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天的时间,原本活泼开朗的大妞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下子就蔫了下去,变得有点抗拒吃药。以往都是她爷爷奶奶来医院看望她,中途她父母只来过一次。我想她大概是从她父母那里听到了一些东西。 她其实一直都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也明白自己家里的经济状况,但她还想活,还没看够这个世界,所以还想要再努力一把。 我又哪里能输给一个二十出头的黄毛丫头。 “嗯。”我晃动着手中她画给我的素描,揉了揉她戴的毛线帽,“一定会的。不是还要带你去看漫展吗?等天暖了,我就来接你。这段时间你可要好好跟着老师学素描,不然就是浪费我的一番心意,知道了吗?” “嗯!”小姑娘终于点了点头,噙着泪光说:“我一定会等到西西哥来接我的!” -------------------- 西西做化疗的时候,张开霁在做正事,所以没有出场~ 我妈非说我做完化疗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多亏了她前些日子专门去城隍庙求的神仙保佑,所以我现在出了院,她一定要拉着我再去一趟还愿。 我妈说的城隍庙在城西琅琊区,我姥爷还在的时候就住在那一片,小时候寒暑假去过几次,不过遗憾的是,没能留下好的印象,反而让我对那边有了抵触的情绪。 没开发前的琅琊区属于城中村,因为地皮便宜,一些私人医院会在那边选址,其中就有一家专收精神病患者的颐养院。 我小时候比较皮,天黑了也不回家,对陌生人更是没有戒备,所以被人拐走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拐走我的人是一位穿着脏兮兮的病号服,披头散发的老头,他见我 城隍庙里人多口杂,我又哪里能偷听到张开霁在小声说些什么,不过倒是让他一睁眼就见到了鬼鬼祟祟的我。 “hi~”我故作镇定地打招呼,“好巧。” “西西?”我本以为他是看见我才跪在我身边,没想到他见着我也是一脸震惊,一开口便是:“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我还要问你呢! 我皱皱眉头,正要问他怎么出现在这里,s大离这边足足有两个半小时的车程,而且s市有那么多大的寺庙,他不去,偏偏来了一个只有本地人才知道的小城隍庙,他大老远跑来干什么。 还没开口,就听见了我妈的大嗓门。 “西西!西西!幺儿!幺儿!”我妈只有特别高兴的时候才会喊我幺儿,那是她的家乡话,“保平安!保平安!这签上说‘病平安’,解签的告诉我,你的病肯定能好转!” 我和张开霁面面相觑,我没想到会以如此滑稽的方式让他知道。 他拧着眉,似乎在问我怎么一回事。 后来的老妈在看到站在我面前的张开霁后,也明白了怎么一回事,自知说漏了嘴,然后假笑一下,立马又退了出去。 “咱妈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从我俩结婚,他就一直称呼我妈为‘咱妈’,没想到离婚快一年了,他都还没改口。 “西西,你生病了?” “听错了吧。”我躲避着他的视线,还在尽力隐瞒,“我身体这么强壮,怎么可能生病。我妈说的是多多啦。多多最近有点不舒服。你听错了。” 我不是没设想过告知他一切,但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是以这种方式,在这样的场合。我现在完全没做好被他知道一切的心理准备,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的质疑。 我垂着头,静静地等待暴风前的宁静。 然而张开霁并未继续追问,只是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松了口气,说:“那就好,你没生病就好。” 我诧异地看向他,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被我瞒了过去,见他神情轻松,也不像是在撒谎。 他收回手,继续说:“多多哪里不舒服,看医生了吗?” “没事,就是有点着凉。”我随便编了个谎,心虚地不敢与他对视。 “在家吗?”他问。 “在宠物医院,不在家。”我再次撒谎。如果我说在家,他肯定会去我家,家里的东西还没收拾,而且我现在心还有点乱,让我和他共处一室,我担心我控制不好情绪。 “哪家医院?”他继续问,看来是不打算就此放过,“我去看看多多。” “有一段时间没见他了,挺想他的。” 见谎快要圆不过来了,我只好坦白:“我好像记错了,我妈好像又把多多接回家了,现在应该在家。” 不出意外,张开霁随我回了家。 为了避免出意外,我有段时间没有自己开车了,而我妈拿了驾照也不敢上路,所以我们今天来城隍庙是坐的出租车。张开霁开了车来,那辆车还是我当初买给他,作为他的生日礼物,他倒是一点都不避讳地继续用着我给他买的东西,而我却扭扭捏捏,连他送给我的戒指,都只能偷偷取下捏在手心,然后悄无声息地放回裤兜。 我妈本来就苦于没机会撮合我和张开霁复合,眼下好不容易有了两人共处的机会,这次又怎肯放我一个人去坐出租车。 上车前,我小声提醒了我妈,我刚才打马虎把我生病的事情圆了过去,让她不要在张开霁面前露马脚。 我妈答应得很快,然后打开车门,直接把我推搡到了副驾驶,接着撒谎都不脸红地说:“我突然想起来我在这附近有个姐妹,我去找她打打麻将。”临走前,还特意交代:“对了,我今晚可能就不回来了,还有你爸,你爸下班后要去找他同事喝酒,也不回去了,晚饭你自己看着办吧,不用管我们。” 我爸肝有问题,怎么可能去喝酒。我无语地看着我妈欢快的背影,不知该如何面对接下来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 张开霁倒是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在发车前出声提醒我系好安全带。 我知道他开车不爱说话,但今天车里莫名有点安静,让我有点局促。 张开霁大概看出了我的拘束,不动声色地开了一点车窗,放风进来,随后又打开了车载音乐。 电台里正好播放的是周杰伦的《不能说的秘密》。 ?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与你躲过雨的屋檐? “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这首歌。”他说,“还总是在上课的时候抄这首歌的歌词。” 还不都是因为你,我想说,但还是讷讷地说了个“嗯”。 本以为他会老套地回我一句“那你现在还喜欢吗?”,但是并没有,他目视前方,继续开着车。 没人说话,车内重新安静了下来。 我妈以前骂我有多动症是有根据的,因为我哪怕坐在前夫的车上,仍然小动作不懂,眼神控制不住地乱瞄。 我注意到他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有点发紫,便忍不住地问:“冷吗?”说罢便要重新升起车窗。 他制止了我,“没事,开着吧,我也想吹吹风。” 我明显感觉张开霁有心事,但他不说,我也没有立场问,只好闭上眼,装作要休息。 没一会儿,音乐声小了,我迷迷糊糊听到张开霁喊了几声我的名字。 见我没应,他应该觉得我已经睡沉了,便和“睡着了”的我聊起了天。 他聊了聊他那几个令人头疼的学生,又提到了工作上的烦恼,就连表妹的事情也一并告诉了身边这个“睡着了”的我。 我想他压力应该挺大的吧,平时连个能说得上话的人都没有。 如果我们没有离婚,我就能光明正大地倾听他的烦心事,而如今却只能装作一个不回应答的木偶人。 说了一路,他也疲了。 大约是到了下一个红绿灯,我感觉身体前倾,车停了下来。 等待红绿灯的时间总是很漫长,久到我甚至幻听到了他凑在我耳旁的呼吸声。 张开霁的声音有点发抖。 我听见他说:“听说在睡着的人耳边说话,说的话就能传到他的梦里。西西,你在梦里能知道我很想你这件事吗?” -------------------- 三更结束,我终于鼓起勇气来作话里厚着脸皮问问大家的意见了。 这本我想入个v,多争取一个榜单,大家觉得可以吗,如果大家觉得没必要,我就算了,反正也是写得开心就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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