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严岭这么一说,严丰荣脸上的微笑凝固了,他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寒毛都立了起来。他盯着眼前的严岭,厉声说道:“别胡说,哪来的白胡子老头儿?我怎么什么也没看到?”
严岭继续哽咽着,一手抹着眼泪,一手指着那间屋子说:“椅子上,椅子上蹲着一个白胡子老头儿。”
严丰荣站起身来,扭头看了看西面这间屋子,伸出右手拉住严岭,小声说道:“小岭,别怕!来,你指给我看,白胡子老头儿在哪儿?”
严岭惊恐地挣脱他的右手,拔腿跑到了屋外,严峰也哭着急忙蹒跚着跟到了屋外。两个女人被孩子的话吓呆了,瞪大了眼睛看着那间屋子,并不断向后退着。
严丰荣壮着胆子再次跨进那间屋子,盯着方桌左右那两把椅子,慢慢靠了过去,两把椅子上还是什么都没有。严丰荣伸出颤抖的右手,先在北面那把椅子上摸了一下,椅子是空的。他接着慢慢挪向南侧那把椅子,离这把椅子还有半步时,他紧咬牙关,把左手也抬了起来,两只手颤抖着摸向这把椅子。摸到一半时,手放在椅子上停了下来,他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告诉他:别怕!什么也没有!
然后,严丰荣瞪大双眼迅速把整个椅子摸了一遍,确实什么也没有,他这才赶紧换了一口气,退后一步仔细盯着这两把椅子,椅子上还是什么也没有出现,他清了清嗓子,壮着胆子问道:“何方神圣?光临寒舍,有何指教?为什么不敢现出原形?”
他刚问完,北侧靠墙五斗柜处发出了一个颤巍巍的声音:“哈哈哈哈,犬子离家时也是你这个年纪,四十三载了!哈哈哈……”
“谁?你到底是谁?”严丰荣转向那个五斗柜,可还是什么也没看到,他大声喝问道,“你想干什么?我们一家老小可从来没做过什么亏心事……”
不等他说完,那个“哈哈”的笑声已经在屋子外了,严丰荣转身跑出屋门,惊恐地寻找着那个笑声。站在屋外的严岭吓得把哭声憋了回去,抬手指着前面四间房子的屋顶。严丰荣顺着严岭指的方向看去,还是什么也没看到,两个女人跟了出来,冯云竹不解地看着严丰荣,问道:“你自言自语,装神弄鬼地吓唬我们娘儿几个干什么?”
严丰荣把目光收回来停在两个女人的脸上,问了一句:“你们没听到那个声音?”
孙彩兰和冯云竹疑惑地看着他,然后又摇了摇头。孙彩兰低头看看两个孩子,又抬起头来对严丰荣说:“他五叔,你被两个孩子吓着了吧?我们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啊。”
严丰荣什么话也没说,冲进屋里找出一把铁锁,把那间屋子锁了上来。再回身时,看到二嫂孙彩兰拽着严岭急步走远了。
傍晚时分,严丰贵鬼鬼祟祟的来到严丰荣住的屋里,见冯云竹抱着孩子一直不离左右,就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着,当看到西面那间屋子锁着时,问了一句:“五弟,你这屋里还藏着什么宝贝吧?”
严丰荣看出他肯定是有事找自己,没接他的话,而是对冯云竹说道:“你带着小峰到母亲那里去看看,我和四哥商量点儿事。”冯云竹很不情愿的抱着严峰离开了。
见冯云竹出去了,严丰贵又把屋子里扫视了一遍,再向屋外看了一眼才回过头来,压低声音对严丰荣说:“五弟,你出去这三天看到了吧,外面兵荒马乱,朝廷又要打仗了。前天在送父亲的路上,那个老和尚若愚还说这场战争不可避免,肯定又要有大批生灵惨遭涂炭。我们家在外的生意也应该早作打算了,如今父亲已经出家皈依佛门,这些生意只由大哥一人掌管,是不是有些不妥?
