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又发病了,还是终于清醒了?”李默扯起了唇,正要说话,便听见通话挂断的声音。另一边,房间内,亚连捂着嘴,瞪着眼,几乎不敢相信面前的场景。她没有看他,只是径直向里侧的盥洗室走去,脚步蹒跚,衣衫凌乱,神色苍白。……空气中,浓重的雪松信息素近乎张狂地彰显着存在感。亚连几乎在一瞬间便被这雪松味刺激出了呕吐感,他不敢相信似的又望向了陈之微,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看到了幻觉,头脑中只有阵阵眩晕,几乎无法思考。他轻轻喊了一声,“陈之微?”她像是听到了,回头看了眼他,神情像是有些恍惚。“什么?”她说。亚连薄唇张了下,“你……他……你怎么了?”他努力地扶着沙发,有些艰难地思考着。她说了什么。她说了什么?亚连感觉耳边的风疾驰而过,也带走了她的声音。奇怪,这里没有风。但亚连感觉有些听不见她说话的声音。他慢慢地走过去,巨大的骇然如浪潮将他裹挟着,肩膀忍不住的颤抖。亚连走到她身边时,他才发觉,她说话用的是沙哑又渺小的气音。“我没事,只是和他有了一些……争执。”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挣扎的蚊子。亚连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创伤,脸白如纸,连唇也失去了颜色。他扶着我的肩膀,强迫我看向他。“你到底怎么了?他对你做什么?!”亚连胸腔剧烈起伏,盛大的怒火将他的眼睛点亮。……无论是真是假,你能做什么呢?我望着亚连那近乎震怒的表情,听见他大声的咒骂,又感受到他的身体被我演的颤抖程度真多了。他的绝望、崩溃、害怕让他显得愈发像一枝在雨中被捶打的玫瑰,让人想要采撷。亚连抱着我开始流泪,围绕着我查看我身上的痕迹,又抓着我的手想要去大闹,最终又意识到许多事是徒劳。最后的最后,他像一朵凋零的花,抱着我吻了又吻。他似乎直到这一刻才明白,他和江森的交易从头到尾都是不公平。他失去了自由、失去了未来、失去了筹码、还失去了我这个“解压玩具”的唯一拥有权。亚连搂住我的脖子,精神状态再一次到达岌岌可危的状态,因为我听见他开始自言自语与哽咽声。我摸着他的头发。“没有办法的,亚连。”“不会的,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我要杀了他!”你做不到,所以你才只能嘴上喊喊。我忍不住微笑,流着眼泪看着他,“没有关系的,没有关系的,只要能在你身边,怎么样都可以,怎么样都无所谓。亚连,我说过,我会在这里一直陪着你的。就算无法后悔,也无法离开,所以没有关系。”想一想,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亚连显然想到了,他的褐色瞳孔被泪水与痛苦盈满,颤动着。慢慢的,他抱住了自己的头,两只手抓住了黑发,犹如那些被关久了的鸟儿一般,不断啄着自己的羽毛与身体。他近乎自虐似的,抓着头发,又让指甲陷入自己的肌肤中。我看见他的指甲里有着红色,浅淡的腥味混合着玫瑰信息素的味道在空气中涌动。“……如果能离开呢?”亚连情不自禁地道。但在话音出口的一瞬,他又几乎改了口。不可以……不可以,她不可以离开。他不能一个人在这里待着,他做不到。无论是安德森的宅邸,还是江家宅邸,那无尽的尘土总在空气中,让他难以呼吸。她爱他,她总能让他开心,既然如此,她为自己忍受江森有什么不可以呢?她不爱他,她假装也能耐哄他开心,既然如此,他为什么又要把她的感受放在自己前面呢?她本来就是贱民一个,本就朝不保夕,即便面临这些状况,也比之前要好得多啊!再说了,他也可以给她更多的钱,更多的好东西,更多的补偿……这又怎么了?!亚连的心中释放着无数恶意,那些恶意叫嚣着,不可以放开,不能放开,不想放开。他的人生只能依靠她维系,她走了,自己之前的挣扎与痛苦算什么呢?那些怀抱着期待,怀抱着向往,怀抱着渴求的日子里,身上的痛,心里的痛,都算什么呢?她没说话,这该死的安静的空气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亚连的心在叫嚣。说话啊,亚连,说话啊,不要让她觉得有希望!他知道,一个有一丝希望的人只会不断挣扎,逃走,疯狂!如果非要经历那样的过程,她不如从一开始就接受现实,和他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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