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鹤鸣,如果你就这么死了,我就把你的骨灰和齐凛的混在一起,给你俩立个墓碑,墓志铭就写: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让你死了也不得安生。”这人是个疯子吧…… “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好像又有点可怜。 “我后悔了,一开始就应该把你关起来,哪里都不许去,每天只能看到我,我要在发情期的时候干你,把我哄舒服了才给你避孕药。” 简直是欺人太甚了,赵鹤鸣皱了皱眉,竭尽全力想抬起手给这狂徒一巴掌。 “你……做……梦……” 像是古代逆流而上的行舟者,要用削尖头的竹竿戳住岩石才能向前,他一步一步跋涉着,在渡过最后一个漩涡后长舒了一口气,天光穿过水雾洋洋洒洒地映了进来。 陆霜明胡子拉碴的脸赫然出现在他眼前,他的瞳孔微微放大了,声音又轻又哑:“你醒了?”和一直骂他的混蛋简直判若两人。 赵鹤鸣张口欲言,嗓子却像吞了砂纸。 他“恶狠狠”地瞪着陆霜明,艰难地吐出一个“滚”字。 陆霜明连忙叫来医生,几个白大褂进来一通忙活,长篇大论地嘱咐了两个人半天。医生们离开后,病房里又只剩下他俩。 赵鹤鸣还在气他不辞而别,冷着脸不搭理他。陆霜明轻轻拢过他没输液的那只手:“别不理我,小鹤。” 赵鹤鸣偏过头打量他,眼神抚过他的眉眼和胡茬,一百句脏话堵在嗓子眼整装待发,但蹦出来的依旧是那一个字:“滚!” 陆霜明把脸贴在他的手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赵主席……” 赵鹤鸣不为所动。 “赵部长……”他竟然没皮没脸地笑了,还拉长了声音撒娇,“赵学长……鹤鸣哥,小鹤,好哥哥……求你不要不理我,是我做错了。” 赵鹤鸣觉得嗓子更烧了,一时渴得不行:“你给我闭嘴。” 陆霜明委屈地咬住了下唇。 “把脸伸过来给我打一巴掌。”赵鹤鸣用气声吩咐道。 陆霜明闭上眼睛,听话地把脑袋凑了过去,却只感到一片温热的皮肤贴上了自己的额头。 他颤颤巍巍地睁开眼,正对上赵鹤鸣琥珀色的瞳孔。赵鹤鸣的额头抵着他的,露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笑:“我讨厌死你了。” 小鹤:资深小傲娇 李誉诚这倒霉孩子出现在校歌赛那章,一开始就是想作为小陆的对照组来写。 小陆从和小鹤的一面之缘里获得了救赎,也想把这种力量传递下去。但李誉诚听了启东的煽动,认定小鹤是利用完小陆就去勾搭高官的狐狸精。哭包(上) 陆霜明的眼泪啪嗒啪嗒掉到床上,在被子上洇出了一小块湿痕:“我每天都过来看你,跟做贼一样,你还讨厌我。” 赵鹤鸣被他突如其来的眼泪吓了一跳,赶紧伸出手帮他擦,但只是抬手这种简单的动作都有些吃力:“你……这……你别哭啊。” 陆霜明红着眼睛,连额前的碎发都在微微颤抖:“我恨死他们了。” 赵鹤鸣一肚子的气早就烟消云散,他心疼地拍着陆霜明的后背:“我不是没死么,好了好了,我们小霜是最坚强最勇敢的小朋友。” 陆霜明把下巴抵在他头顶上,温热的眼泪打湿了他的头发:“医生说,但凡李誉诚那小子是个会使枪的,你当场就没命了。” 赵鹤鸣靠在他怀里,把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我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睡了多久?” 陆霜明的声音从上方闷闷地传来:“23天,哭包(下) 赵鹤鸣再次感到了深深的无力感,不仅是精神上的,更是生理上的,明明刚醒过来,但他很快就觉得无比疲惫:“形式上的拆分意义不大,启东的根基一在付启本人,二在那两份文件上面。” “就业的问题比较棘手,需要议会调整企业扶持资金的结构,把更多资源倾斜给中小企业,中央最好也能扩大公职人员的岗位招录……但这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问题,估计要动齐诚冽在鹰盟私存的钱。目前最重要的是军研部,忠哥那边怎么样了?” 陆霜明坐在床边给他削着苹果:“方小将军受的影响比较大,他降级调职了,后日就要去京畿巡防大队上任。万幸的是庄忠湛还留在西郊基地负责军研所的工作。” 赵鹤鸣不悦地皱起眉:“我记得京畿巡防大队是警署体系啊,再怎么贬也不能让一个将军去巡街吧,启东简直是欺人太甚!” 提起这个陆霜明哭笑不得:“听首相说,庄忠湛知道这事以后去总司令门口蹲了一整天,差点和人家吵起来。他这人是不是有点毛病啊,和季德兄一见面就掐,不见面又想……” “这可说来话长了。庄司令和方司令当年都是孤儿,我爷爷带兵经过时看他们饿得皮包骨头,就把他俩带在身边了,一带就是十二年。” “战争结束后,我爷爷预感赵瑜烂泥扶不上墙,暗中集结了一大批人留给我以防万一,这两位就是核心人物,牵头组建了西郊基地。