“五弟,在这个大家庭里,你我的关系最好,你最能理解我的处境,父亲这一出家,我和母亲能否继续在大院儿里住都是个问题,我不得不多为自己考虑。”
说到这里,严丰贵停了下来看着严丰荣,严丰荣低着头,若有所思,见严丰贵不再说了,他抬起头看了看严丰贵,说道:“四哥,你的话我懂。不过,父亲离家只是为了暂时避一下祸端,生意上的事你我都也不懂,家里也没人会赶你出去,一家人住在一起好好的,你想这些干什么?”
“唉!五弟,家里连续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老夫人又整天只是吃斋念佛,家里也没人主事,我能不多想吗?”严丰贵摇了摇头说道。
“四哥,正是因为家里出了这么多事,我们兄弟才更应该齐心协力,共度难关。”严丰荣接着说,“现在有好多事还没搞清楚,但我相信我们严家会渡过眼前这一劫的。大哥和宏达掌管家里在外的生意,养活这一大家子老小也不容易,我们就不要再添乱了。”
严丰贵还是摇着头,叹着气,又说道:“五弟,这个家里,只有你能帮我,真有那么一天,那可千万要帮我一把啊。”
两个人正说着,严丰田敲门走了进来,严丰贵显出一些不安和尴尬。严丰田看到严丰贵也在,就说道:“老四,正好你也在,我们有几个事一起商量一下。”
严丰贵却反问了一句:“我在这里不碍你们的事吧?”
严丰田瞪了他一眼,说道:“什么话?家里这么多事,谁也不许撒手不管!——老五,你不说自己去哪了,我也不追问了。你二哥到现在也没回来,我们得立个规矩,从今以后,不管是谁,要离开家,离开严家庄,必须和我打个招呼。再就是你三哥以为前天那声惊雷,就是因为你问若愚法师那句话引起的,我只记得你问东海、南山什么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丰荣苦笑了一下,说:“大哥,我说不明白。你还记得我说看到有人从树洞里出来吗?这是千真万确的。还有你们说我离开家三天了,可我就是跟着那帮小乞丐,去了庄子东头赵家大院儿墙外转了一圈儿,回来你们就云里雾里地说我离家三天了。我是有嘴难辩,说不清楚了。”
“那东海和南山又是怎么回事?”严丰田继续追问道。
“大哥,这件事更蹊跷。”严丰荣回答道,“我更说不明白,也不会有人相信我。我以后搞清楚了,一定向你解释明白。”
严丰田不再追问了,他看着严丰贵和严丰荣说:“朝廷又要打仗了,我们家最近又不太安宁,严家在外的生意只靠峻儿这个孩子一人支撑,我有点儿不放心。我前几天给他写了一封信,至今也没有回音,我想带几个人过去看看,又不放心家里。所以,我想听听你们哥儿几个有没有好主意。”
一听严丰田这么说,严丰贵连忙说道:“大哥,这个时候,你可不能离开家啊。外面的生意,你随便安排一个人去就可以了,最好赶紧把生意往回收一下,兵荒马乱的不要再有别的闪失。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可以跑一趟,帮着宏达贤侄把生意收回来。”
严丰田看着他没有说话,严丰贵看出来了,严丰田是想让严丰荣跑一趟,而严丰荣却在故意装糊涂,说道:“我看四哥可以,他经常外出,知道如何办事,打起仗来,生意也没法儿做了,就让四哥和宏达把生意先拉回来,等天下太平了再做打算吧。”
严丰贵看着严丰田,等他发话,可严丰田却只是笑了笑,接着把话题岔开了。
这时,一个家人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对严丰田说:“大少爷,门外来了三个乞丐,其中一个好像身上还带着伤,正在敲咱家的大门呢。”
一听“乞丐”二字,严丰荣不寒而栗,一下子站了起来,心头涌出了一种不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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