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那之后,每次再碰吴副将,属下都觉得自己在受辱。”公孙猛又低了头,咬着唇说。程放鹤搁下茶盏起身,慢慢走到公孙猛面前,弯曲食指,纤长的指侧抬起对方的下巴。他微微勾唇,“公孙猛,你是不是后悔,夏军攻陷京城前的那夜,没对本侯做点什么?”“侯爷这么一说……的确有些后悔。”公孙猛咽了咽口水,“与其这样苟活……”“不如当夜不顾一切得到本侯,然后死在战场上,对么?”程放鹤稍稍侧头,把下颌漂亮的曲线留给对方,配合凤目晕开似有若无的薄红,勾得人移不开眼。公孙猛实在不明白,为何同样是眼尾红潮,吴江模样不差又那般卖力,而侯爷只是漫不经心碰他一下,前者让他费了好大力气才满足对方要求,后者却只看一眼就浑身热血沸腾。他再也忍耐不了,握住那白皙的细腕,大力一扯,便把猝不及防的程放鹤扯进怀里,从身后掐着人窄腰,贴在耳边道:“侯爷要我坑骗那吴副将,就先给我一次。”就在这时,帐帘突然掀起,魏清急匆匆进来说:“侯爷,季将军叫您……嘶。”看到帐中画面,魏清吓得差点跳起来,连忙转身退出。程放鹤心下一沉,魏清看见了还不得告诉季允?自己解释得清么?转念一想,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在季允那里,临川侯本就是见一个睡一个的浪荡东西,就算为此发怒,也不过是把他……算了,还是别再伤他了。“晚了。”程放鹤抠下腰间的手,随意扔到一旁,“本侯给过你机会了。”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走出营帐。他不答应,公孙猛就不帮他了?——不可能的。出了门,魏清就守在帐外,仿佛刻意要偷听什么似的。程放鹤故作云淡风轻,“季将军叫我何事?”魏清自己在那尴尬得不行,咳了半天才说:“也没什么,将军说若您营里不忙,可以这会儿就回府上……”程放鹤被勾起好奇心,本来的安排也不管了,径直随魏清回到将军府。远远便看见府上中门大开,两侧道旁彩銮仪仗,鸣锣奏乐。身着朱红礼服的官员在簇拥之下,手捧明黄圣旨缓步上前,后面几名官吏抬着一块华贵的匾额,上书“临国公府”。程放鹤讶异,从侧门进入府内,一眼看见正院中,大将军身穿齐整的官服冠带,走下长阶设案焚香。而后他来到门口,一撩衣摆跪地。礼部尚书朗声宣读圣旨,原来是那份关于军需制度的文书大受皇帝赞赏,已送往六部制定细则,负责此事季将军自然获得了表彰。程放鹤看得明白,一份文书自然不能换个爵位,但季将军本就战功赫赫,建立新朝后又主动让权,默默率领中军拱卫京城,这份尊荣就是皇帝的答谢。肃穆的院落中,季将军接过圣旨和新官服,做全了礼数,却未与对方过多寒暄。礼部官员知道战神一贯是这性子,不与他计较,只管吩咐下人替临国公府换牌匾。正门的房梁上,原本象征官员身份的红木匾额被摘下,换上世袭勋爵的铜匾,“临国公府”四个大字更是皇帝御笔。季允让人服侍着穿上公爵蟒袍,头戴簪了玉珠的法冠,长身立在庭中,不怒自威。偶然间,程放鹤对上他视线,见大将军深不见底的黑眸微微闪过光亮,他便浅浅一笑来回应。他明白季允为何不直接叫他回来,因为此事本与他无关。可看到人眼眸时,他又突然懂了季允的心思。那眼神仿佛在说,侯爷辛苦起草的军制文书得到了赏识,过去一年多对季允的栽培终于看到成果,换得大夏朝的无上尊荣。所以季允邀请他一同见证这场仪式,告诉他季允不再是当初那个无能的天真少年,而是胸有丘壑的大将军,能靠一己之力率领千军所向披靡,也能在夏国朝堂站得稳脚跟。——更会像临川侯所期望的那样,娶妻纳妾,儿孙绕膝,将临国公的爵位世代相传。真好啊。程放鹤不知不觉湿了眼眶。他从未如此真实地感到,是时候该放手了。却也从未产生如此强烈的愿望,想要跑到庭中,紧紧抱住那个衣冠肃穆的人,永不放开。◇当然,程放鹤不会真的干出这么丢人的事。他只是默默转身,背对院内的繁华,回了书房。当天夜里,季允按时出现在他面前,却仍身穿白天那一身新制的官服,戴着镶了玉珠的朝冠。程放鹤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他仍记得当初把季允从牢里捞出来时,少年那可怜的样子。这才过去一年多,季允深邃的五官彻底长开,高大身形配上这一套气派的装扮,愈发英俊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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