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我在这等你。」
殷若笑着退到门口,推了一把杵在那的周松,把门一阖,扭头问面色凝重的周青云:「成日家混在男人堆里,名声坏了怎么办?」
「我娶你!」
周松在外边拍门催:「快点吧,真是的!」
周青云面色由阴转晴,笑道:「这话早该说了,忸忸怩怩的,实在不像样,还得你来问,该打该打。等你回来了,再说怎么罚。」
殷若也笑,不敢再耽误,利索地转身朝外,第一下拉开门,第二下把周松拽进来,佯装凶狠道:「务必看好家里。」
周松理着被抓出褶的衣衫,气道:「你瞧瞧她,这样凶悍,将来还不知怎么着呢!你也不管管。」
他抬头一瞧,更气了——这混蛋贴着墙,两只手掌牢牢地巴在墙板上,全然一副我也怕,这事与我不相干的怂样。
这还有前程可言吗?
门外冯丁来报:「大人,四老爷来了,正四处询问。」
「无妨,你照实说。」
「是。」
「辛苦了。」
冯丁抓紧说:「男犯王五说方才那一幕让他想起了一件事,说是庞起做狱卒时,暑天夜里巡房,突然脸色惨白,跪倒在地上,随后昏睡。就在王五牢房外,因此他看得清楚。庞起穿的汗衫,露着胳膊,左边的肘骨不对劲,摔倒没用这边的手来支撑,想是有陈年旧伤。」
第一次升堂时用到过他,这人相貌普通,让人难忘的是腰间挂着一个大水囊。
饮量大,面色苍白,昏睡,认不清南瓜,他这消渴症
糖尿病严重的后遗症,视力受损,脚趾溃烂。
恐怕已无药可治。因此足趾坏疽,错位的肘骨旧伤也对上了。
「周松,从牢房密道里挖出来的尸骨就是庞起,明日告知主簿,叫他安排,找到其家人带回去安葬。算了,这么多时日没人在意,这后事,还是我们来办。被坏人无故杀掉的,通常是好人,算他以公殉职。」
「知道了,天亮就叫人去办。歇歇吧,明日还有活要干呢。」
「嗯。」
周青云应得好,实则又摸出了那一卷纸,在灯下来来回回看。
「这些是什么?要是不急,往后再说。」
「还有许多疏漏,方老娘的亲戚,会不会是她自己杀的?像她这样藏着积年旧恨的人,心狠手辣。我是这样想的:她下手杀了亲人,再赖到那位老太太身上,好叫房老爷愤而崛起。那小脚女人的印,多半就是她留下的。先前未发现那通道还能往外,我猜它不会直通房家,太远了,也太危险,应该是房家某处不在明面上的店铺。你记一下事,明早我和千渺说一声,叫他带人去查封三水酒家,窝藏罪犯丶阻碍缉拿,这两样大罪,够用了。还有,在修脚铺杀人的盘子已经解送出去,那彭巧儿的事,可以办了。藏在林子里的钱,不知有多少,挖出来,给她三十两,多了算作赃款带回来,少了我们给她补上。她说盘子常在军户佟科家里出入,那是烟前县……我写信过去,叫汤县令帮忙打听下。另外三具尸首,还是没人来认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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