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霍司承面无表情地看他。那眼神不像看他,反而像是观察他,暴戾压抑的信息素开始四溢。霍小饱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感到委屈,往后退了一步,又因为腿麻,不小心踩住了窗帘的流苏,没站稳脚底一滑,就扑通摔在地板上。屁股很痛,他瞬间眼含泪花。他下意识地喊:“妈妈……”霍司承自己都站不稳,但本能替他做出反应,他把拐杖放到一边,用手撑在窗台边,俯身环抱住霍小饱,可是他的右腿已经竖立悬空太久,膝盖的断裂还没愈合,越是俯身用力,骨折处的撕扯感越严重。刚刚抱住霍小饱,痛感就从膝盖贯穿全身,他无法控制地用力收紧手臂,霍小饱一下子疼得哭出声来。小徐听到声音立即跑进来。只见霍司承的拐杖摔在旁边,他以一种艰难的姿势单手抱着霍小饱,霍小饱在他怀里拼命挣扎,可霍司承也弯不下腰。小徐连忙把霍小饱接过来,顺便把拐杖拿给霍司承。霍小饱被霍司承刚刚的表情吓到了,几天前惊恐的记忆被唤醒,爸爸不是原来的爸爸了,他伏在小徐的肩膀上痛哭。霍司承一靠近,他哭得更凶。“你带他回儿童房吧。”霍司承无奈地说。“好的。”小徐抱着霍小饱离开后,书房里还回荡着霍小饱一抽一噎的哭声。霍司承的头又开始疼。他越是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照片,越是疯狂地回想,那个男人是谁?他应该认识,因为记忆里有模糊的印象。其实他更在意钟息,他为什么要笑呢?可以和一个外人自然而然地微笑交流,却做不到给自己的丈夫一个好脸色吗?从他出事到现在,钟息有表现出半点的心疼和难过吗?他好像巴不得霍司承把他忘了。霍司承万分后悔。其实前两天,有那么一瞬。晨光微曦的时刻,他看到钟息和霍小饱躺在他身边,圆满感迅速充盈全身,真的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哪怕钟息不爱我,我也认了,我想要这样的日子长长久久地过下去。现在看来,连这个卑微的想法都是奢望。钟息回来的时候,一楼空无一人。小徐不在。他有些疑惑,换了拖鞋径直上楼,刚走到儿童房门口,正好撞上刚从里面出来的小徐,小徐见到钟息,面色一喜,压着声音说:“钟先生,您回来了,小饱刚睡着。”钟息看了眼手表,疑惑:“怎么这个点睡觉?”小徐给钟息讲了今天上午发生的事。“他们在我的书房里玩捉迷藏?”“是的,本来玩得好好的,不知道怎么了,小饱突然哭了,理事长本来想抱,可他……不方便,把小饱弄疼了,我就赶忙接了过来,把小饱带回儿童房。”小徐把儿童房的门拉开一道窄窄的门缝,小声说:“小饱哭得蛮凶的,一直说难受想要妈妈,我给他倒了水,他喝了些水,又哭了很久,好不容易才睡着。”“他说他难受?”“是。”钟息进去看了看,帮霍小饱掖好被子。出来之后,小徐说:“钟先生,那我先下去做午饭了。”“好,辛苦了。”钟息掩上儿童房的门。他去了一趟书房,原本是想开窗通风,走到桌边时他猛地停住。霍司承睡在躺椅里,闭着眼睛。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家居服,和整间书房的色调倒是搭配。拐杖被随意地丢在地毯上,书房里光线昏暗,小茶几上放着一本钟息两个月前买的专业参考书,被翻开到十几页,大概是太过枯燥,被霍司承弃到一边。钟息俯身捡起霍司承的拐杖,起身时对上了霍司承沉沉的目光。原来他没睡着,钟息移开视线,将专业书合起来放回桌上,说:“醒了就回主卧吧。”“为什么?书房里有什么我不能看的东西吗?”钟息整理的手停了下来。钟息看到了那几张照片。正面朝下,边角褶皱,像是被人充满恨意地用力攥过,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身后传来霍司承的一声轻笑,他语气平静,带着自嘲,“我不确定我有没有资格听你的解释,毕竟你一点都不在乎。”钟息垂眸不语。他拿起照片看了看。他看到自己手里拿着一颗水蜜桃,突然想起,好久没买水蜜桃给霍小饱吃了。钟息不觉得这些照片有什么奇怪的,他甚至看不出自己是在笑,他认为那只是聆听对方说话时一个礼貌客气的表情,可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霍司承都会为此大发雷霆,连质问的语气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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