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陶陶,你行啊,连我都骗!” 江陶笑着陪不是:“是是是,我错了,我不该骗刘大侠你,今天想吃什么点什么,随便吃,当我赔罪了。” 程盈最喜欢当感情专家,追着问:“为什么不谈啊,人不都说谈下一任是治疗上一任创伤的最佳良药吗?” “不够喜欢吧,没有想要在一起的冲动,当朋友处处挺好的。” 老友相见好像总是有聊不完的的话题,吃到最后换上菜点,三人继续聊,程盈刷着朋友圈,突然刷到陆驰屿朋友圈,陆驰屿发了一张照片,拍的是雪地里的一排脚印,程盈无意说:“那个陆驰屿没回国过年啊,国外过年真的很无聊啊。” 江陶“嗯”了声,没再说话。 “对了,陆驰屿之前去挪威找过我们,要走了你的好多照片,你们后来还联系吗?”程盈说。 江陶一愣:“什么时候的事?我不知道。” “刘奕宇没告诉你吗?就,几个月前吧,去找我们要你的照片,那次去看极光,我不是抓拍了很多你们的照片吗?他没我联系方式,也没刘奕宇的,特意跑去挪威找了我们。” 江陶转向刘奕宇:“你怎么没告诉我?” 刘奕宇挠挠后脑勺:“那时候不是你说再也不会跟他见面要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了吗?我怕你心软,特意不告诉你的。” 程盈用了踩了刘奕宇一脚,“那我问你,你还说告诉江陶了。” 刘奕宇赶紧往洗手间跑:“那个,我去个洗手间啊。” 程盈气的直骂刘奕宇,江陶问她:“是什么照片?他没告诉我。” 程盈把陆驰屿去挪威等了她差不多一天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照片的事也说了,江陶听完内心复杂,很难描术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感动也有,惋惜也有,不解也有。 他想,陆驰屿其实是有那么一点在意他的,至少在他离开后陆驰屿是在意他的,可那又怎样,已经是过去式了,江陶没有因为知道这件事主动去联系陆驰屿,往事不可追,时间不倒退。 其实前几天陆驰屿有联系过他,他被动的选择性的回复几条,不咸不淡,距离控制的刚刚好。 中午这餐吃完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程盈嚷着去附近的一个古镇,江陶当司机兼导游领他们去,程盈拍了好多照片,多是江陶和刘奕宇的,单人合照都有,江陶也帮程盈和刘奕宇拍了不少,走走停停的,一直玩到华灯初上。 “我们三人也来几张吧?”刘奕宇提议。 程盈说:“行啊,找个路人帮忙拍吧。” 托一个游客小姐姐帮他们三个拍了很多,江陶总觉得不太对劲,想了想,说:“不对啊,今天不是情人节吗?我这电灯泡亮不亮?” 刘奕宇假装不知道:“什么?情人节?情人节是什么节?” 程盈踹了他屁股一脚。玩笑道:“没关系,‘三个人’的情人节也很快乐,反正我是挺快乐的。” 当晚程盈发了一组朋友圈,中间夹了几张他们三个人的合照,配文:“三个人的情人节。” 陆驰屿看到时愣了愣,他知道今天是情人节,可今天江陶不是应该跟那位夏先生一起过吗?江陶是个极其注重浪漫形式的人,就连六一儿童节他都会笑嘻嘻的买糖果分给同事们,三八妇女节也不忘记给刘宵宵准备礼物,情人节这种日子他不应该挤到一对情侣中间过的。 盯着江陶的照片看了许久,陆驰屿还是没忍住给江陶拨去了电话,一时冲动,理智全飞,他想知道江陶今天为什么是一个人,其实应该先向程盈打听,可他只想亲自问江陶。 电话铃声响起的那几秒,每一秒都是煎熬,陆驰屿听着“嘟嘟”声,心跳得一下比一下快。 国内已是凌晨一点,甚至没去考虑江陶是否已经休息了,他只想现在打给江陶。 江陶还没睡,跟刘奕宇他们吃完宵夜回来已经很晚了,听到电话铃声的他从浴室走出来,看到来电号码愣了几秒,还是点下接通,陆驰屿的声音伴着很重的呼息声:“江陶,今天情人节。” “嗯。” “你没跟他一起过吗?” -------------------- 刘奕宇:好兄弟就是要维护好兄弟辞职 ===================== 江陶还没明白他问的意思:“我从不过情人节。” 