推开院落的铁门,走了进去。院子的景色很好,裁剪得当精心设计的园林,层层叠叠的假山流水,每个细节都透着价值不菲。若是以往,郁辛一定会停下脚步好好观赏,但现在他却是丝毫没有心情。院子里安静的可怕,连一点声响都没有,心中其实说没有害怕是假的,但是比起恐惧,郁辛更强烈的,是想与傅恒郢见面的欲望。他一步步往院落深处走去,最终停在了院内的房子前。房子的门虚掩着,里面没开灯,明明是白天却很暗,这条微微开着的门缝,就已然能窥探出些许危机。郁辛喉结微微滚动,在做好心理准备以后,缓缓推开了房门。“砰”有什么东西砸碎,落在了郁辛的脚边。玻璃碎屑划伤了郁辛的脚踝,血液一瞬间争先恐后的涌出。他听见了喘息声,循声望去,先是看见凌乱的房间,再然后,就看见蹲在角落的傅恒郢。郁辛从未见过这样的傅恒郢,平日里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头发这会儿凌乱的垂落着,身上的衣物半开,衬衫也不知怎么丢了几颗扣子,露出紧实有力的胸膛。傅恒郢紧紧盯着郁辛,像是猛兽盯着侵略者,下一秒就要咬断对方的脖颈。这样的傅恒郢太危险了,他高大的身躯和不善的眼神,让人身体本能的就会产生恐惧感。郁辛也不例外,他心中有些慌乱,但却并没有退缩,而是一步步往前走去。他的勇气战胜了恐惧,亦或者说,在抬步往前走时,他就已经不害怕了。因为对面是傅恒郢。“傅恒郢……”郁辛一边走一边叫道。只见刚才还虎视眈眈盯着郁辛的傅恒郢,在听见声音的瞬间愣了一秒,随后眼神逐渐变得柔和清明。他呆呆的看着郁辛,似是在确认什么,反应了半天,才不确定般的呢喃,“郁辛。”郁辛已经走到傅恒郢的身前,他缓缓蹲下身,抚向傅恒郢的脸颊,他说:“是我。”傅恒郢抬手握住了郁辛的手腕,又叫了一声,“郁辛……”郁辛正想回答,可傅恒郢却是忽然躁动起来,挥开了郁辛的手。他与郁辛拉开些距离,呼吸变得急促而剧烈,目光炙热的盯着郁辛,额角全是汗,脸上也是不正常的红晕。“走,快点离开。”傅恒郢驱赶着郁辛,他的声音沙哑,手里迅速搜寻着什么,最终戴上了金属止咬器,“谁带你过来的,宴枢吗?”“郁辛,这不是你该来得地方。”傅恒郢一边赶着郁辛,一边想要站直身子,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压迫感一些,但或许是太难受了,让他根本站不稳,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的靠在墙面上。他微弯着腰,手扶着额头,晃晃脑袋,强迫让自己清醒些。郁辛见此,不但没有离开,还又朝傅恒郢走近了几步。傅恒郢强撑着理智,抗拒的后退,他压抑着自己,喘息声更加明显,语气中几乎带着祈求,他说:“郁辛,听话。”如果是以往,傅恒郢这样说,无论是什么样的要求和事情,郁辛都会同意。但今天不一样。郁辛缓缓摇了摇头,他很坚定的说:“不要。”“郁辛……”傅恒郢有些无力。郁辛没有听话,还抬手抱上了傅恒郢。他的手搂住傅恒郢的脖颈,一双眸子盯着傅恒郢的眼睛,说:“别赶我走好不好。”傅恒郢愣住了,他神色纠结,显然心中天人交战,但他终于没有再赶郁辛走了,只说:“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听着这话的郁辛弯了弯唇角,他没有马上回答傅恒郢,而是用行动告诉了傅恒郢答案。他的唇瓣落在冰冷的金属止咬器上,“啪嗒”一声,搂在脖颈上的手将止咬器的暗扣解开。与此同时,傅恒郢听见郁辛说:“我知道。”脸上的止咬器被摘下,被郁辛随手扔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理智在这瞬间彻底消散,他扣住郁辛的下巴,毫无顾忌的吻了上去。他吻得很重,似是一头发疯的野兽动作凶猛而炙热,像是下一刻就要将郁辛拆骨入腹。郁辛不断后退,最终跌落入柔软的沙发。“郁辛,郁辛……”傅恒郢凑到郁辛耳边不断叫着他的名字。“我在……”郁辛抚摸着傅恒郢额前的头发,说。“别离开我……”傅恒郢嘴里说着话,又断断续续亲吻着郁辛,“不要离开我……”郁辛听着这话心里泛酸,想回答不会离开,却被亲吻得说不出话来,最终只能用力的回拥住傅恒郢,用同样炙热的吻,来告诉他答案。不会离开的,郁辛不会离开傅恒郢。这场疯狂的沉沦,一直到午夜才结束。郁辛全身都已经没了力气,只看着傅恒郢继续动作。傅恒郢握住他的脚踝,指腹怜惜的划过郁辛今天被玻璃碎片刮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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