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啊,你指那个?放心好了,亚述行事利索得紧,你可别小看在黑暗世界中打滚,身为五大猎人的他。无论在医院溜走时,又或在建筑工人上班前运走尸体,应该都没留下什么要让你擦屁股的麻烦才对。&rdo;
&ldo;老天,你到底明不明白,师父?现在……现在……莎若雅死了……我是吸血鬼……假如我当时能够……&rdo;
&ldo;不,你不能够。&rdo;雯妮莎淡淡道:&ldo;笨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血族要增加自己&ldo;子嗣&rdo;都有某些限制条件。更何况一个人类成为血族后,最少要六十六年零六个月后,才有&ldo;吮拥&rdo;别人的能力……&rdo;
&ldo;为什么?&rdo;
&ldo;我怎么知道?可能是防止我们因还没习惯寂寞,乱干些蠢事而设的安全机制吧。&rdo;
&ldo;但师父,这不公平……现在有一个好人死了……老天,一个好人死了,应该对世界有影响才是……最少要有人注意到,要有人为此悲伤,要有人为此感到沮丧……但现在,莎若雅就这样没没无闻的……&rdo;
银凌海喘了口气,又开始激动起来,续道:&ldo;她为了拯救了世界,牺牲自己的生命、尊严,甚至是……甚至是自己一直以来奉行的信念,就是为了……为了……&rdo;
&ldo;就是为了救你这个傻瓜?&rdo;
&ldo;是的,我不值得,不值得她如此做,我……&rdo;
雯妮莎轻轻来到银凌海身旁,拍拍他的手,再柔声道:&ldo;阿海,我希望你知道一件事。&rdo;
&ldo;呃?&rdo;
雯妮莎迅雷不及掩耳地猛敲探员的头一记,发出硬物撞击的清响。
&ldo;哎唷,师父,你……&rdo;
女吸血鬼不语,又再狠狠敲了弟子一记,这才道:&ldo;那件事就是:你的确是个彻头彻尾,无可救药的超级自大傻瓜,是谁告诉你做好事不用牺牲的?&rdo;
&ldo;我……&rdo;
&ldo;要先待在安全的地方或是确定自己不会有损失才行善,这叫施舍。做好事要牺牲,无论时间金钱或是其它什么的,而且牺牲的往往比做坏事时还多,所以这世上才好人少,坏人多。&rdo;
雯妮莎顿了顿,身子一跃,坐在阳台栏杆处,道:&ldo;莎若雅当时的确可以留下你而逃走,不过她没有,这是她的选择,她相信那是对的。她可没有背弃自己的信念,她不过是改变了自己的信念……
&ldo;不,应该说,对自己的信念有更深的了解,你要尊重她的选择,一如尊重她的生命。&rdo;
&ldo;我……&rdo;
&ldo;你若真的认为自己不值,那就成为一个值得她如此做的人吧。&rdo;雯妮莎如体操选手般轻巧半转过身子,迎向阳台外的落日。
&ldo;好了,&rdo;雯妮莎静静看着黑夜的降临,再道:&ldo;我们的时间来了,要和我外出,一起&ldo;吃晚饭&rdo;吗?&rdo;
银凌海叹了口气,道:&ldo;不……师父,我……现在还不……很抱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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