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肩上有块疤,你应该注意到了。”郁辛说。傅恒郢听着这话一愣,而后缓缓点了点头,“怎么忽然说起这个。”“只是想起了一些事,觉得你有知情的权利。”郁辛说,“那块疤是因为顾淮而留下的。”傅恒郢喉结微动,他显然很紧张,听着郁辛说着他已经知情的事情,心还是忍不住揪了起来,疼痛感从胸口蔓延到吼腔。“我的肩胛骨上,曾经有一颗不太明显的痣。”郁辛说,“顾淮看到了,他说他不喜欢,让我点掉。”“于是,你点掉了?”傅恒郢声音有些哑。灶火上煮着的粥“咕噜咕噜”的沸腾着,傅恒郢看见郁辛缓缓摇了摇头,“我没有答应。”这是出乎傅恒郢预料的答案,他的瞳孔微微放大,看着郁辛的眼神中带着难以置信。“但顾淮不肯罢休,在一次……”郁辛显然想到了非常痛苦的回忆,变得欲言又止起来,脸都发白,“在一次亲密时,他将我按在床上,强制性点掉了那颗痣。”点痣的药水带着腐蚀性,那种落在皮肤上的灼烧感,烫得郁辛当时都忍不住叫出来声来,如今回想过去,都还会控制不住的发颤。郁辛还记得当时顾淮得意的模样,他按着郁辛,眉眼间带着不屑,问郁辛,“你有拒绝的权利吗?”那种不屑,仿若主人看着奴婢,不容许对方有任何的忤逆,是对自己强权的骄傲。那种轻蔑感和耻辱感压在郁辛的心头,让他快要窒息。所以,在起初傅恒郢吻上肩胛骨那块疤时,他会有些害怕,因为那是刻在骨子里的生理反应。傅恒郢听完这些,他整个人都愣住了,因为这是和顾淮所说的,完全不同的一件事情。而他,相信了,还未曾去询问过郁辛,甚至在不经意间,触碰了郁辛的伤疤。傅恒郢抬起自己微微颤抖的手,抚上郁辛的肩颈,最后落在后背的肩胛骨上。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却发现自己已经心疼得要发不出声音了。可郁辛似乎知道他想说些什么,轻轻抬手抱住了傅恒郢,说:“我不疼,早就不疼了。”傅恒郢瞬间更难受了,他用力回拥住郁辛,喉咙泛起的酸涩感,让他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心仿若在滴血。“郁辛……”傅恒郢叫的很艰难。“我在呢。”郁辛拍拍傅恒郢的背,回答道。“我应该……”傅恒郢说,“我应该一开始,就不放手的。”高中时候的那次让步,是傅恒郢此生,做出最后悔的决定。作者有话要说:顾淮!骂骂咧咧!第44除夕顾淮最近心情不太好,郁辛像是彻底变了个人,愈发无法拿捏起来,这种事情失控的感觉让他很烦躁。徐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出科以后,隔三差五就问他结婚的事情,他才和郁辛离婚没一年,这么快就和徐珠在一起,太容易露出破绽,让别人顺藤摸瓜猜到出轨的事情。出轨的事情一旦暴露,他这些年经营的好名声可就都败了,顾淮可不想将自己落入那番田地。所以他减少了和徐珠的联系,打算让对方自己识趣些,早点放手。冷暴力这种东西,没几个人能受得了。他一边思索着,一边走出电梯。凌晨的停车场很安静,走在里面脚步声格外明显。顾淮走到车旁,从口袋里掏钥匙时,就被人一把按在了车上。他的脸贴在冰凉的车面上,只见两个黑衣保镖按着他,傅恒郢一步一步的朝他走来。“好久不见啊,学弟。”模样分明已经足够狼狈,但顾淮却还是对傅恒郢露出了挑衅的笑。傅恒郢走到顾淮面前,脸上没什么表情,他的指尖夹着根烟,垂眼看着顾淮,沉默着没有说话。傅恒郢的沉默,让顾淮脚底平白无故生出一股凉意。但他面上仍旧强装镇定,“学弟,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把郁辛送给你,你送我这么大礼?”听到郁辛的名字,傅恒郢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表情,他盯着顾淮的眼神沉的厉害,朝两边的保镖勾了勾手指,一只手就揪住了顾淮的头发,提起顾淮的头,狠狠砸了下去。“砰”的一声响,疼痛让顾淮整个人都懵了,然后他在大脑的轰鸣声中,听到傅恒郢说:“我说过,不要妄图去认为你能承受后果。”“傅恒郢,你想干嘛!”顾淮强壮的镇定终于出现了裂痕,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慌张的询问。傅恒郢没理他,只气定神闲的抽了口烟,腾空的烟雾将他的表情遮蔽,让人看不真切他在想什么。顾淮愈发慌张了起来,“傅恒郢,你以为你能只手遮天?你不怕我报警?”傅恒郢眉眼微抬,看向顾淮,将烟灰抖落,喉咙间发出一声冷笑。“报警?”傅恒郢声音低沉,带着浓浓的压迫感,“你有证据吗?”说着,他掐住顾淮的后颈,“学长,你给郁辛点痣的时候,是这样的吗?”顾淮颤抖了起来,他意识到了什么,看着面沉如墨的傅恒郢,心情由慌张变成了害怕,连傅恒郢的那声学长,都让他忍不住打了冷颤。“你什么意思?”顾淮背上都冒出冷汗,他想要装傻。傅恒郢却是将手中的烟含进了嘴里,一把扯开了顾淮的衣服,露出他背上的肩胛骨。