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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次谢瑗没有。她含着那口花糕，没等咽下去，就急切地说：&ldo;如珩！我今日听到一个消息……说有人要刺杀你！&rdo;出乎意料的是，谢珩并没有显得很惊讶。他又夹了一筷子花糕送到她口中，平静地说：&ldo;想杀我的人很多。&rdo;室内的空气静了一下，谢珩继续道：&ldo;昨日秋日宴后有三位进士殁了。&rdo;&ldo;其中一人，是我、谢无恙、兵部凌伯阳、翰林院周宁止合力提拔上去的人才。御前，他重提了敬德五年对策旧事，那些人必定是为了此事杀他，并且不惜波及无辜。&rdo;&ldo;他是国子监虞长盈的学生……他在长安没有亲人，因此，今日清晨，大理寺请了虞长盈亲自辨认尸首。&rdo;亲自辨认尸首……谢瑗心里刺痛了一下，想到今日上课时夫子的神情。&ldo;所以，沉璧，别劝我近日少出门，我不能躲，&rdo;谢珩再夹了一筷子，喂了花糕到她的口中，&ldo;很多年前，我答应了谢无恙一件事……如今还有两年时间，我们要一起完成。&rdo;&ldo;可能会死很多人么？&rdo;谢瑗低声问道。&ldo;可能会。&rdo;谢珩低声回答。他搁下筷子，抬手摸了摸少女的头发，温和地安慰道：&ldo;但是别怕，我没那么容易死。&rdo;谢瑗一直记得那日的晚风和煦，那个人的手掌心放在她的发间，是温热的。-星光如纱。姜葵转过身。蓬莱殿内的烛火摇曳，而窗外的那个人影静如止水。那是一扇双交四椀菱花窗，楠木窗沿雕满精致的鸟雀。室内烛火很暗，银亮的星光从窗外投落进来，把那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一路流淌到她的足边。姜葵低头看着地面上的影子，忽地恼了。恼他许多天没有消息，恼她白白忧心了好久，他却如此漫不经心地蓦然出现。于是她悄悄抬足，往他的影子上狠狠跺了跺。&ldo;江小满，&rdo;那个含笑的声音说，&ldo;你踩我干什么？&rdo;作者有话说：明天早点更！中午十二点见～花窗◎忽然想看你的样子。◎烛火忽地一跳。姜葵轻哼一声，不理他，抱起双臂，靠在那扇窗后。隔着一扇花窗，两个人背对着背。窗外星光烂漫，窗内灯火阑珊，一冷一暖的光芒里，两团影子静静地落到一处。祝子安的个子比姜葵高出许多，于是他的那道影子也长一些，覆盖了她的头顶。姜葵低着头，凝视着地面上的影子，轻声道：&ldo;你还好么？&rdo;祝子安仰望着漫天星辰，有些出神。过了片刻，他才答：&ldo;嗯。&rdo;&ldo;我昨日见到了阿蓉，她说你好几日没出现了，你不会上次真受伤了吧？&rdo;&ldo;我没事，&rdo;这次祝子安答得很快，&ldo;只是近日很忙。&rdo;&ldo;昨日发生了一件很大的事。&rdo;他接着说。&ldo;你是说昨日我……&rdo;&ldo;不是你。&rdo;不知道为何，姜葵心里有点不高兴。她以为他知道了秋日宴上有人行刺她，结果他说的是：&ldo;昨日秋日宴后，有三位进士殁了。大理寺今晨放出的调查结果是醉后失足落水，但我相信是那位&lso;白头老翁&rso;下的手。&rdo;果然，祝子安已经知道了那位新起的中间人&ldo;白头老翁&rdo;之事。三位进士……姜葵想起昨日她才向一位新科进士借过佩剑。死者里面有那个人么？&ldo;其中有一位，乃是今年春闱考上的进士，在殿前重提了敬德五年对策事，明确反对宦官掌兵。&rdo;祝子安说，&ldo;根据我查到的消息，他是国子监太学博士虞长盈的学生。&rdo;姜葵喃喃道：&ldo;难怪……&rdo;难怪今晨的课上夫子总是垂着眸子，语气平和得异常，撑着书案的手微微地颤抖着……原来殁的是她的学生，难怪她那么伤心。&ldo;昨日秋日宴后也有人刺杀我，&rdo;姜葵低声说，&ldo;你认为也是白头老翁所为吗？&rdo;&ldo;不确定，但很可能。发生了什么？&rdo;于是姜葵把昨日的经历尽数讲了一遍，唯独没有细讲遇到谢无恙一事……莫名其妙的，她心里隐隐地不愿意祝子安知道发生在船里的那些胡乱事。&ldo;你认为是谁想杀你？&rdo;听完，祝子安问她。&ldo;我第一次遇刺时，是在宫里，三个太监推我入水。第二次遇刺时，却是一群江湖人士要杀我。&rdo;姜葵说，&ldo;如果他们出自同一人的派遣……说明想杀我的人一开始并不知道我会武功，却在后来出于某种原因知道了我的身份。&rdo;她灵光一闪：&ldo;谢无恙？&rdo;对面的人怔了下。&ldo;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rdo;她慢慢地琢磨着，&ldo;有没有可能是谢无恙想杀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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