两位司令对外称妻子死于战乱,其实压根就没娶过,庄忠湛和方季德都是从孤儿院抱来的。” 陆霜明心中暗自感慨,怪不得他一直觉得庄忠湛长得不怎么像庄司令。 赵鹤鸣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水继续:“他们为了让我爷爷安心,主动断了为后代谋私的可能,我一直都很感激他们。庄忠湛和方季德四岁之前都在一个孤儿院,来了基地以后更是相依为命,十几岁的时候就在一起了。” 陆霜明不知道他们之间有这么深厚的情谊,听完更加纳闷:“那为什么会闹成现在这样。” 赵鹤鸣叹了口气:“当时季德去外地训练,猝不及防分化了。队里的一个实习军医一直很喜欢他,把给他的抑制剂换成了催化剂……” “那几天快到季德生日了,忠哥想给他一个惊喜,没告诉他直接跑过去了,撞了个正着,任方季德怎么解释都没用。忠哥怎么也过不去这个坎,但心里还是放不下他,纠缠了这么多年也没断干净,就成了现在这种奇怪的嗯……炮友关系。” “我说怎么他俩只要凑到一块,总是暧暧昧昧又别别扭扭的,原来是因为这么一桩事。幸好咱们之间没有这样的误会,实在是太可惜了。” 赵鹤鸣回过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又好到哪去呢?放着温柔体贴的男朋友不管,和一个老头私奔去了。我这伤一时半会也没法重振雄风,不好继续耽误你,这就写封休书,放你光明正大地入住广明宫,快给我拿张纸来!” 赵鹤鸣的撒娇是分很多种的,在床上时直白得可爱,可下了床坦率的时候少之又少,往往百转千回甚又阴阳怪气。陆霜明被他逗得直不起腰来,低下头就想去亲,但一想到他的伤,只能规规矩矩忍住不动。 “真是不讲理,我这几天为郎君哭瞎了眼睛,你竟然这样薄情。” 陆霜明还真从桌子上翻出了纸笔来:“不开玩笑了小鹤,我这次真的害怕了,我爸那样的事我不想再经历反击 两人独处还不到半小时功夫,门外便有人敲门了。陆霜明将赵鹤鸣的手掖回被子里,不情愿地起身开门:“什么事?” 门外站着的正是首相的亲卫:“首相要回广明宫了,让我来送秦大夫回家,如今齐小夫人好转了,咱们也不便多叨扰。” 赵鹤鸣笑着冲他摆了摆手,他却一点也笑不出来。赵鹤鸣受了这么重的伤,病情多有反复,身边又没有心腹,孤零零地被一群老头子监视着,怎么能让人放心。 他越想越挪不动脚,直愣愣地看着赵鹤鸣,连一句寻常作别的话也憋不出来。赵鹤鸣见他像只呆头鹅似地杵在门口,赶紧接过话茬:“这些天多亏了秦大夫费心照料,以后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尽管来找我。首相也为我的事劳心劳力,还麻烦您替我向他道谢,我虽在病中,但之前和大人说过的话依旧算数,让他不必担忧。” 陆霜明疑惑地转头看向他,刚想问他和首相说了什么话,但楼道里传来阵阵脚步声,他只好跟着亲卫先撤了。 陆霜明一走,赵鹤鸣便疲惫地闭上了眼睛,顿觉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听见人推门进来都懒得再睁眼应付。 “阿翎……你好些了么?”是庄忠湛,那还是得应付一下。赵鹤鸣撑着身子坐起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怎么这个鬼德行,哭什么哭,我还活着呢。” 庄忠湛眼下一片青黑,蔫头耷脑地往床边一坐,活像老婆跟别人跑了的潦倒画家:“我上辈子缺了大德,这辈子遇上你和方季德。白天殚精竭虑地当老妈子,下班还要应付狗男人,我欠了你们的,一个赛一个地让人心梗。” 赵鹤鸣看他这可怜样反而笑出了声,抽了张纸伸手够着给他擦眼泪:“你的金豆子我这儿可装不下,你先憋一憋,等我下床找个盆给你接着,好送到季德那边让他珍藏。” 庄忠湛竖起眉毛骂他:“你混蛋!这时候了还笑得出来,你知道你这条小命是多少人给你捡回来的吗?” 赵鹤鸣见一时半会哄不好,无赖地囫囵抱住他:“忠哥别气,我这不是没事嘛。咱们好好筹谋一番,明天就让付家那爷仨吃不了兜着走!” 长大后他俩就没这么肉麻过,庄忠湛颇为嫌弃地撇嘴:“和陆霜明好的不学,倒学会撒娇卖痴了。筹谋个屁,赶紧把伤养好了吧,一切都先放缓。” 赵鹤鸣摇了摇头:“一刻也缓不得了,迟则生变,现在有两件事我需要你帮我。” 庄忠湛犹豫地看向他:“什么事?” “首先,我需要一种能让alpha患上腺体衰竭症的催化剂,副作用多大都无所谓,越快越好。第二,我想和尤金秘密见上一面,和他谈笔生意。” “催化剂?你别是动了什么歪心思,我们要对付启东也不能不择手段吧。尤金更是,联系他能有什么好事,你……” 赵鹤鸣轻轻比了个嘘的手势,眼中一丝玩笑之色也无:“你信得过我么?” 庄忠湛点了点头:“咱俩十几年的交情,我脑袋都栓你裤腰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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