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的怒意消散,激素分泌下降后,四肢百骸的痛感便迅速涌上来,疼得让他每说出一句话都觉得疼得冷汗。他说不下去,只能用力喘息,用膝盖抵着床,用近乎攀爬的姿势挪到床边,又去握她的手。她并没有拒绝,可她的手却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冰冷。江森用两只手包裹她的手。窗外不知何时已经下了雨,雨水滴滴答答打在玻璃上,路灯化作毛绒绒的光团,映射在病房内。她像是用了很大的努力一般,再次深深呼出一口气,“他们派了狙击手伏击我,我当时已经准备赴死了,但是被救了。迦示在四城,当时他正好是易感期,我释放了信息素帮助他。”这一段话明明很短,结构简单,答案明了。可是这一刻,江森却像是听不懂一样,反复在脑中回忆他的话。半分钟后,沉默的间隙之中,他感觉到自己的手已经要比她的手更冷了,连血液都要结冰了似的。“你说的没有错,我对不起艾什礼,这是最好的结果。我不想和你说,只是我需要一些时间整理思绪。不过说出来发现,也没有什么,只是会想起来,最后艾什礼问我为什么不能带他走。”她的声音终于有了些波动,那是一种带着恍惚的疑惑,“你知道吗?我爱慕亚连的时候,他或许是跟你置气,也曾和我说过这句话。”江森很缓慢地抬头看向陈之微。她的眼睛垂着,脸上还带着笑,可却显然出一种浅淡的忧郁来。她又道:“亚连那时说,陈之微,你没有用,你连带走我都做不到。”“我当时总觉得……我只是不想耽误他和你之间的感情,如果我真的破罐破摔,他也只会过苦日子。”我用着十分怅然的话音,又道:“现在才知道,我确实谁都带不走,我从来不属于这个地方,也不可能和任何的,像你们这样高贵的人,有任何未来的可能。”我伸出手,慢慢地握住江森的指尖,一根根掰开,解脱出了我的手。我又道:“迦示和我说过,你和亚连两周后要订婚了,希望你们未来可以长长久久。我们也不要再做朋友,再联系了,我……无法接受你对我的掌控欲与占有欲,我也不适合与你做朋友。”江森仍然望着我,血液与泪珠沾染在他英俊深邃的脸上,他张着嘴,居然浮现出某种虚弱又脆弱的恍惚来。窗外陡然间闪烁过一道白光,将他的脸照得毫无血色,只有黑黢黢的眼眸里仍有水泽。“轰隆——”雷鸣声骤然响起。江森张着嘴,似乎说了什么,似乎没有,一切都被雷电声所吞没。我有些迷惑地看着他,“你说什么?”江森的嘴巴一张一合,我却只能听到他喉咙间溢出的气流声,他显然也意识到了,用力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想要让自己发出声音来,血珠与泪珠同时与从眼角滚落。趁你病,要你命!我趁着江森说不出话来,迅速摆出清者自清的姿态,道:“时间已经很晚了,早点休息吧,再见,谢谢你曾经愿意当我的朋友。”我转身离开,走得很快,当我打开门时我听见身后传来了重物砸在地面的闷声,随之而来的,是类似呜咽的声音。我没回头,迅速走出门,关上了病房门。芜湖,终于解决了。爽!今天真是个好日子,艾什礼、亚连、江森都解决了,现在要面对的也就许琉灰了。至于斐瑞与季时川,之后再说了吧。总而言之,完美的一天结束了。我脚步轻快地走在医院走廊,尽管一身的血还是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但没关系,这可是我大胜而归的勋章!我走得很快,路过了许多部的病房,却没忍住停在了儿科部。儿科住院部简直像是酒店乐园,无数可爱俏皮的玩具装饰在正中心,不少孩子们开心地笑闹着,簇拥着这个小型乐园的病房装饰着可爱的玩偶与贴纸。嗯……如果我小时候也能住上这样的地方就好了。我有些感慨,但很快的,便注意到了一个熟面孔。棕法黑眸的青年坐在一块玩具黑板前,周围簇拥着许多孩子,他笑吟吟地看着他们,手里捧着很多画册。他给他们发着画册,似乎在说什么,逗得孩子们围着他叫,他便也露出更加温柔的神情来。许琉灰……难道简直推销卖书?我琢磨了下,一转眼睛,走到了不远处在攀谈的家长身边。我问道:“这是新来的医生吗?靠谱吗?看着好年轻。”几个家长望着我,一个笑起来道:“你是刚带孩子过来检——”她看着我身上的血渍,瞪大眼,“你家孩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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