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被放到了身后的茶几上,傅恒郢一直手搂住郁辛的腰,另一只手扣住了郁辛的手腕,他起身将郁辛禁锢于沙发。郁辛整个人都如只落入热水挣扎的虾子,他的腰背躬直,贴在沙发背上,脸抬着看向傅恒郢。皮质沙发微凉的触感贴在郁辛背部皮肤上,刺激得他生出一层浅浅的鸡皮疙瘩。傅恒郢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带着侵略性。郁辛看着自己被扣住的手腕,一点点被傅恒郢带着顺势向上,最终贴在傅恒郢的脸颊一侧。傅恒郢微微侧脸,他吻上郁辛的掌心,指腹,最后落至指尖,牙关微开,牙齿轻咬上郁辛的指尖。他咬着郁辛的指尖,亲吻,厮磨,反复几次。郁辛就有些受不住了,他的另一只手揪住了傅恒郢的衣角,脸和身子都滚烫,喉结微微滚动,叫道:“傅恒郢……”傅恒郢没有理会他,而是与他贴得更近,亲吻的那只手被傅恒郢往上按在墙面,十指紧扣。郁辛整个人都因为这个姿势而舒展开。傅恒郢的下巴轻轻搭在郁辛的肩上,呼吸时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郁辛的耳廓上,他说:“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呢。”这话说得有些可怜的意味在里面,但与此同时,又带着庆幸。就像一个小孩,被父母答应周末要带他去游乐园玩,他期待了很久,但是到了周末,父母并没有带他去,他也没有去问父母,只是心里默默觉得,父母大概是忘记了。但许久以后,父母忽然兑现了承诺,带他去了游乐园。他心中一边残留着之前承诺未兑现的失望,另一边又庆幸,原来父母没有忘记。傅恒郢现在的心情就是这样,郁辛说要送他一束花以后,他面上不显,但其实心里偷偷期待了好久。郁辛听着傅恒郢这话愣住了,反应了一会儿才说:“我没有忘记。”“是啊,你没有忘记。”傅恒郢语气中带着点笑意,而后吻落在了郁辛的颈侧,“还好你没有忘记。”他心中期待许久的那束花,绽放的依然美丽。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我记得更新!第34败露傅恒郢出差的很突然。正值秋末冬初,天气已经愈发冷了,郁辛检查着傅恒郢的行李,将没有准备好的东西添置进去。“要去多久啊?”郁辛问傅恒郢。傅恒郢蹲在他身边,看着他的动作,回答:“大概一周。”“一周的话,那再带几件衣服吧。”郁辛说着,就要去衣柜里拿衣服。但手却被傅恒郢牵住了,郁辛回头看去,就听傅恒郢说:“别收拾了,已经够了。”郁辛听着这话,垂下眸子,看着行李箱里已经收拾好的衣物,傅恒郢说得没错,出差一周的东西绰绰有余。傅恒郢其实早已经收拾好了大部分,是他老不放心,总觉得东西还少,恨不得让傅恒郢把家都搬去出差才好。郁辛听着这话,停下手中动作,坐到傅恒郢身侧。“别担心,正常出差而已,一周以后就回来了。”傅恒郢握住郁辛的时候,安抚道。郁辛抿了抿唇角,他也知道只是正常出差而已,工作安排无法避免,但是他还是有些控制不住的焦虑。这是他们结婚以后的第一次长时间分开,郁辛觉得自己可能得了分离性焦虑,这种一般只会出现在幼儿身上的心理疾病。郁辛没有说话,他低头看着傅恒郢握着自己的手,轻轻点了点头,将所有不舍都掩藏在心里。送走傅恒郢,家里一下就感觉冷清了下来,明明平时也就他们两个人而已,但如今走了一个,偌大的房子忽然就变得空了起来。傅恒郢出差的这段时间,每天都会抽空和郁辛打个电话。但很奇怪,他从来不发视频通话,只打语音,哪怕郁辛提出要不要视频通话,他也会拒绝,说不太方便。郁辛感觉有些不对,但也没深想,傅恒郢说过两次不方便以后就再没有提过。这天郁辛上夜班前,傅恒郢又打来了电话。夜班晚上十二点开始,郁辛一般会提前半个小时出门,傅恒郢打来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去上班的路上。宴枢现在已经不用来接送郁辛了,这是郁辛向傅恒郢提出来的。其实从家到医院距离并不远,走路也用不了多久,那点路程郁辛完全可以当做锻炼了,宴枢工作也忙,没必要来接送他。傅恒郢听完他这话以后,想了很久,最终还是答应下来。“在去上班的路上?”