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月穿着睡衣,扼腕万分:&ldo;妈的,输了。&rdo;也不回答他的话,起来冲进旁边房间,&ldo;等我五分钟!&rdo;扯过床上摆得整整齐齐的装备,洗脸刷牙换衣服涂口红,拿上证件袋,出门挽住顾铭烨的手臂,雄赳赳气昂昂:&ldo;走!&rdo;
&ldo;才五点。&rdo;
两个人就坐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
半晌。
贺明月:&ldo;从这里去民政局要一个半小时……&rdo;
顾铭烨:&ldo;如果路上堵车……&rdo;
两个人同时站起来,说:&ldo;时间还早,可以慢慢开,到时候时间刚刚好。&rdo;
顾铭烨车子开得飞快,凌晨五点的城市,一切还在睡梦中,别说堵车了,人都没有,天上繁星满天。
五点半出发,六点半到民政局门口,两个人坐在大理石阶梯上,暖黄的路灯均匀地分布,冬天的寒风呼啦啦吹。
又半晌。
贺明月打了一个喷嚏。
顾铭烨把西装脱下来给她披上,&ldo;走,回车上。&rdo;贺明月不愿意。顾铭烨说:&ldo;回车上再敷一张面膜,等会儿拍照好看。&rdo;
贺明月擦掉口红,&ldo;走!&rdo;
车上。
顾铭烨躺在座位上,贺明月躺在他腿上,两个人敷着面膜,口齿不清说话。
贺明月:&ldo;今天会不会人很多呀?&rdo;
顾铭烨:&ldo;我们第一个预约,只要按时到,人多和我们没有关系。&rdo;
贺明月:&ldo;几点了?&rdo;
顾铭烨:&ldo;六点五十。&rdo;
贺明月:&ldo;不可能,你的表坏了。&rdo;
顾铭烨:&ldo;……我看的手机。&rdo;
贺明月:&ldo;说不定你手机也坏了,不行不行,看我的手机。&rdo;
顾铭烨摁亮她的手机,&ldo;六点五十一。&rdo;
贺明月:&ldo;你看!你的手机坏了吧?慢了足足一分钟!&rdo;
顾铭烨:&ldo;……&rdo;
没过两分钟,贺明月又模模糊糊地问:&ldo;几点了?&rdo;
顾铭烨:&ldo;六点五十五。&rdo;
贺明月:&ldo;看的我的手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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