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则沉静如画,行则从容优雅”。就算说她是公主,太王妃也是信的。想到这里,眼皮忽然一跳,太王妃抬起了眼。她竟没有早些想通,衍儿不正是去了一趟燕京城后,府中才会多了一个云舟?这样一来便都说得通了。怪不得,他会如此反常的迁就照顾。太王妃略沉了脸,似斥非斥:“你胆子倒是不小。”柏衍一听便知祖母的意思,自觉的跪了下来。他倒不惊慌,拱手认错:“祖母,孙儿并非故意隐瞒,只是当时有诸多不便,这才瞒了祖母。”“说来听听。”柏衍将从燕京城回府的当日,对父亲柏重说过的话,又对祖母说了一遍。良久,太王妃终于点了头,算是不再追究柏衍的欺瞒。她想了想,问:“你说要娶她,是缓兵之计还是当真?”柏衍并未犹疑,答得肯定:“当真。”太王妃可有可无的点了头,再看一眼他颈间的血痕,难免有些嗔怪。“房中之事,还是要温柔些,怎能屡次见血。”柏衍将将起身坐稳,一口茶水还未来得及咽下,听了太王妃的话,呛得直咳嗽。倒是难得见倒他如此失态的模样。太王妃轻叹,苦口婆心的提醒着:“就算你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也要顾虑女子的感受才是。”老人家私心里认定了,墨徽院中的那个孩子看着便是温和无害的。若不是柏衍失了分寸,她哪里会下这样的重手?又是一连串的咳嗽,太王妃总算是放过了他。从颐安院出来,柏衍无奈的扶额。看来这回是无论如何也洗不清了。不过也好,也算是让祖母和母亲有了心里准备。他心里有牵挂,回墨徽院的路上,走得很快。“王爷,不好了,姑娘发烧了。”厢房门口,青竹面色急切。侍女亲眼见王爷将姑娘抱回了厢房安睡,而后便独自守在室外。中途她想去帮着掖一掖被子,却惊见姑娘烧得小脸通红,叫也叫不醒。王爷不在院中,她便先请来了府医照看。此刻终于等来了能做主的人,青竹心下稍松。柏衍几个大步踏进厢房,挥手将一众人等留在门外。屏风后,萧蔻面颊驼红,眉头紧皱着,混沌昏睡。他握拳,难掩懊悔。一个时辰前,他将萧蔻送回厢房时,曾动手除去她的鞋袜,当时手中摸到一把湿润,他便知定是在雪地里站得太久,让雪水浸湿了她的鞋袜。萧蔻已近酣睡,柏衍不忍心再叫醒她,只让青竹打来热水,用棉巾将她的脚细细的擦了一遍,直到感觉到了手中的温热才肯罢手离去。可没想,一时的不忍心,竟让她发起高热来了。半柱香后,府医遣人送来熬好的汤药,闻着味道便只觉苦得倒牙。柏衍将萧蔻半抱着扶起来,她的后背隔着中衣贴在他的前胸,温度滚烫。喂药时,萧蔻虽不清醒,仍旧闭紧了牙根抗拒。他横了心,捏着小巧的下颌卸了她的力,一碗药被尽数灌进了萧蔻的嘴里,苦得她皱了一张脸。再度放她睡下,她的眉头仍旧紧蹙着。柏衍一直守在她的床边,没有离去。他明明知道她有多柔弱多需要人照顾,却时常对她失去冷静,是他的疏忽。可谁叫她那么没心没肺,总是气他。她装作逆来顺受的样子,实则心里从不将他当一回事。看似接受了他的条件,其实早就另有打算。细想来,还是有些可恨的。回忆纷至沓来,像是一团理不清的线头,缠缠绕绕,越理越绕得紧,扯得人脑中生疼。经过今日的争执,柏衍已经有了决定,他在颐安堂里说的话,没有一丝作假。可要如何让萧蔻心甘情愿的接受,他不知道。女子的心事,细致又敏感,哪怕有一丝不合心意,他便很有可能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她又一贯是避他如蛇蝎的。前些日子,他的不耐那样明显,她怕是已经厌上他了。柏衍想来,颇有些悔不当初。早知有今日,他必定会日日自省,待她如珠如宝,有求必应。他的纠结,萧蔻无知无觉。她昏睡着,只有一双眉头,昭示着她的不适。周家墨徽院中,白天和黑夜交换,而后再从黑夜过渡到了白天。时间就这样不停地流转着,明明是喜庆的新年,院中却无人敢有喜色。低沉的空气悬浮在墨徽院的上空,一直持续到了正月初二的夜间。厢房的内室里,萧蔻在睡梦中只觉胸间憋闷不已,似是堆积了一口浊气。她再也睡不着,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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