这还是以前陆驰屿跟江陶说过的话,那时的情人节江陶缠着他出去看电影,陆驰屿说:我从不过情人节。 陆驰屿控制自己的语调,又问:“你不是跟他在一起了吗?今天情人节,你们应该在一起。” 江陶有些不悦,准确的说,他今天确实有点累,再加上大过节的收到客户退款邮件,心情有点不好,陆驰屿的这通电话点在了导火线上,江陶压着火气,说:“我跟他没在一起,我没跟任何人在一起,就算我跟别人在一起也不是你深夜打扰我的理由,陆驰屿,你不觉得你超越了朋友的范畴吗?” 后面江陶还说什么陆驰屿全都没听清,他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所有声音,江陶还是单身,江陶还是单身! 挂完电话后江陶被自己刚刚的语气吓到,是自己太敏感吗?还是真的因为陆驰屿的过界而生气,说不出来,江陶只知道陆驰屿不应该问他这个问题。 他跟陆驰屿在瑞典待了三年,瑞典人也过情人节,他们会在情人节当天给喜欢的人送白色丝带或白玫瑰,象征纯洁的爱情,那时江陶会故意假装捡到玫瑰花,然后送给陆驰屿,陆驰屿总是淡淡看一眼,说:情人节又不算什么节。 现在又来问他跟谁过,江陶实在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江陶都还沉浸在低迷的气压中,刘奕宇一大早约他去一家茶楼喝茶,他带着疲惫过去,刘奕宇见他,“操”了声,“你这禁欲过度的样子,昨晚该不会被人整虚脱了吧?” 程盈附和着,并掏出一枚小镜子递给他:“江陶哥,你看看你的黑眼圈。” 不止黑眼圈,头发也挺有型的,乱七八糟的,他把镜子还给程盈,暗骂陆驰屿,“没睡好。” 刘奕宇打趣道:“你还有没睡好的时候啊?是哪个渣男让我们桃子哥哥睡不着,说出来,让程盈帮你一起骂他,程盈会骂人。” 程盈嘴快来了句:“该不会是我昨天提了陆驰屿你没睡着吧?” “还真是。”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被程盈好奇的目光盯得受不了,江陶把昨天陆驰屿莫名其妙问他是不是一个人过情人节的事重复了一遍,程盈拍手,一脸兴奋:“他肯定是想回头追你,所以才这样问!” “追我跟问这个问题有什么关联?”江陶问。 “你是不是告诉过他你有男朋友了?” 江陶给自己倒了杯茶,猛灌下去,脑袋稍微清醒了一点:“他……看到过我跟另一个人在一起,当时场面混乱,说来话长,总之,在他看来我是有男朋友了。” 程盈兴奋的茶都不喝了,把凳子往江陶那边挪了挪,那神情,跟他妈林幼芬给人拉红线时的神态简直如出一辙:“我来给你分析,他中间找我要你照片,肯定是因为对你念念不忘,你昨天说他中途回国过两次,肯定是想回来追你,如果我猜的没错,被你拒绝的对不对,然后呢,他又不死心,想继续靠近你。” 抿了口茶润喉,程盈继续说:“他那个人吧,我虽然接触不多,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他敏感,还有点自卑,所以当他知道你有了新的男朋友,只能选择黯然退场,可他又忘不掉你,控制不住想你,关注你的一举一动,昨天情人节,他看到你没人陪,问你是不是单身,意思很明显了啊,他想追你。” 这通分析听得刘奕宇直咂舌,拍手称赞:“哇,老婆,我头一次知道你脑子这么好,你这么好的脑子怎么不用在学习和工作上?” “一边去,别打扰我们。”程盈推开他,继续盯着江陶。 江陶不是没想过,只是觉得有点好笑,当初是他自己说要做朋友的,江陶也确实把他归到了朋友一类,现在唱这出是什么意思? “你会答应他吗?”程盈问。 刘奕宇抢先回答:“不答应,好男人千千万,桃子,咱不答应,好狗还不吃回头……呸,好马不吃回头草。” “又没问你,你滚一边去,我问的是江陶哥!” 江陶笑了笑,“不会,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江陶自然不会去问陆驰屿想法,反倒是对陆驰屿最近的“殷勤”有点接受无能,几乎一天三次问候,江陶想起的时候回复一条,不想回的时候干脆不理。 瑞典会下好几场雪,这几天又是大雪封路,陆驰屿已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几天了,这些天国内集团放假,很多工作暂时搁置了下来,龚哥和后面来的几位同事天天除了研究吃就是玩扑克牌。 