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湛忽生不忍,空着的那只手摸向袖里,却不是按剑,而是摸找萍萍上回给他的那颗糖:「你好好喝,喝完了给你压个甜的。」
「什么东西?」萍萍睹见柳湛摸袖子,就要去探,柳湛怕她摸到剑,手往后背,「唉药泼了,药要泼了!」
萍萍不敢动了,把药端稳,柳湛那只胳膊才慢慢绕回来,把一颗糖按到她掌心。
「这不我给你的吗?」萍萍旋即扭头眺柳湛。
柳湛眨了眨眼,那怎么办,他不吃别人的东西,身上搜刮干净也只这一颗,且已忘了这糖市价,只记着是萍萍给的,心道:这颗糖又不差。
「我身上只有这了。」柳湛无奈,忽又意识到给萍萍吃了,自己就没有她给的东西了,「你以后要还我一颗啊。」
萍萍瞪大眼:「你怎么这么小气。」
柳湛似乎也觉着自己好笑,自嘲勾了勾唇角,但心情愉悦。
有了糖似乎真就有了动力,萍萍再饮时,一口气咽下大半碗:「怎么还有这么多?」
柳湛搂着她笑,气轻轻吹在她脸上:「你不觉得这碗比家里的大吗?」
萍萍低头端详碗,柳湛道:「龙胆草轻抛,要比平时多两碗水才能浸透,」他别过头偷笑,「所以你喝的也多。」
「那你怎么不多煎一会,水熬干些?」
「我已经多煎了,再煮就没疗效。」柳湛搂着她的那只手抚抚她的胳膊,「好了好了,待会不是还有一颗糖么?」
萍萍沉默须臾,点点头,端起碗准备继续喝,外面忽起细碎声响,二人一同望去,竟是一场淅淅沥沥的春雨,不约而至。
树影幽幽,雨水从叶子上漏下,叶子底下已经隐约有些小果,青梅还要等一个月才成熟。
柳湛动了心思,想命人搜罗些提前熟透的,验过之后做成糖渍,给萍萍压药:「等梅子好了,做一罐给你压药。」
萍萍喝完药吃上糖,才回他:「那干脆多做几罐。」
到时候她来做,她晓得放多少糖阿湛最喜欢。
「做那么多做什么?」
「因为我们以前做梅渍,一罐从来不够吃,只要开了盖子你就停不下嘴。我怕你吃多了胃里反酸,把罐子藏床底下,第二天一看还是少了十几颗。有老鼠——」她说着往柳湛脸上轻挠。
柳湛淡笑避开,他是喜欢萍萍,但不喜欢她此刻的动作,以卑犯尊,逾矩了。就像他是喜好梅渍,但晓得克制,一日食用不会超过三颗,远没有萍萍
描述的夸张。
她说的那个人,不是他。
这样一想,柳湛心情更差了,这雨下得人闷。
……
「我好闷!」
三日后,萍萍这样向柳湛抱怨。
天天非躺既坐,游手好闲,实在受不了,再加上现在天气渐渐热起来,雨天也不冷,她想出去透气。
柳湛毫不犹豫回绝,勒令禁止。
「我打伞——」她解释。
这不是打不打伞的问题,柳湛神情严肃:「你现在重伤未愈,是身子最弱的时候,一出去,寒湿立马沾身侵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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