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馥第一次意外撞见“他”,确实是受了一些伤,但也仅仅是轻伤罢了,这回更是毫发无损,仿佛“他”对她,格外宽容一些?元君白眉头紧蹙,扯了扯被褥,帮她盖好,又在床边坐着看了她好一会儿,这才转身离开。泰安侯在门外,听从昭训安排,并没有去通知楚大人。可他看着这雨连绵不绝,忧心忡忡到连觉都不敢睡,一直在门外走来走去的打转。忽然,听到开门声。泰安连忙迎上去,急声道:“爷,您觉得如何了?”元君白神色微沉,阔步往太子寝宫走去,吩咐道:“孤身子不适,请杨太医过来为孤看看。”“是,奴才这就去。”班馥头痛欲裂地爬坐起来。屋内已没有旁人,她身上一股臭酒味,嫌弃地低头闻了闻,她唤朝云进来。有人推门进来,惴惴不安地行礼请安。班馥抬头,发现是浮香,有些期盼又有些胆怯地望着她:“昭训,朝云姐姐到娴月姑姑那儿去了,奴婢侍奉昭训梳洗,可好?”冷了这丫头有一阵子了,前几日朝云进言,说浮香知错了,想回来服侍。班馥当即是默认的。毕竟是没有当真罚她去做其他差事,这个位置还是给她留着的。这会儿,也就顺势下了台阶,颔首道:“我浑身臭烘烘的,叫人备水沐浴罢。若是朝云回来,叫她来见我。”浮香喜出望外,高兴地应了一声,连忙出去吩咐。班馥到底是不适应一下喝那么多酒,便是洗完热水澡,也只觉得好受一些罢了。问了朝云,元君白何时离开的事,又听说今日休沐,他现下正在宫中,便要去找他。很难得的是,今日进去后,元君白没有坐在书案后处理公务,反而抵着头,似在沉思。班馥进去后向他行礼,仔细观他神色:“殿下,你如何了?听闻今日请了杨太医过来,可是身子有何不适?”元君白眸光微动,浅笑了一下:“无碍。”他招手让她坐过去喝茶。班馥坐到他对面,要接手烹茶,元君白却没有让她动手,吩咐她坐好,“我来罢,也让你试试我烹的茶如何。”他的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入目仿佛如画一般。班馥犹豫了一会儿,隐晦地提醒:“昨夜殿下与我饮酒畅谈,提及夜半无睡意,醒来之时,见窗外有风无水,望夜间景色,甚是欢喜。”元君白手中动作一顿,抬眸看她。两人目光静静交融,元君白放下杯盏,低嘲一笑,过了半晌,低声道:“事情有些失控,我不想你担心。”班馥道:“殿下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才担心。昨夜实发突然,也不知东宫里是否有旁人耳目,我想着大半夜派人把楚大人唤过来,难免过于异常,担心有人深查此事,便擅自作主,没有让泰安传唤任何一人。”元君白点了点头,目光柔和:“你做得很好。”他微微一顿,又问道:“只是你当真不担心会受到伤害?不怕?”班馥明白他的顾虑,微微一笑,非常真诚地回答道:“殿下,我没有一腔孤勇,也不同殿下讲什么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的虚话。我不怕死,但也很惜命。之所以如此胆大妄为,许是因为直觉笃定,殿下实则也是个害怕孤清之人,我这人聒噪胆大,大抵也是仗着这两点,才如此行事。殿下不必过于担心,我如今全须全尾的回来,就是最好的证明。”元君白压了压心头涌出的涩意,目光复杂地久久望着她。他眼神似带着热意,班馥被他看得久了,有些不好意思,脸都有些泛红,掩饰一般地捋了捋耳边垂下的长发,低头轻声说:“殿下这般看着我做什么?”眼前阴影移叠。班馥低垂的目光看到元君白金织边的云靴停在面前,她微微一怔,还未来得及反应,他忽然伸手将她拉起,揽臂将她紧紧锁进怀中。鼻尖抵在元君白微凉的衣衫上,淡淡冷香萦绕,班馥感受着脸上的滚烫温度,试探性地抬手轻轻回抱他。元君白眸光微动,忽而收紧怀抱,唇若有似无地碰触到她的发。他哑声低语:“秋猎在即,近日没什么事忙,我带你先去拜谒长姐。那里山清水秀,你定会喜欢。等住上两日,我们再转道去往猎场,可好?”……长公主?听闻离国长公主乃是陛下酒后失德,同一个宫婢所生,后来,宫婢难产去世,她就被养在了静端娘娘身前。陛下生平最不喜人提及她的身世,对她的态度也最为冷淡。自从长公主与驸马和离了后,就请旨搬离了盛京,住到了麓山不问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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