傅恒郢有些模糊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郁辛听着,觉得有些不对劲,问道:“你嗓子有些哑,是感冒了吗?”电话那边的傅恒郢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这两天是有点着凉。”最近天气变凉,的确容易受寒感冒。郁辛有些担忧,“那吃药了吗?”“吃了。”傅恒郢说。郁辛这才放下心来。“郁辛。”傅恒郢忽然叫道。郁辛闻声应道:“嗯?”只听傅恒郢语气带着歉意,有些犹豫的开口说:“我这边突然出了点情况,所以还要几天才能回去了。”推迟的消息来的忽然,今天是傅恒郢离开的第四天,郁辛本以为再过三天就能见到傅恒郢了,没想到现在忽然出了问题。郁辛垂下眸子,走路的脚步顿下,他轻声问:“需要几天啊?”“大概,还需要一周。”傅恒郢说。还需要一周。那傅恒郢就离开了近半月。要半个月见不到傅恒郢了。郁辛的指腹微微捏了捏,他叹了口气,“没事的,我在家等你,你要注意好身体。”“嗯。”傅恒郢大抵也有些过意不去,他说:“我会尽快回去。”郁辛只说:“不用的,工作要紧。”寒风瑟瑟,冬日脚步愈发近了,郁辛仰头看向路边昏黄的路灯。橙黄色的路灯在马上上投射一下一片光明,有细微的尘埃漂浮在空气中,被光照的无处遁形。“傅恒郢。”郁辛轻声叫道。“嗯,我在。”傅恒郢嗓音低沉,在这安静的夜晚愈发明显。“等你回来,大概要下雪了。”郁辛说,“我们会一起看初雪吗?”初雪。高中时,郁辛学校有个传闻,一起看初雪的情侣,能够白头到老。傅恒郢也知道这个传闻,所以明白,一起看初雪意味着什么,于是他说:“会的。”他们会一起看初雪,也会一起白头到老。徐珠这几天就出科了,这是她跟着郁辛的最后一个夜班。自从那天那件事以后,大抵是她也心生芥蒂,徐珠对郁辛的态度也冷淡下来,不复从前的热情。小姑娘不再黏着郁辛说这说那,郁辛心底有一瞬间的难过,随后取而代之的是轻松。本也不打算深处,这样双方都不付出感情,也好。夜班事情不多,主要是定点量血压、血糖和体温,以及一些病人有q8h的消炎药,在夜里还需要挂一次液体。今晚和郁辛一起搭班的值班医生是顾淮,自从他们离婚以后,科室都有刻意将他们的班错开的,但到底人员有限,护士和医生倒班机制不同,总难免碰上。郁辛对此倒不是很在意,他将工作和生活分得很开,从不会将私人情感带到工作中。夜班做完一切治疗已经转眼到了凌晨三点,郁辛看了眼时间,写好护理记录,见也没什么事情了,便让徐珠去休息了。“你去值班房睡觉吧,有什么事情我再叫你。”郁辛对徐珠说。熬夜班很辛苦,郁辛一般都会让自己带的实习生在做完事情以后去休息一会儿。“好。”徐珠点点头,转身离开。护士站只剩下郁辛一人,手里工作阶段性完成,暂时也没有什么事情了,郁辛从抽屉里拿出本内科书,打算随便看看。他们科室偏内科,收住病人大多数都是慢性病,几乎来来往往的都是些老病人,所以夜班还算安静清闲。医生办公室灯还亮着,顾淮也还没有去休息。一直到凌晨四点左右的时候,办公室里传来了动静,顾淮走了出来。他一眼就看到正在看书的郁辛。郁辛从小学习就还不错,他做事情认真细致,看书也是全神贯注。也因此,他没有注意到正注视他的顾淮。顾淮以前没觉得郁辛好看,从来没有,但是今天却莫名的看着郁辛没有移动视线。以前看起来平凡不起眼的人,这段时间就像被注入了光,带着那么一点微弱的闪亮,身上透着那么股子坚韧清澈的气质,猛地一下就让人能看见了。顾淮想到这一切改变来源于傅恒郢,他心里就嫉妒的发疯。和他在一起那么些年都没有发生改变的人,却被傅恒郢改变了。这种改变于顾淮而言就似屈辱,仿若他打了数年都未赢的仗,傅恒郢一出手就凯旋了。轻而易举的模样,让顾淮觉得自己又输了,而站在他面前闪闪发光的郁辛,就是傅恒郢的战利品,每当看到郁辛,他就仿佛看到傅恒郢在朝他耀武扬威的笑。想到这,顾淮盯着郁辛的目光中都猝着狠毒,像是恨不得将郁辛撕碎才好。他悄无声息的看着,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到了四点半左右,郁辛起身打算去值班房上个厕所,但走到值班房门口的时候,摸在门把上打算开门的手却是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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