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安点头应下,起身去饮了解酒汤,随后扶着顾菀做到梳妆镜前。弯下腰,一点点摸索着该如何拆卸这穿戴都颇为复杂凤冠。动作缓慢又有些笨拙。他一边拆卸,一边道:“阿菀放心,我的伤一早就结痂了,喝的也都是温厚的黄酒,并不伤身。”半晌后,望着指尖与金钗缠绕的青丝,又有些赫然补充道:“阿菀,我、我恐怕还要花些时间,要是弄疼你了,你同我说。”顾菀盯着镜中的自己,也望着身后神色认真的谢锦安。面上如一阵春风吹拂而过。她唇角弯起,和缓笑道:“好。王爷不必着急,我自己弄也是这样的速度,兴许还要比王爷慢。”谢锦安亦是浅笑点头,眉眼间却愈见谨慎仔细。等到所有都卸下时,他鼻尖都冒出了一点汗珠。然而望见顾菀青丝披散,形容舒散放松,便来不及擦去汗珠,就有些傻气地笑起来。“阿菀,我以后都为你卸钗环,好不好?”他目光明亮地望着顾菀。“王爷愿意,我自然是同意的。”顾菀动手卸下耳环,绾过垂在面上的乌发,拉着谢锦安坐到床边:“王爷刚才举着手时,有停顿两下,做了放松肩膀的动作。”“我瞧着很不放心,想看看王爷的伤。”“我每日都有涂抹阿菀送来的药膏呢,一点事儿都没有的。”谢锦安一开始还有些不情愿,最后拗不过顾菀盈盈的眼神,将衣裳解开,露出结实匀称的肩臂。在靠近肩角的地方,有一道还未曾完全消下去的伤疤,隐约可见几分狰狞。谢锦安垂下眼,心中颇为懊恼:这样丑的伤疤,阿菀不会嫌弃罢?顾菀伸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伤疤,还下意识地吹上了一口气:“王爷,疼不疼?”“不疼的——在景州时也只是挠痒痒似的。”谢锦安捉住顾菀想要再抚摸的指尖,桃花眸子含情似水,对顾菀温言道。“这也痒吗,王爷?”顾菀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恍然明白了些什么,曼声问道。她并不知,此刻她饱满如樱桃一样的唇瓣在谢锦安面前开合,是怎样的一种无声诱惑。“阿菀亲亲我,就不痒了。”谢锦安不自觉地清咽一下,挪开目光,佯装玩笑。但顾菀却俯下了身子,将唇轻轻印在谢锦安的薄唇之上。与此同时,顾菀脑海中有沉睡迷茫的记忆被唤醒。似乎曾在有一刻……她与肃王也是这样的。她在上,肃王在下,她如追寻宝物一般,主动亲在肃王唇上。但似乎又有一些不一样……就在顾菀思索的时候,眼前的视线已然颠倒。用金丝绣着百合纹、坠着翡翠珠的床帘顶映入顾菀眼眸。腰间覆上与曾经梦中别无二致的炽热。层层的床帘如流水一般倾泻而下。也一层层地将尚且明亮的烛光削成带着暧昧缱绻的暗色。先前下肚的合卺酒似乎在此刻生效。顾菀只觉得身上泛起热气,适才转动的思绪忽而慢下,像生了醉意。及至对上谢锦安沉沉的目光,和那双看着软软弹弹、很是好亲的薄唇。她下意识地伸出双臂,轻轻搂住谢锦安。倏而迟钝的思绪想道:唔,这样倒是和记忆中一模一样了。◎我一点一点亲阿菀◎周遭的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红色。屋中仅剩的、硕大的龙凤喜烛摇曳着暗红的光亮,缓缓渗进红纱层层叠叠倾泻而下的雕花梨木大床之中,映在人面上,像是薄醉时肌肤上泛出的嫣红。而谢锦安的眼中,也似映入烛光,燃起暗沉的、不可告人的欲念。眼前的场景,与记忆中慢慢重合,也和曾经唇齿缠绵的旖梦交融。是细碎的、模糊的,像被素手拂过的水面,泛着的光顷刻间就变得涟漪一样。却在唇瓣相触的间,如同拨开云雾一般,清晰明了起来。在清苦的焚木香气燃烧着、温柔地笼在自己面上的时候,顾菀已然知晓下一步是什么,甚至下意识地扬起纤细的颈脖,迎上谢锦安的薄唇。但仍旧和游园宴一样,生涩又无措,如青涩含苞的玫瑰,在盈面儿的风中摇曳微颤。唯一有长进的,便是不再和初时一样,沉在温柔的侵占掠夺中,险些让自己无法呼吸。他们的鼻尖轻轻相触。蒸腾的热气带着合卺酒的香气,似雾气一样缠绕醉人。伴着轻微的水声。谢锦安起身时,用唇和舌尖轻轻地抵住顾菀的下唇,极快地摩挲了一下。让顾菀不由得抿了唇,整张脸是要被融化了一样的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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