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这寂静的,是廖源的到来。“如此热闹?”廖源跨进门,其实他已经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听了许多,前因后果基本明了。廖源进门后,在上首的椅子上坐下,悠闲抿了口茶,才笑了笑,看向众人。目光尤其落在梁白玉身上:“不愧是傅将军家的孩子,这身手倒有几分傅将军的风骨嘛。”毕竟林植他们个个鼻青脸肿,可梁白玉却瞧着毫发无损。梁白玉有些赧然,将头低得更下。廖源顺了顺胡须,思忖片刻后,笑道:“看来你们也已经有所定夺了吧,既然如此,此事便罢了,小惩大诫,你们参与其中的几个人,每个人都要写一份一千字的告罪书给我,十日之后上交。可有异议?”众人皆是摇头:“没有异议。”杨氏虽有心出头,可看傅至寒的态度摆明了要护短,只好将这口气咽了下去,不甘不愿地点头:“没有异议。”“那便散了吧。”廖源道。-梁白玉低着头,不远不近地跟着傅至寒的步子,一直行到某僻静无人处。从戒律堂出来后,傅至寒脸色始终很难看,一张俊朗的脸冰冷地板着。她想他是该生气,毕竟这才入学“傅将军只是我哥哥!”他们行走在一处僻静地方,周遭只有参天树木,梁白玉凄惨的哭声回荡在林间,惊飞了些鸟儿。傅至寒无言,转过身,往回走了几步,直到停在她面前。她仰着头哭着,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的,大有滔滔不绝之势,傅至寒实在头疼。他又好气又好笑:“你把人家打成这样,还好意思哭?”他声音虽说还是严肃的,手上却已经诚实地拿出手帕,要替她擦眼泪。梁白玉呜咽哭着,伸出手说:“夫君,我手疼。”傅至寒方才便看见林植那鼻青脸肿的样子了,看着是打得很激烈,他在戒律堂就担心梁白玉身上会不会也受了什么伤,听她说自己手疼,那点气顿时无影无踪,都化作了担心。傅至寒紧张地接过梁白玉的胳膊,问哪里疼。梁白玉哽咽着说:“刚擦了眼泪,别擦鼻涕……”傅至寒:……傅至寒替她擦了擦眼泪,无奈道:“到底伤哪儿了?”梁白玉吸了吸鼻子,眼泪汪汪看着傅至寒,而后将袖子拉上去,露出细嫩的胳膊,指了指胳膊肘上一道细小的伤痕。似乎是被抓了下,一道红痕,还有些破皮,隐隐地渗出一丁点红色。“呜呜呜呜,这里。”傅至寒盯着那道细小的伤口,一时无言以对,她再哭会儿慢点说,这伤口都能愈合了。可是想到她先前在府中被花瓶砸了一下,都疼成那样,到底也是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和他这种大老爷们儿不同。傅至寒认命地叹气,从袖中取出一瓶药膏,方才出门前忠叔特意备着的。傅至寒把药膏打开,倒了一些在手心,以掌心揉搓揉开后,轻轻地敷在她胳膊上。小姑娘的胳膊软软的,柔柔的,和他自己的完全不一样。傅至寒忽然觉得很新奇,竟然差别这么大吗?梁白玉倒也不是多疼,其实就是一时不知道怎么排遣那种情绪,便哭了起来,哭着哭着又觉得好像挺丢人的。看傅至寒板着脸,又很生气的模样,便一时这么说了。她盯着傅至寒的手,他的手掌很宽大,手背上分明的筋骨令人一眼便能这双手的力量感。因常年舞刀弄剑,他手上有明显的茧子。茧子摩擦着肌肤时,有些痒意。一时间谁也没说话,只余下林间的风声。他们正好站在一棵桃花树底下,已经是芳菲谢尽的时候,花瓣凋零飘落。忽而有一朵桃花落在傅至寒头顶,傅至寒半蹲在梁白玉面前,梁白玉刚好能够到他的头顶。她伸手取下那朵桃花,摊开手心给傅至寒看,眼睛亮晶晶的。才哭过的睫羽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就这么看着傅至寒笑。倘若忽略她不久前才一个人和几个人打架这件事的话,这副景象倒也算得上养眼。一个漂亮的少女,站在桃花树下,看着人笑,满眼天真无忧。倘若她未曾经历变故,恐怕也该是如此。傅至寒原本还有些气在心里,可这一刻,只剩下心疼。他忽然想,他会尽力让她也过得天真无忧,如旁人家的小姑娘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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