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王献之道:&ldo;有酒无诗,少了些韵味。在座如此多的青年才俊,何不来占几首诗作来,助助我们这些老人家的酒兴?&rdo;
众位老爷们都道:&ldo;大人提议甚好。&rdo;
只见王太守对着跟随一起来的白衣少女道:&ldo;润儿,你便先带个头,给各位叔叔伯伯助助酒兴。便以这今日今时之景为题&rdo;
&ldo;玉润尊命。&rdo;玉润小姐婀娜起身福了一福道。随即离席上前,早有仆役摆上纸墨,那王小姐低首稍一思量提笔写道:
画船纵横湖水滨,
彩丝角黍斗时新;
年年此日人皆醉,
能吊大夫有几人?
字迹清丽端方,和乃父一样,也是个书法的高手。写罢,福了一福归席落座,脸上无悲无喜,一般的清淡自然。众人品味良久只觉诗韵盎然,回味有余。宋老爷道:&ldo;如此好诗,该当痛饮一杯!&rdo;众人轰然叫好,将杯中雄黄酒一饮而尽。
韩暮细品这诗意,只觉首诗隐含淡淡忧伤之意,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接下来又有几位公子上来做了几首,但是却是平庸之作。轮到柳如眉,只见她转目在周围一扫,落在韩暮身后的四个丫头身上,目中透出顽皮之色写道:
轻汗微微透碧丸,
今朝端午沐芳兰;
小艾斜插绿云鬓,
丝蝶翩翩绕红颜。
原来是看见四女头上插着的碧绿艾叶麻和花辫上的丝蝶而戏谑之作。众人看她的眼神动作再联系这首诗,不由得大笑,那王太守是豁达之人,笑得格外开心。四个丫头脸孔飞红,暗自气恼。
韩暮感觉这诗里还有另一层意思,侧身轻轻道:&ldo;羡慕,嫉妒?&rdo;那本来还掩口轻笑的柳小姐顿时也面红如霞,恨不能拿起案上的野牛尾抽他,韩暮大笑。
王太守笑道:&ldo;难得,难得,虽是笑谑之作,却不失韵味,柳贤兄,羡慕你生了个才女啊。&rdo;
柳老爷忙起身道:&ldo;大人谬赞了,小女胡闹,那有什么才气可言。&rdo;
王大人微微点头,转向韩暮道:&ldo;你便是那审铜钱的韩暮?&rdo;韩暮起身施礼道:&ldo;正是在下。&rdo;
&ldo;果然丰神俊朗,一表人才。&rdo;王大人盯着他的眼睛道:&ldo;行事出人意表,有名士之风啊。&rdo;
&ldo;不敢,在下一时胡闹,大人仁厚,不计较罢了。&rdo;这句语带双关,一方面就事论事,另一方面似为以前的行为告罪。
王献之双目炯炯,半晌道:&ldo;不错,有点意思。到韩贤侄作诗了,请吧。&rdo;
韩暮施礼:&ldo;献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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