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小星末,真棒。”白澄一用幼稚的语调安慰道,又在他的脑门上亲了口。“呜呜”沙星末的嗯嗯声逐渐变成呜咽,眼尾挤出一滴生理性的泪珠。“好啦,”白澄一终于把花粉球拿了出来,“今天的剂量,达到了。”可惜,下午要是宝贝没撸走那么多就好了,还能多喂点。白澄一摸着自己光秃秃的尾巴尖,惆怅着明天怎么办。“宝贝,你先睡,”他让小藤蔓从人类身上溜下来,“我去,整理东西。”说完,他倾身向前,在人类的嘴角细细舔舐,把那些暗红色的水渍都卷进嘴里。“好了,干净了,”他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小星末,快休息。”沙星末咬牙切齿,脸色糟糕,眼看就要爆发。“你你管谁叫小星末———咳咳咳!”他吼出的尾音转成了病弱的咳嗽声,瞬间失去了威慑力。“小星末生气了,”白澄一皱皱鼻子,朝他做了个鬼脸,“但是小星末,没办法。”“咳咳——小混蛋!”沙星末气得虚火直冒,“我比你大得多,你别叫这么幼稚。”“大多少?”白澄一下巴贴在他胸口处往上瞧他,“小星末,今年多大了?”沙星末张张嘴,却说不出来。他是从收养院里出来的,没人告知过他的生日,只有个大概的年份。“反正比你大,”他把白澄一从身上推开,“我至少比你大五岁。”他食指比在白澄一嘴唇上,一字一顿地威胁:“不准这么叫我。否则我就让你”他又卡住了。他现在能怎么办呢?好像什么也干不了。趁他发愣的功夫,白澄一小嘴一张,把他的手指包住。“??”沙星末赶紧把手往回缩,却感觉指尖被小尖牙咬住了,小软舌在上面调皮地一舔。“小坏蛋,放开。”白澄一乖乖放开了牙,沙星末嗖地把手抽了回来。“你是小狗吗?”他甩着湿乎乎的手指无所适从,“你干什么老咬我??”这两天他被咬了个遍,说不定这就是他生病的原因。沙星末在心里的小本子上默默记下了一笔。白澄一见他炸毛的样子,便蠕动着憋笑的唇,亲昵道:“好了,宝贝,该睡觉了。你一定累到了。”他撩开人类额前的碎发,落下一个温柔的吻。“星末,”他柔声道,“谢谢你。这几天,是我度过的,最快乐的一回。”这句话听起来怪怪的,好像要离别了似的。“你什么意思,咳咳。”沙星末攥住小藤蔓的手臂,忍住咳嗽,“你要干什么?”“嗯?我要,收拾房间呀。”沙星末心中的那种不安又涌了上来,他拽住白澄一的胳膊:“不许去。”“啊”白澄一不解,“为什么?”他只是想收拾这个堆着灰尘的小客厅,打开窗户透透气,让宝贝能睡舒服点。“没什么好收的,”他环视这屋子,指了指卧室门,“跟我进去。”白澄一脸上一红:“宝贝,你现在生病了,我舍不得。”“你在想些什么!”沙星末简直要气死了,“你能不能别老想歪,我是说让你跟我进去睡觉。”这听上去也有些不对劲,沙星末咳了两下,又道:“我是说,闭上眼休息,单纯地睡觉。”“喔,”白澄一挠了挠头,“那,走吧。”他一把揽住沙星末的背,右手抬着他的腿弯,将他从沙发上抱了起来。“你干什么,放我下去,”沙星末四肢挣动了两下,“我自己可以走。”他只是病了,又不是瘫了。“别动,宝贝,”白澄一用肩上跑出来的小藤蔓比了个“嘘”的手势,“这是,很重要的时刻,需要仪式感。”“什么时刻?”沙星末被他庄重的表情给唬住了,“你又要做什么?”“踏入,你的巢穴,”他一本正经地宣布,“我们一起。”“巢穴?”