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才发现高晟始终没有动筷子,不由讪讪放下碗,“我吃饱了……”高晟这才拿起筷子。看着他微微翕动的嘴唇,温鸾不觉紧拢双腿,悄悄移开了视线,没话找话似的说:“这个季节也有黄瓜,真是难得。”高晟道:“市面上买不到,这是暖棚里种的,专门供给御膳房。”温鸾抿抿嘴角,原来是御赐的东西,真是圣眷优渥。他吃东西很快,也吃得很干净,连盘子里的麻酱汁都用馒头蘸着吃了。这种吃法,温鸾只在干苦力的力巴身上见过,一时竟看愣了。“我挨过饿。”高晟轻飘飘说,却没做更进一步的解释。温鸾不免诧异,说起来她根本不了解这个人,出身、来历、过往等等一概不知,但他不愿多说,她也不想多问。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等南一出狱,她和他,此生再也不会见面。温鸾深吸口气,把话题引到探视上头:“诏狱是不是监管特别严?”“除了笔墨纸张,可以充当武器的东西外,吃的、穿的夫人都可以带进去。”高晟微微一笑,“我们已有夫妻之实,夫人大可在我面前自在些。”乍听可以探视,温鸾登时喜出望外,“今天去可以吗?”“夫人太着急了。”高晟指指外头的天,“五日之后未时三刻,直接来北镇抚司衙门,我等你。”“真的?!”想着就要见到宋南一了,按捺不住的喜悦和兴奋涌上来,冲抵得温鸾脸颊通红,暗淡的眼睛一瞬间变得异常明亮,整个人突然有了生气。高晟瞧着,冷冷哼了一声。然而温鸾的心早飞到宋南一身上,根本没空察他颜观他色,此时雨势渐收,她也坐不住了,敷衍几句就提出告辞。高晟没有拦她,只在她临出门时提醒道:“国公府四面漏风,你我之事不可能宋夫人不是善茬,夫人也该想想后路了。”一句话让温鸾的笑僵在脸上,生硬地扔了一句“我早想好了”,转身拂袖而去。得了消息的巧燕已在二门等着了,旁边是不住打哈欠的安福,见着温鸾就抱怨道:“巧燕姐姐太能说了,拉着我不停嘚吧嘚,要不就咔嚓咔嚓吃个不停,这一晚上嘴就没歇过!”满脸写着:“你快把她带走让我睡个觉吧,求求啦。”巧燕瞪他一眼:“人家哥哥自打去了金陵,就一直杳无音信,人家担心得不得了,又没法和别人说,只能和你念叨两句。瞧你这不耐烦的样儿,以后什么也不和你说了,哼!”“他一个小孩子,又不是咱府里的人,你和他说也不管用啊。放心好了,没准儿过几天就有消息了。”温鸾一肚皮心事,只当小孩子拌嘴,安抚两句便匆匆上了马车。安福摇摇头,脸上划过一丝与实际年龄不符的叹息,继而耸耸肩,高高兴兴补觉去了。等回到国公府,雨已经完全停了,空气清新得像滤过似的,青翠水绿的树叶在微风中飒飒晃动,晶莹剔透的水珠滴落下来,敲得屋檐大地叮叮咚咚的响。温鸾的心情好极了,几乎是跳着跑着来到郑氏面前。郑氏暗暗皱眉。“母亲,母亲!”温鸾抚着起伏不定的胸脯,迫不及待说,“他答应了,五日后未时三刻,我们可以探视父亲和南一!”不想宋嘉卉一掀帘子进来,惊讶中带着质问道:“他是谁?嫂嫂一晚上不见人影,又是去哪里了?”◎良言劝不醒◎温鸾怎么也想不到会撞见宋嘉卉,立时惊得脸白如纸,连郑氏也来不及反应,瞪着眼睛看着女儿,不知她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我昨天有事找嫂嫂,结果找了一圈儿都找不见,我就猜她肯定不在府里。”她嘟着嘴巴说,“不让我出门,倒不管嫂嫂,也太不公平了……”原来是女儿耍小性,郑氏悄悄松口气,板起面孔呵斥道:“你嫂嫂出门是去办正事,又不是去玩。你呀,越大越没规矩,进来也不知道言语一声,外头是谁守着?我看该打发出去了!”“谁能拦得住我?”宋嘉卉知道母亲不会真和她生气,是以不把母亲的斥责当回事,只盯着温鸾问,“嫂嫂还没回答我呢,那个他,是谁?”温鸾结结巴巴说:“没、没谁呀,你听错了吧。”“别蒙我,你刚才说可以去看父亲和哥哥,诏狱岂是随便出入的?定是得了高晟的应允,对不对?你去见高晟了,对不对?”宋嘉卉的话又脆又响,如崩豆噼里啪啦爆出来,目光也变得咄咄逼人。温鸾根本招架不住,求救似的望向郑氏。这在宋嘉卉眼里就是承认了,登时就像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愤怒之余,又有点酸溜溜的,“嫂嫂几次三番警告我不要靠近高晟,自己却巴巴的往人家跟前凑,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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