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姓邱,先前班馥都唤他为邱先生。前阵子,她疼得昏过去,也是这位邱先生为她扎得针。两人关系算不上好,但至少打过不少交道。班馥制毒,有许多材料还是托这份邱先生采办的。她探了个头进门口,唤道:“邱先生……阿馥来看你啦……”声音空荡荡地在屋内回响。解蛊◎这人惯会拿捏人心,有杀伐手段,雷霆之怒。◎班馥一边疑惑着屋内是否没人,一边踏脚摸进去。此间药房是秦淞为邱大夫特意准备的,他喜静,不爱让人伺候,因此药房里的活大多是他一个人在干。班馥往里头走得深了,才听到非常小的窸窣之声。一个中年男子正站在药柜面前,面色冷漠地称量晒干的药材。“原来您在这儿呀,怎么也不吱声。”班馥笑嘻嘻地凑过去。那位邱大夫连眼风也没有扫到她身上,只顾低头干活。班馥拨弄了下他的药材,眼睛滴溜溜地转:“您既忙着,那我就自个儿转转。”话音刚落,她就转身挤到药柜面前,翻翻找找。因她闹出的动静不小,那位一直没有吭声的邱大夫抬眼往后扫了她一眼,淡淡道:“才刚解了禁,就跑来我这里洗劫,仔细我上告主上。”班馥头也不回,将有用的悉数拢作一堆,“又不是不给钱,您别那么小气。我又出不去,只能在这王府里头转悠,除了来您这儿,我还能去哪儿呀?”一只手伸到了班馥面前,作先给钱的动作。“您还怕我赖账不成?”班馥嘀嘀咕咕地小声抱怨,却还是飞快从衣袖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三个金锭子放到他手中。这绝对是有多无少。邱大夫收了,也就不再管她了,甚至好心提了一句:“你别枉费心机自己解蛊毒了,若有这个能耐,你何必拖到今日?”班馥也并不意外,他能猜到自己要做什么,闻了闻手中的药材,道:“从前我不试,是因为尚有一线生机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眼下我愿试,是因为我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干脆。反正死马当活马医,坏不过现下。”邱大夫摇了摇头:“当初让你拜我为师,你不肯,如今知道被人拿捏的滋味了。”“我是什么资质,我自己心里有数,可不能连累您邱家的招牌。”班馥将挑拣出来的药材打包收起来,临跨门出去,又倒回来嘱咐道,“收了我的钱财,可别回头又去通风报信。”邱大夫冷冷盯着她。班馥又笑吟吟地拱了拱手:“我当然知道您不是这样的人,我就多嘴说这一句。对了,若是您有空,还烦请去马厩旁的马房看看,有个小孩儿,可怜得很。再给您留下一锭金子,这便走了,不扰您清净。”回去之后,她就开始自己研究,怎么破解自己身上的蛊毒。其实“蛊”这个东西,当以“引”出为主,但她实在是想不出来怎么将这玩意儿引出自己体内,因此只能通过较为急功近利的法子,用“攻”为主。这种法子,无异于以毒攻毒,运气好,确实能将蛊虫赶出体内,若是没有搞好,这又是一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只怕她也容易一命呜呼。她原来是准备回陈国徐徐图之的,怎么知道被关了这么许久,极大的浪费了她找解药的时间,眼下,又不知道秦淞什么时候发疯就要娶她,还是尽早脱离桎梏为上。在屋内关了自己两天,她终于尝试出第一个药方。她先闭着眼睛吃了,又去取了刀,往手腕上割了一个小口子,鲜血滴答滴答地往碗里流淌。班馥看着自己的血,突然想起来,那日元君白离去还给自己留了一碗血的事,心绪翻涌,愈发觉得自己十分思念他了。过了一会儿,蛊虫似有反应,班馥几乎能感觉到它在体内横冲直撞。班馥痛得倒地,失手间,撞翻了屋内的陈设,过了一会儿,外头有人冲撞进来,见她满脸冷汗地躺倒在地,血迹洒了一地,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姑娘,姑娘您这是怎么了?”浮香急急去扶她,却见她闭着眼睛,苍白的唇无力地吐息:“关门,莫声张。”浮香犹豫一瞬,连忙去关门。好在秦淞安排在她院门口的守卫已经撤了,不然还不知会闹出怎样的动静。浮香将她扶到床上,班馥摸索着自枕头下找出预先制好的解药,颤着手吞服了。见她的手腕还滴滴答答流着血,浮香找来屋内的药箱,帮她把手腕上的伤口包扎了。班馥迷迷糊糊昏睡过去,待到醒来,已是月上中天。浮香靠睡在她床前,非常敏感地察觉到她的动静,将她扶坐起来后,就去给她端了一碗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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