“嗯,这是,宝贝的家,”他重重点头,“人类的伴侣,不是都要,互探巢穴吗?”“你去过我的了,现在,我来看你,”他笑得跟蜜一样甜。沙星末埋下头不说话,白澄一看不见他表情。“走啦!”他把人类抱紧,一根小藤藤蔓推开吱呀的门,一股尘封的旧熏香味道扑面而来。这里其实远远算不上家。又或者说,沙星末没有家。他住过宿舍,住过实验室,也睡过公司的休息室,而这个死城里的小房子,只是他的避难所,偶尔他感到烦躁时,会来这里看书休假。“宝贝的巢穴,好温馨。”白澄一叹道,“好多毛毛动物。”房间的地上摆着两个大型毛绒玩具,看形状像是大猫,一黄一白,床上还堆着些小狗。“都是别人送的,”沙星末感觉嗓子开始发哑,他清了清喉咙,又指挥道,“你先把我放下,再把窗户打开,我来整理床铺。”他说完,抬头盯着白澄一的下颚。黑如山洞的小房子里,他却能清晰地看见对方的轮廓。“你在想什么?”他对傻站着的白澄一问。白澄一没有想什么深奥的,他只是在吃飞醋,琢磨着要把送他宝贝小玩具的食材分成几段。“没什么,宝贝,”他抿嘴笑笑,“那我来,收拾这里。”他把沙星末放下,然后走到厚重的窗帘边,拉开一个小缝。月光吝啬地洒了进来,只在地上留下很小一块地。白澄一脱下大衣放到一边,手指笨拙地取下头上的皮筋。他柔顺的头发落到肩上,回首垂眸,眼里掬起一抹柔光。“要我帮忙嘛?”白澄一站在那块月光底下歪了歪头,“宝贝,你怎么在发呆。”“没有。”沙星末扯开床上的罩子,把几个恐龙小玩具扔到小沙发上,简单拍打了几下被褥。鼻腔里又有些发痒,沙星末捂着脸,小声打了个喷嚏。“快点睡了,”白澄一催促道,“已经很晚了,你要休息。”沙星末褪下外衣,疲惫地躺了上去。他原本应该换身睡衣的,但实在没精力了。床的另一端凹陷下去,白澄一拉过被子,把两人裹在一起。“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沙星末脑袋埋在被子底下,“什么叫做最快乐的一回?”白澄一把他搂进怀里,嘴唇贴在他的头顶。“我做过,一些噩梦,梦见我把你丢了,”白澄一嗫嚅着,“还好这次,没有丢。”“你是傻子吗?”沙星末伸手揪住他的耳朵尖,“你觉得现在是做梦?”他使了点劲,白澄一发出吃痛的轻哼:“呜,你下手好重。”“疼吗,你觉得这还是梦吗?”“不是,”白澄一把被子拉过头顶,遮住光线,“这是真的,我只要真实的。”“小笨蛋,”沙星末缩在他的怀里,声音闷闷的,“这当然是真的。”“快睡吧,宝贝,”白澄一小声哄睡,“我在这儿。”他怀里的人又轻咳两下,白澄一抚着他的背,用小藤蔓把他捂暖。房间里静了下来,只剩下平稳安定的呼吸声。冰凉的被窝很快就暖和了,沙星末感觉很闷,缺氧令人大脑昏沉,但他并不想把头探出去。他不介意溺死在这甜腻又温暖的巢里。白澄一又做了个梦。梦里他们刚刚才从公寓楼出发,开上向西的大路。他的宝贝一直在咳嗽,白澄一捞出花粉球,准备喂药。紧接着,白光闪来,眼前一片模糊。前车窗外,一架军用直升机投下强光,黑洞洞的大炮对准了他们。轰隆巨响,玻璃顿时裂成碎片,冲进了他的皮肤里。驾驶位上燃起大火,人影在里面挣扎。白澄一想要大吼,想要尖叫,但只能如濒死的鱼一般张合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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