刘宵宵最无聊,他们玩牌不带她,她跑去找陆驰屿,想找他下棋,一个人实在太无聊了,敲了半天门没人应,刘宵宵慌了,跑去龚哥宿舍:“不好了不好了,陆工的门敲不开,好几天没见他了,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不能吧,昨儿还见他去食堂打饭,倒是神情怪怪的,我叫他他也没应我,端着饭就走了。” “走,去看看!” 几个人敲了半天门,还是没应,龚哥急了,“撬门吧,刘工,去拿家伙来!” 正当他们准备撬门时,门从里面打开了,用刘宵宵的话形容,当时的陆工就像个“神经病”一样站在门口,神情兴奋,毫无形象,抓着龚哥手臂直摇:“我做出来了,我做出来了!” “做出什么了?” 他又不答,最后把他们都赶走,再次把门关上了。 刘宵宵对着关闭的房门拍了张照片发朋友圈:“完了,完了,我们老大疯了!” 江陶看到这条朋友圈,默默给她点了个赞表示认同,他一眼看出那道门是陆驰屿宿舍的门,毕竟那道门他也打开过无数次,门把手上系着的那个小吊坠还是他在的时候系的。 陆驰屿捧着他刚研究出来的极光灯,兴奋到走来走去,想立即把这个消息告诉江陶,不,还是不告诉他,告诉他了他收到礼物时惊喜会打折。 一个月后,江陶收到一个电话,说是有他的国际包裹,是自己去领还是送货上门,江陶第一时间想起陆驰屿,问他是不是给自己寄了东西。 陆驰屿没接电话,不知道在忙什么,江陶还是自己去拿包裹了。 包裹不大,江陶在车上拆开,包得严严实实,外面纸箱,里面泡沫箱,泡沫箱里面还包着一层防震气泡袋,江陶嘀咕:到底是什么,包得这么严实,生怕别人拆得开似的。 终于拆开了,是一个改装过的小夜灯,多个灯组在一起,类似a3纸大小,车上没地方通电,先放一旁了,还有个用泡沫包的严严实实的类似罐头的东西,用力拆开,玻璃罐标签上写着“黑莓酱”三个字,江陶愣了几秒,想起上次通话时聊起过黑莓,默默放在一旁,甚至有点心烦。 陆驰屿这一天都在忙,交接工作繁琐,尤其是先前很多数据都是他一手开发的,现在要交接给另一个人,另一个人要熟悉他的做事方式需要花点时间。 没错,陆驰屿辞职了,一个月前,在他知道江陶还是单身后递交了辞职申请书。 基地其他同事听他说辞职,都以为他受了什么刺激,毕竟需要赔付的违约金不是一笔小数目,陆驰屿只是平静的说钱赚不完,他还在更重要的事要做,钱以后可以慢慢赚,那件事刻不容缓。 刘宵宵问他刻不容缓的事是什么事,他笑了笑,说:“回去追一个我喜欢的人。” 他知道江陶可能会生气,会看不起他,甚至可能骂他,骂他为了另一个人放弃现在的工作,可陆驰屿不后悔,不单单只是因为江陶,而是他也想自私一回,想为自己活一回。 晚上,江陶把灯抱回家,进屋后连上电源,并没什么特别,就是普通的镭射灯,跟之前生日时陆驰屿送他的灯没太大差别。 正准备收起来,陆驰屿的电话过来了,他刚忙完,这时候才有空打电话,江陶说:“灯和果酱我收到了。” “嗯,喜欢吗?” 江陶没说话,一般吧,没多大惊喜,反而也他添了点烦燥,但他没说,只是说:“寄这个太浪费了,快递费贵。” 陆驰屿从他的语气中没听出惊喜:“你把家里灯全都关掉,再把我寄的灯打开。” “嗯?有什么特别吗?” “你试试就知道了。” 江陶关了灯,再次将那灯连上电源,奇迹出现了,黑暗中整个房间,四壁、天花板,全部被绚丽的极光笼罩,绿色,荧光紫,各式各样变幻着,江陶呆住了,仿佛回到了特罗姆瑟追逐极光的时候,如身临其境。 陆驰屿电话一直没挂,江陶也忘了挂,一片绚烂的光芒中陆驰屿的声音温柔的响起:“喜欢吗?” “很美,喜欢,谢谢。” “喜欢就好。” “什么时候成功的?”江陶问,这次是真的被惊艳到了,是真的很漂亮,能成功不容易。 “上个月,一成功就寄给你了,你可以为它取个名字。” 见江陶没出声,陆驰屿又说:“原本就是为了你设计的,你是除了开发者之外第一个看见它的人。” “就叫他‘天光’吧。”江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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