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七月十四,也就是鬼节的前一天,傍晚,乌云渐渐弥盖过来,风向瞬转,雷声隆隆,电光闪闪,台风肆虚,好不恐怖。顷刻间,大雨倾盆倒下,双目所及范围一片水气腾腾。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天早上哭声一路,人们以为是祭祖的人在哭丧。半上午的时候,村子里传来了一个坏消息。全国的女儿死了,是被人杀死的,就在昨天下暴雨的当口被人用刀砍死了,头砍得只剩一点皮粘在脖子上,身子还在颤抖。这个消息是被他叔叔带过来的。他村上的人去了很多。一个多么令人震惊的消息!一个活生生的二十不到的女人被人活生生地砍死了——”
“谁这么残忍?是谁杀的?为什么杀她?”她打断我的话问。
“事情回到几年前。全国的女儿在我们大队是出了名的。还没成年,体形就已经发育得和一个成年女子没两样了。那容貌老大爷见了都说漂亮。不说沉鱼落雁之容闭月修花之貌,农村很难出那种美人,单就出得厅堂下得厨房就够乡下男人消受得了。”
“完成九年义务教育后,没考上高中,就没再读书了,到河对面的制笔的小作坊去扎笔。你想那等美人肯定少不了人追,经过一番角逐,两个优秀青年幸运地入围。其中一个家里条件比较好,另一个一穷二白。她选择了前者。
“起先她父母是坚决反对的,觉得女儿太小,还不到十六岁,留在家里可以赚几年钱补贴家用。但女儿嫁意已决,也只好勉强同意这门亲事。”
“那个没得到她的男人一直痴心不改,爱意有增无减,寻找各种机会想重新夺回她。有一点须说明,她结婚以后,一直和他有联系。一次,她背着她老公和他一起去旅游。回来后,他要她离婚,然后嫁给他。她不答应。他逼她还钱,说旅游花了一千多块钱。为此两人发生多次争执。”
“终于,在鬼节的前一天,他找到她,两人在她家的厨房发生争吵。那个男人对她动手动脚,她拿起案板上的菜刀自卫。男人身上被划伤多处,后来抢过菜刀。女人逃跑,男人追杀。他们穿过村庄,女人大声呼救,没人来救。男人追到她后,残忍的把她杀了。”
“那男的可真残忍!”
“人有千面心有万种。人心不可测,海水不可量。”
“那男的真不是东西,畜生都不如!”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你的心真硬,尽说些无关痛痒的话。”
她总是这样,只要听到女同胞有什么不好的遭遇的时候,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站在她那一边。
“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震惊得连话都说不出,一连几天心情都很沉重。”
“说来说去你还是中间派,要是有一天,我傍了大款,你会不会杀了我?”
“不会。我会衷心祝福你。”
“你怎么把我想成这种人?像我这样的人会去傍大款吗?再说我这种条件能帮上大款吗?你还祝福我?分明是对我无所谓。我宁愿你把我杀了……”
她看到我眼里露出无辜的神情,才打住本想大做文章的话题。“那我把你杀了,然后自杀。”
“你也像那个男的一样没人性。还自杀?以为这样就能赎过?”
我中了她的套。女人的问题通常暗藏机关,你说是不好,说否也不对。最好是保持中立,让她说两句得了。不过这种话题她一般是不会当真的,只是有时候她会翻老底以资理论,而且会改头换面。例如:你那次还说会杀了我呢!
女人说话有时候是不符合任何逻辑的,什么同一律、矛盾律、排中律、充足理由律根本套不上,就算你翻便所有的逻辑学专著也找不到。也许她们的没逻辑就是她们的逻辑。我喜欢她这样的逻辑,甚至有时候可以说是蛮不讲理。因为这样能让我知道我们之间的距离不是很大。我喜欢这样一相情愿地认为,换句话说,我喜欢这种挑错,甚至是无理取闹。这样会我觉得我们靠得很近,让彼此的孤独有了交集,以至于不用在一个人独自享用各自的孤独。
我抱过她,把她楼在怀里。我喜欢看她横躺在我怀里时的侧脸,喜欢看她垂在耳垂上的两个大耳环,喜欢看她弯弯的柳叶眉(不是化妆的,是天生的),喜欢看她那双坚定又多情的眼睛,喜欢听她鼻孔发出的均匀又清新的呼吸声,喜欢她生气时脸上流露出的刚毅与坚强,喜欢她……
“听歌吧?”
“什么歌?”
“《You’remybestgoodfriend》。”
“OK!”
我把重低音调得很大,音响传出那个男人浑厚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环绕在整个空间。它就像老朋友似的在身边耳语。这是一种怎样的真诚和默契?
这是我和她都喜欢的歌。听这首歌的时候,我们从来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慢慢地,不出声……
一曲终了,她像恢复理智似的从我怀中跃起。她的乳房碰到我的胳膊,我把她按回了座位。
“干吗?”
“……”我看着她的眼睛,嘴角挂着一丝坏坏的笑。
“我去洗手间。”
我放开了她。我明白她的意思——要上床了。我顿时精神大震,亢奋达到极至,恨不得化作一支利箭向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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