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魔法……被破解了吗?&rdo;
&ldo;恐怕不是的。&rdo;身后大门处传来一道陌生的女声,同一时间,女骑士已持剑在手,护在昏迷的玛波前方,剑尖遥指来者。
在赤发少女面前的是名约三十来岁,一双宝蓝色凤目,气质优雅的女子。喘了口气,脸上尽是劳累,像是刚完成三项铁人赛。
&ldo;阁下是谁?&rdo;
&ldo;勇敢的女骑士,吾乃卡珊德拉,&rdo;女子勉力保持礼节,&ldo;为中立者、历史观察者的一员,&rdo;她苦笑一下,&ldo;同时是个为侵入结界而用毕大部分魔力,很累的人。&rdo;
&ldo;别走近‐‐有失礼处我会事后请罪,现在请马上退后。&rdo;爱罗妮小心翼翼。
&ldo;不要紧的,爱罗妮,是盟友。&rdo;女骑士背后传来一道苍老女声。
&ldo;大人,&rdo;爱罗妮立时喜道:&ldo;你醒来了?&rdo;
&ldo;我活了很久,比普通人久,而我这个身体已很旧了。当然,还有不少方法可以延长&ldo;使用期限&rdo;,我甚至可以考虑变成你的同族,但这其实没有意义。&rdo;
老人摇头,&ldo;纵使你的肉体长生不死,但只要是人,精神就无可避免的会衰老,会死去。你会发现令你兴奋、令你关心的动力逐渐消失,你对以往执着的东西失去热情,开始觉得什么也没所谓,这就是不可逆的精神衰老,最后是精神死亡‐‐
&ldo;身为吸血鬼的你应该明白,或是需要明白。&rdo;
&ldo;……&rdo;
&ldo;长生不死,只是人的精神困在神的外壳中,是场悲剧……嗯,总之我发现了自己的精神正步向……衰老及死亡。&rdo;老人脸上忽闪过一阵古怪的表情,像吃了以为是糖果的酸梅。
&ldo;而这个是我在&ldo;死亡&rdo;前,看到自己造的神完全成长的好机会,我不想放过,就是……就是如此,没其它原因。&rdo;
银凌海像是想到什么,静静看着对方神情变化。
&ldo;小伙子,你要明白,有些人如我,会明白精神衰老、死亡只是自己的问题,会在死前挣扎。但有些人会认为这是世界的错,是其它人的错,而他们的挣扎方式有时很糟糕。&rdo;
&ldo;呃?你是指愚……&rdo;
老人打断对方,&ldo;我时间不多了。小伙子,整个魔法系统的核心,就是黑暗女神及贤人石,所有外部能量都会集结在该处,而他们就如华人的太极图案般,二者互相共鸣混合,到最高峰时,能量会先收缩,然后再……砰的一声扩张。&rdo;
&ldo;……&rdo;
&ldo;到时黑暗女神,又或混沌之始会完全重现……以我估计,世界应不会被全毁,但所有秩序和法则都会被扭曲,很多只在神话或噩梦出现的生物也会现身,而人类,最少三分之二的人类,就不会再需要担心明天午餐吃什么。&rdo;
青年下意识的开始扯头发,或是想扯掉自己的头。
&ldo;不过这是魔法阵、结界等一切完美的情况,现下这魔法却有三个不足处:首先,因为你们在炽天使事件中阻止贤人石完成,令这贤人石并不完整,再加上……
&ldo;嗯,第二,光明势力等已开始察觉了愚者的行动,令他要仓促发动诸神混乱,是以整个系统本身、魔力吸收等其实均极不稳定。
&ldo;第三,也是最重要的,&ldo;灵魂封印&rdo;岱莉雅仍残存。&rdo;
老学者随之简要告诉青年,市内接下来会出现的异象及反击方法,再道:&ldo;另外,如果你能活用你的新邪眼和那半块与你融成一体的贤人石‐‐就是炽天使事件中,那中立者长老为救你而放进你体内的‐‐你的胜算会高一点,或者说,比较可能有胜算。&rdo;
&ldo;嗯,我知道我可连续使用邪眼……&rdo;
&ldo;你还没弄懂,新邪眼和体内贤人石已成一体,而威力强是强,&rdo;老人摇摇头,&ldo;但二者原都是不完整、未完成的试作品,你之前用过而立时有痛楚吧?
&ldo;那就是副作用,而正确的使用方法,说容易是容易、说难是难,就好像使用岱……她刚才寄托给你的模拟诅咒匕首一样。&rdo;
&ldo;你是说,要舍弃一切杂念,&rdo;银凌海眉心打结,想起炽天使事件时,使用正版诅咒匕首的经验。&ldo;全心全意的想……毁灭对手?&rdo;
&ldo;原理彼此近似。每个人都有保护自己的本能,特别是身上传来痛楚的时候,但你要以意志力战胜这个,把所有灵魂和意志投进去,就能完全发挥贤人石的威力。&rdo;
他忽假咳一声,再故意放慢声音:&ldo;情况就如蜡烛,你想发出更强的光,烛身本身就需燃烧得更厉害,明白吗?&rdo;
&ldo;我明白了……&rdo;青年沉默了一会,看着眼前的老人,想起对方以往的说话,以往的表现,还有想起自己认识的所有人类。
&ldo;谢谢你,老伯……还有,我认为你不是什么精神衰老,只是……某种精神升华。&rdo;
&ldo;这回我没有听懂。&rdo;
&ldo;如果如你之前说的,那你基本不会、也不需要告诉我这么多事,所以……&rdo;银凌海看着w&iddot;w&iddot;,不,是沃尔夫&iddot;亚门,&ldo;老伯,岱莉雅在你眼中,现在的你眼中,就真的只是一个实验项目?一个好用的工具?你真的……从没后悔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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