看着那块完好无损的肩胛骨,傅恒郢拿起烟头,毫不犹豫的烫了上去。“啊”顾淮因为疼痛而发出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停车场。“疼吗?”他听见傅恒郢说,“疼就对了。”烟头红色的火光在顾淮的背上逐渐熄灭,傅恒郢松开了顾淮,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漫不经心的擦干净自己的每根手指。“走了。”他对保镖们说。顾淮整个人都趴在了车身上,他疼得满头都是汗,看着傅恒郢离开的背影咬牙切齿,说:“你真的以为没有证据吗?”傅恒郢脚步微顿。“傅恒郢,你当监控探头是摆设?”然后顾淮就听见了傅恒郢今天的第二声笑,这声笑里带着浓浓的不屑,“那你去查就是。”说罢,他再也不停留,头也不回的离开,在经过垃圾桶时,将刚才擦手的那块手帕,丢进了垃圾桶里。傅恒郢离开以后,顾淮身形踉跄的爬了起来,他穿好被扒开的衣服,忍着疼痛往小区监控室走去。监控室的大爷正拿着一壶茶气定神闲的听戏曲,看见顾淮过来,爱搭不理的瞥了一眼。“大爷,我是业主,想看一下刚才c栋停车场的监控。”大爷没理。顾淮见此,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塞给大爷。大爷这才缓缓坐起身,“c栋停车场?”“嗯。”顾淮笑着回答。只见刚坐直的大爷又躺下了,“那没有,c栋监控探头坏好久了。”顾淮愣住了,一股怒火从心头烧起,“那你刚才怎么不说?”大爷瞥了他一眼,喝了口茶,晃了晃二郎腿,说:“你又没问。”顾淮:“……”在监控这里吃了瘪,顾淮只能想别的办法,他走进停车场,视线最终落在了对面车的行车记录仪上。他认识这位户主,心里一瞬间升起一股希望,在第二天买了点礼物找上门去。谁知别人见他来,起先是很高兴的,听了他的来意以后,就一脸不好意思的解释,“我的行车记录仪,昨天关掉了。”顾淮心一瞬间凉了个彻底,这才缓缓反应过来,傅恒郢那句让他去查,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就这样放弃,顾淮自然是不会甘心的,肩上火辣辣的疼,还提醒着他刚才受到的屈辱,于是他返回停车场,想要搜寻一点证据,最终视线落在了傅恒郢丢下手帕的垃圾桶上。警察局内,顾淮坐在一名警察面前,露出自己肩上的烫伤。“你是说,有人把你按在车上,用烟,烫伤了你的肩膀。”警察看着顾淮肩上的伤,缓缓理着案件脉络,“而证据,就是这块手帕?”警察一边说着,一边捏起桌上放着的手帕,看向顾淮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荒谬。“警察同志,我知道这听起来很难以置信,但这的确是事实。”顾淮被这样看着,心中的屈辱感愈发重了,急忙开口解释起来,迫切的希望警察能相信他的话。但他自己心里也知道,用一块手来证明自己受到了袭击这件事,到底是有些荒谬,很能成立事实,作为论证。可他的背被傅恒郢烫伤分明就是事实,他只是没有证据证明而已,想到这,顾淮的心里就愈发烦躁起来,有种有口难辩的无力感。“嗯,这位先生,我没有不相信你的话,只是……”警察摸着自己的下巴,有些无奈的说:“单凭这块手帕,我实在难以立案。”“我知道,但是这是事实,我的伤疤就在这,你没有看到吗?”顾淮焦躁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连一直在外人面前所维持的理性温和都不顾了。警察见此倒是很平静,“先生,可能你的确受到了伤害,但你目前提供的说辞,无法支撑立案。”“为什么不行?”顾淮时候撑在桌面上,低吼出声。“因为支撑你说辞的证据不足。”警察语气有些严肃的说,“请你冷静一点。”警察越冷静,顾淮就越烦躁,他几乎要抓狂。“警察同志,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相信我的话呢?”他问。“先生,我相信你。”警察说,“但凡事,要讲究证据。”证据,证据,又是证据,他如果有证据,还会傻到只拿一块手帕就来警察局报案吗?顾淮跌坐在椅子上,他看着面前的警察,心中浮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说什么都没有人相信。有那么一瞬间,顾淮想到了郁辛,他在想,是不是当初,他在晨会暗指郁辛出轨的时候,郁辛也是这样,百口莫辩。如今时过境迁,这种感觉居然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实在可笑,顾淮自嘲的想着。小年结束,春节的脚步就近了。公司已经放假,傅恒郢待在家里的时间也就多了,但郁辛因为工作的特殊性,还需要一直工作到大年初一才能休息。年三十这一天,郁辛出晚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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